监军司马魏淼此言一出。
议事大厅内顿时炸开了锅,就连主帅周刚坑坑洼洼的麻子脸,也是好一阵抽搐。
“这条老狐狸真是舍得下成本哦!”
“为了拉拢沈虎这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居然一开口就是两万点军功!”
“啧啧!多少年了,从来没见过老狐狸这么大的手笔!”
戍尉楚风雨黑黄色的面皮上依旧毫无表情。
不过。
水汪汪的大眼中波光流转,狡黠目光中的窃喜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风字营偏将!”
“两万点军功!”
“看来我们的大帅和监军,都迫切地想拉拢沈虎,能出这么大的代价也是得到了身后军部和内阁的首肯!”
“好!你们争起来,沈虎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戍尉楚风雨念及此处,不由得为沈虎暗自高兴。
待想到自己已经辞去了戍尉的军职,即将返回京城,目光又暗淡了下来。
其余的偏将、大尉等将士们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
大帅越级提拔沈虎为风字营偏将,这已经足够让人震惊的了。
监军司马又大口一开,直接赏赐沈虎两万个军功点,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天大赏赐了。
寂静!
整个议事大厅陷入了一派寂静之中,将士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少人眼睛都红了。
羡慕!
嫉妒!
不甘!
各种情绪杂糅着,在他们心底里不停地翻涌,不少人眼睛都红了。
“沈虎据说还是个新兵蛋子而已,参军才两个多月!”
“运气,这小子真是泼天的好运气!”
“唉!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这拼死拼活这么多年,才捞到了偏将的官职,人家这速度,啧啧!”
也有人心底思虑了一番,便迅速接受了现实。
“沈虎是新兵不假,但是人家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修炼到了六品武师!人家是天才!”
“武道修炼的天才,终究是要有天才的待遇的。”
“短短两个多月,从九品武者修炼到六品武师,沈虎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些人心思比较精细,扫了扫大帅周刚和监军司马魏淼的脸色,就明白这两位大佬都是较着劲儿。
“唉!武道天才......沈虎这修炼速度堪称罕见的武道天才,两位大人如此声势浩大地拉拢,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们大乾军方所谓的天才不少,可是修炼的速度能赶上沈虎的,还没有听说过。”
“这监军司马魏淼就是内阁那帮嘴炮们的代言人,看来那帮嘴炮们对沈虎这个天才也是垂涎三尺!”
议事大厅内众人心思各异。
稍顷。
主帅周刚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
“咳咳——”
“沈虎此战不畏强敌,为我定西州边军立下大功,本帅同意两万点军功的赏赐!”
“本帅提议,授予沈虎风字营全权人事权,官职提拔、调换,由他独自定夺!”
主帅周刚话音未落。
监军司马魏淼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冷笑,稀疏的双眸忍不住接连跳动了数下。
“全权的人事权!”
“咱们这位主帅又加码了,哼哼,好手笔!”
其余的偏将和大尉等将士。
一个个目光热辣地盯着自家主帅,目光似火,恨不得将周刚坑坑洼洼的麻子脸给融化掉。
主帅周刚接连抛出两道恩赏。
越级提拔为风字营偏将!
授予风字营全权人事权!
这种破天荒的赏赐,他们从军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经历。
准确而言。
他们是头一次听说,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想象过,平日里有些抠门的主帅,居然还能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要知道。
各个营头的人事权,其实都是掌握在主帅周刚的手中。
偏将们只有提议的权利,上报到定西州大帅府,最终由主帅周刚来拍板决定。
主帅周刚对沈虎的加码赏赐,绝对是个破天荒的例外。
众将士虽然没有直接开口反驳,可是火辣辣的眼神,已经表露了他们内心里的不满。
主帅周刚冷冷地扫了一圈。
待看到监军司马魏淼装作闭目养神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得意。
暗暗道。
“这里是本帅的地盘!”
“你魏淼,还有内阁,想要拉拢本帅的下属,毕竟都还隔着一层呢!”
念及此处。
主帅周刚大脸上的坑坑洼洼的麻子红光闪闪。
“本帅知道,你们还是有人不服!”
“你们之中,有武师,也有大武师,本帅问问可有谁能连斩两个同境界的蛮师?!”
“你们不能,人家沈虎能!”
“人家沈虎只是六品武师,可是人家一连斩杀了三个六品蛮师!”
“人家沈虎的修为境界不算高,但是,两个多月前,沈虎才只是一个九品武者而已!”
“你们之中,谁能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
“刚刚结束的大战,我们定西州边军是大胜!沈虎就是我们青年将领中杰出的代表,是我们定西州边军的骄傲!”
主帅周刚语调铿锵。
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直接定下了给沈虎的超额赏赐!
与此同时。
他也是给刚刚结束的大战定下了基调。
定西州边军奋勇杀敌,击溃草蛮和腐尸教来犯之敌,大胜之!
边军大胜。
他这位主帅自然是指挥有方,该有的军功,报上去之后,军部那边不会吝啬的。
周刚慷慨之言在议事大厅内回荡着。
监军司马魏淼冷峻的面庞上暗藏着一丝冷笑。
其余的将士被主帅周刚追问得哑口无言,无论是修炼的速度,还是同境界杀敌的战功,他们确实都比不上沈虎。
议事大厅内。
最为欣喜的莫过于刚刚辞去戍尉军职的楚风雨了。
她即将返回京城。
临行前。
能够听到沈虎幸运获得如此超额赏赐,她内心里颇为欣喜,替沈虎感觉到欣喜。
“沈虎,下次见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离该有的赏赐都有了,可不要让本公主失望!”
“本公主还盼望着你有朝一日来京城,和国师的那个天才女弟子比试一番呢!”
楚风雨心下正在美美地沉吟着。
忽然。
听到议事大厅外传来一声通报。
“大帅,黑石戍堡戍主沈虎正在帅府外等候通传。”
定西州边军主帅周刚闻声。
扫了一眼议事大厅门外,语调威严地命令道。
“宣......不,有请沈虎入议事厅!”
定西州边军主帅周刚居然用了一个请字,听得通传的卫士一怔,连忙转身匆匆向门外跑去。
生着衣服坑坑洼洼麻子脸的主帅周刚平日里对待下属很是威严。
能受到他一个请字很是难得。
议事大厅内的众将士听到这个请字,心里泛起了浓浓的酸涩味道。
此时此刻。
遥远的草原深处,凛冽的寒风呼啸着。
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蓝,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冷。
太阳悬挂在天边,光芒不再炽热,只是无力地洒下淡淡的温暖。
大地褪去了往日的葱郁,枯黄的牧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繁茂与生机。
远处的丘陵高低起伏,也失去了夏日的翠绿,只留下一抹黯淡的灰影,沉默地矗立着。
草原上的湖泊,水面如镜,却透着一股寒意。
曾经欢快游弋的鱼儿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只留下寂静的湖水倒映着天空的落寞。
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叫声划破寂静的长空,却更增添了几分苍凉之感。
寒风吹拂在草原深处,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叹息。
枯黄的草叶相互摩擦,像是在回忆着夏日的微风和细雨。
寒风一卷,草浪翻滚。
却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只是无力地涌动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在这片苍凉的草原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没有了繁花似锦,没有了绿草如茵,只有无尽的寂静和苍凉。
幽蓝色的湖泊旁。
一座座帐篷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恭维着中间那座最为气派的金顶大帐。
帐篷内。
通红的炭火烧得正旺,丝丝地散发着热力。
帐篷正中。
一张硕大的黑黝黝熊皮上,摆满了瓜果美酒,暗红的酒液在夜光杯中荡漾着,散发着醉人的甜香。
熊皮后。
洁白的虎皮上,盘踞着一团裹着明黄色绫罗绸缎的肥肉。
旁边的女奴赤足跪倒在地。
小心翼翼地捉住一颗颗玛瑙状晶莹的葡萄,送到肥硕如猪的男子口中。
“噗——”
“你想死么?这么酸的葡萄也敢喂给本王?!”
肥硕如猪的男子啐了一口,径直将葡萄皮和着一口浓痰,吐到了女奴的额头上。
女奴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请罪求饶。
她连额头上的浓痰和不敢擦,任由恶心的味道在光洁如玉的面庞上流淌着。
“南王饶命,南王饶命——”
被唤作南王的、肥硕如猪的男子绿豆般的小眼中寒芒乍现。
“拖出去,把她这对眼睛挖了!”
“洗干净了,给本王下酒!”
女奴听到这里。
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南王饶命啊——”
“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求求南王了,饶命啊——”
肥硕如猪的南王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注视着不停求饶的女奴被拖出了账外。
“啊——”
账外。
绝望的惨叫声响起,听来让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帐篷内其余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仿佛见惯了这等残忍的事情。
他们只顾着沉默饮酒,没有任何人替可怜的女奴说半句话。
稍顷。
拖着长音的调侃声响起。
“巴特尔,你真是打得一场好仗哦——”
肥硕如猪的南王意味深长地盯着跪坐在一旁的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
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巴特尔好一阵心底发虚。
他咕噜噜地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一旁黑犬部落和黄牛部落的头领,心思不停地转动着,想着应对南王的说辞。
“南王,巴特尔向您尊贵的南王请罪!”
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敏捷地爬起身来。
竟是向着南王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地点在黑熊皮上,发出了咚地一声闷响。
肥硕如猪的南王绿豆般的小眼中寒光闪闪,冷冷地盯着巴特尔锃亮的大秃头,久久不发一言。
草蛮金顶王帐内。
一片死寂,却暗藏着无尽的杀机。
巨大的帐幕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是危险来临前的低语。
帐内昏暗的光线,让每一个角落都显得神秘而阴森。
火盆中的火焰明明灭灭,偶尔爆出一个微弱的火星,那瞬间的光亮却更凸显出周围的幽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被压缩成了实质。
一柄柄弯刀还有切肉的小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那锋利的刀刃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握在某只手中,挥向巴特尔光秃秃的大脑袋。
挂在帐壁上的兽皮,沉默地垂着,如同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帐威严而庄重,此刻却如同一个沉默的陷阱。
一张张美轮美奂的毛毡、地摊上,精致的花纹仿佛也凝固了,不再有往日的华丽与生气。
整个空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寂静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帐外风声。
那风声像是不怀好意的窥探者,试图从这紧张的寂静中找到一丝缝隙。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无论是帐顶的轻微晃动,还是火盆中木炭的轻微爆裂声。
都如同炸雷一般在这寂静中回响,让人的心瞬间揪紧。
这里的一切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即将打破寂静的一刻,等待着杀机的骤然爆发。
其余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
都不怀好意地冷眼旁观,目光冷冷地紧盯着巴特尔光秃秃的大脑袋,眼神里满是贪婪。
似乎。
只要南王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奋力撕咬巴特尔的血肉。
事实上。
战败的白羊部落,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块无比美味的肥肉,白花花的油脂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打破了金顶王帐内的杀机暗藏的寂静。
南王咳嗽得全身肥肉不停地颤抖着,明黄色绫罗绸缎之下好一阵波涛汹涌,就像一滩站都站不起来的肥肉。
然而。
金顶王帐内,所有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视肥硕如猪的南王。
因为。
只是漠南草原部落联盟的王,是他们尊贵的王。
更因为。
肥硕如猪的南王是战力恐怖的蛮宗,体内潜藏的尸毒更是猛烈霸道。
南王一怒。
他们这些人瞬间就会灰飞烟灭,根本没有丝毫还手或者逃命的机会。
一品大武师又如何,部落的台吉又如何。
在蛮宗南王面前,他们只是可怜的小爬虫而已,南王轻轻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全部碾死。
肥硕如猪的南王咳嗽过后,竟是对着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光秃秃的大脑袋,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猛烈的气流喷出。
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光秃秃的大脑袋上被喷得黏糊糊一片,还有一根晶亮的黏丝荡悠着。
可是。
他只敢努力地忍着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竭尽全力维持着身体的稳定,一动也不敢动。
“嗯——”
“本王老了,夜里吹了会冷风,脑袋昏昏沉沉的。”
“巴特尔,你不介意吧!”
南王捋了捋花白的头发,俯视着身前巴特尔黏糊糊的大秃头,慢悠悠地说着。
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滚动,从胸腔发出的共鸣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听了身心就忍不住一阵阵战栗。
“尊贵的南王啊!”
“巴特尔感谢您的恩赐,感谢您的雷霆之音为巴特尔带来了甘甜的雨露。”
巴特尔以额触地。
声音里极尽谄媚,听得其他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一个个心底发麻,暗骂巴特尔这个秃驴真是无耻至极。
“白羊部落的台吉?我呸!个没用的潮种!”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简直丢光了我们草原勇士的脸!”
“最弱小的白羊部落,战死一半的勇士,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
南王听到巴特尔的谄媚。
肥厚的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
他接下来的话。
却让白羊部落的台吉巴特尔瞬间将心揪得紧紧的。
“巴特尔,本王顾念你们白羊部落弱小,所以让你们进攻实力最弱的定西州。”
“可怜呐!万余草原的勇士,只活着回来了不到五千人!”
“巴特尔,你知罪么?”
肥硕如猪的南王说话时,绿豆般的小眼寒光闪闪,紧紧地盯着巴特尔黏糊糊的大秃头。
巴特尔慌乱的心紧紧地揪着。
咚!咚!咚!
他接连以额触地,发出咚咚的闷响,如同癞皮狗一般趴伏在地。
悲声哀求着。
“尊贵的南王啊!巴特知罪!”
“巴特尔恳求尊贵的南王,赐予最残酷的刑罚吧,巴特尔就是死一百次也无法抵消犯下的罪过。”
“巴特尔祈求尊贵的南王怜惜怜惜白羊部落的子民,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吧!”
“呜呜呜——”
白羊部落的台吉巴特尔说到最后,竟是呜呜地哭出了声。
一时间。
巴特尔眼泪鼻涕横流,呼啦啦淌了一地,凄惨的模样如同一只刚刚斗败的癞皮狗,完全没有了一品大蛮师的威风。
肥硕如猪的南王瞧着巴特尔这幅恶心的模样。
顿时怒极反笑。
“呵呵呵——”
“巴特尔,我们草原的英雄,一品大蛮师哦!”
话音未落。
嘭!
南王肥肥的小短腿,闪电般飞出,一脚踢在巴特尔不停耸动的肩膀上。
随着嘭地一声闷响。
白羊部落台吉巴特尔沉重的身体呼地飞出了金顶大帐。
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直接飞上了百丈高空。
身为一品大蛮师。
巴特尔没有敢泄露出丝毫的战力,如同寻常人一般任由南王一脚踹飞。
待他飞到了顶点。
又直接飞速地坠落,重重地砸在枯黄的草地上。
嘭!
一品大武师的肉身坚硬如钢铁,松软枯黄的草地被巴特尔砸了一个深达数尺的大坑。
“南王,可怜可怜白羊部落的子民吧!”
“白羊部落的勇士都是好样的,要怪只怪我巴特尔无能哦!”
“呜呜呜——”
巴特尔从深坑中扑棱一下爬起身来,哭喊着向着南王的金顶大帐爬行而出。
他光秃秃的大脑袋上。
沾满了碎草、污泥,和着原本黏糊糊的污秽,看起来狼狈得完全没有了丝毫台吉应有的模样。
待巴特尔再次爬回金顶大帐。
黑犬和黄牛部落的台吉看向巴特尔的目光里满是鄙夷,觉得和这种人同为台吉,简直是他们莫大的耻辱。
其余的亲卫头领看着巴特尔丢人的模样,也是满脸不屑。
“丢人呐!”
“台吉做到这个份上,简直没脸见人了。”
“长生天啊,您睁眼看看,这就是咱们草原部落的台吉哦!”
“他有什么资格再掌管白羊部落?!”
肥硕如猪的南王正咕咚咕咚地饱饮着暗红色的酒液。
暗红之后隐隐掺杂着令人心悸的浓绿尸毒,随着南王脖颈的起起伏伏,一并被灌入了体内。
肥硕如猪的南王将夜光杯中满满的酒液一饮而尽。
张开扁阔如同**般的大嘴,长长地哈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和不满,全部哈出来。
“哈——”
“巴特尔,让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
黑犬和黄牛部落的台吉听到此处。
不由得眼睛里精光直冒。
心想看来这次巴特尔老小子是在劫难逃,白羊部落即将无主。
那么。
接下来自己将有机会,直接吞并白羊部落,继续扩充自己的实力。
另外几个亲卫头领也是眼珠子咕噜噜直转。
只等着南王对巴特尔的处罚定下,他们就要迫不及待地杀向白羊部落。
抢牛羊!
抢粮食!
更重要的是抢那些油光水滑的女人!
就在他们热切期待中。
巴特尔放声嚎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膝行到南王的面前。
咚!咚!咚!
巴特尔用力地磕着头。
转眼间已经将铺在草地上的黑熊皮,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骤然间。
肥硕如猪的南王发出低沉的怒吼。
“巴特尔,滚起来!”
“再不滚起来,本王这就砍了你的脑袋当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