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苏相不但不怕死,反而握着**沐浴火光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火中女鬼,“我不怕你!你活着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我,死了又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他操着**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身影瞬间移动到女鬼身边,拔抬刀就刺:“**吧!”
一刀刺过去,扑了空!
**从女子身体穿入,却未能伤她分毫……女鬼依然森冷地笑着,笑容勾魂夺魄,摄人性命。
就像她真是地狱归来的索命冤魂一般。
“苏染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了!”苏相空有一身强大的内力,偏偏对着‘女鬼’毫无杀伤力,操着**杀了一圈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落着。
“苏郎,你为何要杀我?”女鬼突然戚戚然的哭起来,悲凉又无助,“你不是爱我吗?为何不来陪我?”
“滚开!闭嘴!”心虚,愧疚,以及对春无双本能的惧怕和恐惧,渐渐地还是让苏相乱了心神。
“不就是鬼吗?”他狠狠闭了闭眼睛,拔下腰间的信号玉坠扔向天空,一道蓝色的烟炸开。x33
“恶鬼营!”
须臾,山林间突然一阵鸟兽鸣,仿佛感受到了可怕的东西,纷纷奔走逃窜,远离林中神出鬼没的十八道黑影。
转眼间,十八个裹在黑衣黑帽里的男人以手为刃,硬生生将围在苏相身边的火光劈开一道生路,齐刷刷跪倒在地,“主人!”
隐秘的山坡后,苏染汐和灵犀一起藏在茂密的大树里,震惊的看着那宛如恶鬼的十八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一身邪气,沐浴地狱之气而来,形如恶鬼。
“恶鬼营……原来是他们!”灵犀紧紧盯着形如鬼魅的十八道身影,面露畏色,“原来,苏相身边真养了十八恶鬼!”
苏染汐看过来:“夏凛枭查过这些人?”
“不,这是安心当年给王爷的情报。只是王府这没多年一直盯着相府,却没能在苏相身边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几乎以为这个情报是错的。”
灵犀也是跟在夏凛枭身边,才从王府的情报处得到这些陈年往事:“这十八人排名越高,身手越厉害,手段阴毒走的都是邪门歪道,是十八年前赫赫有名的恶人谷十八鬼,奸**掳掠,无恶不作。”
“据说,后来春无双随文宣太子出行视察民情的时候,碰上十八鬼,一怒之下掀了他们的老窝,还要杀之而后快,当年尚是太子伴读的苏相主动揽下这种杀人见血的苦差事,美其名曰:不想脏了春无双的手。”
“可实际上,这十八鬼成了他的专属杀手,这十八年来隐藏在暗处为苏相做尽坏事,排除异己,杀人通敌,无恶不作。难怪,连声势强大的正阳候府都悄无声息的灭在他手上。”
说话间,那十八鬼奉命一出手,一路拆了铁十三精心布置的机关,连苏染汐布下的毒药也不能阻拦他们半步……
须臾间,那凶神恶煞的十八人险些逼得‘鬼’现原形。
“你的大招呢?”灵犀皱了皱眉,连忙看向苏染汐,“付丛和铁十三撑不住了!那里头可还挂着十个无辜女子的命……你若是再不想法子,咱们都要死在这里!”
“安静点!别吵!”苏染汐攥紧了手指,心里不无紧张,任谁也没想到苏相藏得大招这么逆天。
那十八恶鬼可是当年倾尽一个精兵营外加一个春无双才抓住的,实力恐怖,可见一斑。
如果今日失败了……
他们都得死!
苏染汐闭了闭眼睛,突然趴在地上,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偏过脑袋以耳贴地,仔细聆听。x33
“不是吧?敌人还没打来,你就趴地求饶了?”灵犀苦着脸埋怨,突然眉眼一动,一跃飞上枝头往山下看去,“来了!”
结果兴奋过度脚一滑,整个人摔落在苏染汐身上。
“靠!”苏染汐疼得面色一白,真想一指头戳死这个欺师灭祖的混小子!
灵犀眼神狡黠,干脆赖着不起来,抱着她的脖子激动地摇晃道:“救兵来了!师父,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逆徒,你想杀师灭祖么?”苏染汐被晃得头晕目眩,肋骨都快被压断了,余光瞥见灵犀眼底狡黠的神色,顿时咬了咬牙。
混账小子!
跟她玩心眼?
苏染汐指尖携针,一手拽着他的脖子往下猛地一压,一手掐着银针扎入他肩胛骨缝。
灵犀顿时狠狠僵住,趴在苏染汐身上不动了,宛如石头一般僵硬,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你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偷袭得了我?”
“谁让你满肚子坏水还分心来着?”苏染汐一脚将人踢开,像拎鸡崽子一样拎着灵犀扔地上,反过来摊平。
摆弄他就像摆弄一张没有感情的肉饼,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喂,你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竟敢如此羞辱我……你你你!”后背突然一凉,刺骨的寒风往骨头里拼命的钻,冻得灵犀猛地一哆嗦。
这女人竟然在寒冬腊月的山林里硬生生扒了他的衣裳!
“苏染汐!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我们至少还是师徒,哪有当师父的动不动扒徒弟衣裳,你你你……成何体统?”x33
少年清俊桀骜的小脸顿时红成了熟透的虾米,口齿不清地骂道:“丧心病狂!厚颜无耻!放浪不堪,居心叵测!**熏心!荒郊野外,你居然对我这样一个无辜的美少年下手!”
奈何那根银针还插在肩胛骨缝处。
说来奇怪,仅仅一根针,竟然能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这女人真是邪了门了!
苏染汐嘴角一抽,狠狠往他后脑勺抽了一巴掌,“至少还是师徒?哪个当徒弟的敢这么大逆不道?”
“你!”灵犀差点暴走。
到底谁大逆不道?
只是——
腊月里,她的手指却没那么冰冷,染着微醺的热意,落在他后背上,似乎在涂抹药膏,短暂的清凉之后就是火烧火燎的烫意。
“你干嘛?你给我抹的什么东西啊?该不是那种肮脏不堪的药吧?”灵犀大概猜到苏染汐是察觉他身上有伤,只是这上药的方式粗暴又特别,惹得他忍不住想嘴欠自己,“该不是夏凛枭真的满足不了你,所以你万分饥渴……馋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