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西往东压缩、诸部清理的,南掌离着西面数百上千里的,缅甸境内我们有没有六百里加急,中间还得穿过重重城池的阻拦,得到消息得十天半个月之后了吧。
我们就这么一点人手,哪里能管的过来。
再说了,南掌已经投降了,看我们人手不足,主动替我们分担一些清理工作,也算是递交投名状了,这是好事儿。
他们自己主动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朝中文官能说什么?如果递交投名状都能被指责,那就让那些文官们来战场自己杀。”
我艹……
众指挥使再次爆了粗口,脸上满是古怪之色。
这太极打的太他**溜了。
不愧是锦衣卫,脏活都干了,还找不到借口。
“大将军,末将觉得唐千户的这个建议很不错!”
“一举四得,简直太适合现在了!”
“如果南掌、缅甸、暹罗、真腊、安南五国都被我们收入大明,不管是主动还是被我们打残,都算亡国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是他们的敌人,但他们之间是朋友。
如果按唐千户的建议,那么南掌与暹罗、真腊之间就有矛盾了,有矛盾不怕,怕的是铁板一块,联合欺瞒,现在刚刚好!”
“是这个道理,他们之间不联合,剩下的就是大明官员的管理和同化的问题了,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大将军,咱们在扶桑是让他们自己乱起来,然后砍杀一批领头的,这几国也可以搞起来!”
“对,让周指挥使的腾骧右卫晚一两天到曼德勒,给他们溃逃军士逃入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然后再攻城。
打碎了重建,消耗他们精力,免得他们搞事情。”
“赞成,通知朱总督,对一些大城池围而不攻,先让他们自己乱起、相互残杀,然后再统一清理。”
“派人在几国各处散发联军被围歼的消息,让几国百姓恐慌,贵族疯狂掠夺百姓,百姓拼死抵抗,相互残杀,我们收拾残局!”
……
“安静!”
洪承畴敲了敲桌子:“唐千户,南掌那边你安排人去说,不能透露是我们的意思,这点对你们来说没有难度的。
其次,派人将缅甸联军被围歼的消息在各地散布,制造动乱!
第三,收集各地贵族的消息,等到大军到了的时候交给大军,一并清理了。”
“末将这就去安排!”
“你们在一起商量一下,各自分配一条路线,制定清理计划,做好准备,三个时辰后,大军开拔,离开战场三十里外扎营休整。
咱们努努力,争取在三个月左右清理完成,为陛下在重阳节的加科送上一份贺礼,都散了吧!”
众指挥使抱拳后立刻退到一边,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而洪承畴则是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后,提笔蘸墨,开始写昨晚的战报以及诸国宗教情况。
两个时辰后,众指挥使将商量好的计划讲了一遍,行军路线、预计清理时间等等很是详细。
洪承畴听完后又嘱咐了几句,将众人的计划汇总了起来,与战报一起密封,六百里加急送往北京城。
而后剩余的六万大军分成了十余支队伍开始朝着西南行军。
看着大军带起的漫天烟尘,营地正对面战场边缘正在指挥着军士们清理战场的西南众卫指挥使们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瞧瞧东征大军,这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呀!咱们号称精锐,可比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没有可比性,我觉得若是我们人数差不多正面冲杀,他们不用火器都能以极小的代价干掉我们。”
“自信点,不要觉得,而是一定。”
“连续行军个把月跨越两千余里,只是休整半天的时间,就能立刻围攻,以极小的代价打残缅甸联军,这战力、素养真他**牛逼。”
“刚刚我找他们的几个指挥同知问了昨晚的具体围攻计划,那种计划给我们,我们也完不成,反应稍微差一点、配合耽误一点点,那就是功亏一篑!”
“不说别的,光是他们冲锋和搏杀的士气,我们都无法比拟,他们真的是将后背交给了同伴,相互极为信任和默契。
一旦开始进攻,他们眼中只有敌人,不将敌人干掉誓不罢休,这才是最可怕的。”
“瞎搞,他们经历了多少次的大战才训练出来的,我们虽然也经历过很多战斗,与他们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昨晚这战场老子都吐了好几次,早上硬是啥都没吃,就怕去了那边丢脸。”
“还好,给我们留了一块地盘让我们清理,这就是战功呀,洪大将军真是体恤我们。”
“别瞎搞,既然给我们了,那就得做好,别清理一小部分地盘死伤比他们清理几个国家伤亡还要大,那就丢死人了!”
……
另一边,距离腊戍三十余里外的,数万缅甸联军残军正在休整着,什么拒马桩、壕沟、排水渠、明暗哨等等都没有。
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去搞这些,就算是想搞也没有趁手的工具。
所有军士或背靠背、或直接躺在地上,每个人都浑身的狼狈,灰尘、烟灰、血迹、汗液等等混杂在一起,比街上乞讨的乞丐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在休整,但从他们的眼中皆是看出了惊恐和不安。
知道明军有爆炸性火器,诸如掌心雷、燧发地雷、三弓床弩、飞雷炮、佛朗机炮等等。
他们做了很多的防备,很是自信的能挡住明军的进攻。
而且他们准备了战象、战马、牛驴等牲口组成三波的火牛阵用来冲击大明的防线,害怕明军的火器会进攻这些牲口,特意将这些牲口放在了大营中间。
明军的远距离进攻手段也无法让这些牲口受惊,可万万没有想到明军竟然会从天上进攻,中心开花,让三波火牛阵在大营内四散奔走、冲撞。
死伤惨重的同时,他们无法快速、有效组织剩余军士抵抗。
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几乎没有抵抗的情况下直接溃败。
“将军,明军追来了!”
“**,一群疯子!”
浑身血迹斑斑的敏耶代帕怒骂了一声:“多少人,距离多远?”
“三十里左右,人数不清楚,但应该不超过两万人。”
敏耶代帕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真腊统帅桑平:“桑平,明军追上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