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心!你小脑萎缩还是大脑进水了,好端端砸老**床干什么?”苏染汐抬脚就踹,怒意明晃晃的嵌在脸上。
天生力气大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脚正中夏凛枭膝盖,专挑痛处踹!
“!!”夏凛枭的双腿本就恢复不久,现在还有伤在身,又不可能真的对苏染汐动手掣肘。
再加上因为昨夜之事心中有愧,是以他一时站着没动,硬生生挨了一脚,疼的本能踉跄一下。
挨了这一踹,他心里倒舒坦了些。
好歹苏染汐还肯搭理他,态度跟从前一般无二,比想象中的反目成仇要好了许多。
须臾,夏凛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双手却还是稳稳当当的揽在苏染汐腰间,低头淡淡问道:“这口恶气,出了?”
“哪口恶气?”苏染汐一拳又砸他胸口,冷冷将人推开,面无表情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何止一口恶气?”
夏凛枭:“……”
过去的事,他无从辩驳,也不想推卸责任。
只是——
“那你想怎么样才能高兴点?”夏凛枭踌躇片刻,黑沉的眼睛转了几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耳根子却悄然泛了红,“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或者你自己开些药,我帮你上……”
“上什么?”苏染汐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突然嘴角一抽,不知该羞恼还是该生气,“战王殿下,您这是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呢?”
夏凛枭神色一窘,万分不自在道:“我——”
床笫之事何其隐秘,这女人怎么这种时候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那大大咧咧的模样,倒像是身经百战似的登徒浪子一般,居然还有心情反讽于他?
自己一个大男人,绝不能在这种事上输人一筹!
“我何须拐弯抹角?”夏凛枭下意识挺直背脊,腰身板正,面色严肃的好像是第一次征战沙场一般严谨认真,“难道昨晚对着我又啃又咬、喊疼打骂还泣不成声的人,不是你吗?”
又啃又咬?
喊疼打骂?
泣不成声?
这特么说的哪位热辣小娇妻?
“闭嘴!你胡说——”苏染汐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不想回忆昨晚中药之后稀里糊涂的鱼水之欢,毕竟那只是一次情势所逼的露水姻缘。
她本来就不想放在心上!
可夏凛枭这么绘声绘色的一形容,那些旖旎滚烫的画面却像无孔不入一般,见缝插针的往她脑子里钻,好像她情急之下还真的干过这些不堪入目的事?
见她面色缤纷多彩的样子,夏凛枭不禁心情愉悦,上前一步垂眸看过来,声音微微染了几分**的沙哑:“我哪里胡说了?”
他作势要褪去外衣:“我身上的大作,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夏凛枭,你要不要脸?”苏染汐恼羞成怒的连踢带踹一顿收拾,咬紧牙关恨不能毒哑了他。
两人不就是阴差阳错睡了一觉么?
这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水到渠成之事,穿起裤子两人还是桥归桥,路归路——这不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原以为两人至少有这个默契,可夏凛枭怎么好像打通了狐狸精的任督二脉似的——他这是在调戏自己?
以前那股喊打喊杀不讲理的疯劲儿呢?
瞧着夏凛枭眼角眉梢挂着明晃晃的笑意,苏染汐就觉得眼睛都快被晃瞎了,心里憋屈得很。
这比她跟夏凛枭睡了还要憋屈!
可恶!
她好歹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还能让一个古代人骚断了腿?
夏凛枭以为他睡了自己,就能让自己俯首称臣,处处凌驾于她之上了?
痴心妄想!
“老实说,本来昨晚的事就跟露水姻缘差不多。毕竟你我相看两厌也不是一两天,睡一觉只不过是情势所迫,过去了也就按下不提……我以为咱们有这个默契。”苏染汐突然轻笑一声,一手揪住夏凛枭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一手狠狠朝着他**上拍了一巴掌。
啪!
清脆!
响亮!
“!!”夏凛枭都给这一巴掌打蒙了,恍惚以为这个女人是不是气疯了?
她居然敢打自己**!
活了二十来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触犯禁区!
事关男儿尊严,这可比打脸更严重!
苏染汐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你——”夏凛枭咬牙切齿地抓住苏染汐作乱的手腕,险些一激动就给人弄折了。
苏染汐不屑地打断他:“没想到你昏睡个把月,脑子没长进,脸皮倒是比城墙还厚重,居然还好意思当着苦主的面沾沾自喜?”
一时间,夏凛枭的脑子嗡嗡作响,竟然忘了计较她之前那番‘吃干抹净睡完不认账’的混账话,下意识反驳道:“苦主?”
“对!苦主,我!”苏染汐甩开夏凛枭的手,反手指向自己,“就您那小雏鸡出身的烂技术,要不是药力加持,差点没给我疼个半死!事后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x33
小雏鸡?
烂技术?
夏凛枭气得额头青筋爆裂,险些怒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咬牙切齿道:“当时我强忍药力就是怕你疼,一时不敢冒进,最后不是你自己扑上来求欢还骂我不是男人的吗?我如你所愿,许你鱼水之欢,你还想怎么样?”
“……委屈王爷当解药,我真的会谢!按王爷的逻辑,你技术烂还要怪我太放浪了?”苏染汐吊着眼尾瞧他,语气吊儿郎当的能把人气死。
绕来绕去,还死活绕不开这个话题了!
她就是故意的!
“谁技术烂?”夏凛枭嘴角狠狠抽搐着,强忍着‘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本王无甚经验,可方方面面绝不会输……”
方方面面?
苏染汐脑海中闪过诸多马赛克画面,不禁感到双腿发软,口干舌燥起来,心里却百般腹诽:不要脸的**!就算先天条件好,也弥补不了后天缺陷,得意个屁!
“硬件一流算个屁,这年头没个五星级服务水平,秦楼楚馆都不敢开门迎客!你一个大男人不以为耻,竟反以为荣?”
啪!
夏凛枭心头紧绷的那根弦陡然断裂,瞬间被升腾的愤怒粉碎成灰:“苏染汐!你竟敢拿我跟那些秦楼楚馆的妓子相比?”
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