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脑子转得快,没上当:“我要跟左文青这么熟,还用得着跟你打听?”
她吃饱喝足伸了一个懒腰:“不愧是湖阳王妃带来的厨子,手艺不错。午饭我想吃酱肘子,烧鸭子,卤猪蹄……”
“……”夏凛枭眼底氤氲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等会儿让彩衣把菜单报给厨子。”
苏染汐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让人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干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夏凛枭,我跟你说得够清楚吧?”
她起身,弯腰搭着夏凛枭的肩膀,幽幽在他耳边道,“你要只是寂寞,我也不是不能安慰安慰你,咱们各取所需。至于别的,我可给不起。”
“别的?”夏凛枭明知故问,“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少废话。”苏染汐的手指顺着他坚毅流畅的下颌线划动着蜿蜒暧昧的曲线,眼神勾人,“只走肾,不走心。咱们还能好聚好散。”
下一刻——
夏凛枭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身**而下:“走肾不走心?”
这人实在生的好看。
从前故作姿态,一身清冷高贵的疏离气质,还让人感觉难以接近,甚至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冷漠贵气。
可如今夏凛枭突然开了窍一般,恃美行凶,一字一句地停顿都透着一股勾人心魄的魅惑感。
妥妥的男妲己!
这种事情上,苏染汐一向不委屈自己,勾着他的脖子就要吻上来——你情我愿的买卖,不亏。
更何况!
夏凛枭要禁欲三个月。
撩到最后,反正憋死的人又不是她!
谁料——
夏凛枭管撩不管饱,挑起了苏染汐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洪流就戛然而止地收了手,指尖拉着她的腰带轻轻一挽。
“你的衣带,刚刚松了。”
他毫不留恋地将苏染汐推开,拍拍袖口站起身,一脸清风明月的正气凛然,“光天化日之下,矜持点。”
“夏凛枭,你小子!”苏染汐咬了咬牙,低头狠狠攥紧了腰带,恨不能往他那张狐狸精一样勾人的俊脸上抽一把,“你真拿自己当妲己,让人非你不可吗?看你那故作姿态的矫情样儿,越活越回去了。”
她心下恼羞成怒,暗恨自己为男色所迷险些把持不住,面上却冷漠异常,省得让这厮得意过了头。
夏凛枭脚步一顿,回头笑道:“你是希望我霸王硬上弓?还是顺水推舟跟你行夫妻之事?”
“我希望你禁欲一辈子,憋不死你!!”苏染汐甩手就走:“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以后你少来招我!”
看她大步流星的离开,背影写满了羞恼和不甘……夏凛枭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口是心非!”
“王爷。”青鸽突然从拐角处走出来,表情一言难尽,“王妃难得主动,你怎么不把握良机呢?再过几日,她可就要走了。”
“她越是不拘一格,就难以敞开心扉。”夏凛枭平静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个人。更何况,来日方长……”
青鸽不理解。
夏凛枭不再多言,一转身就恢复了寻常的淡漠和平静之色,眉眼间噙着志在必得的气势,“晚些时候备好水,我要沐浴。”
“……是。”青鸽不明所以,但私心里也盼着他们两个人能够修成正果。
……
湖阳王妃大驾光临,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大早,她本来想找苏染汐麻烦,结果找了一圈都不见人,一打听才知道这女人居然吃饱喝足钻进酒楼就不出来。
“哼!她躲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回来。”湖阳王妃傲娇地整理了一下发誓,扭头看向流星,“去请王爷和诗儿一起过来,我第一次来王府小住,自然要孩子们相伴左右,带我好好熟悉一下。”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枭儿只是一时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心智,只要他和诗儿多相处,自然能发现青梅竹**好处。
更何况,皇后说了——苏染汐很快就要离开大夏,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尽快让诗儿成为王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否则,苏染汐人走了,可还一直占着战王妃的名分……
就算局势耗得起,她的诗儿可耗不起。
而湖阳王妃的小算盘,扭脸就落入了苏染汐的耳朵里。
彩衣苦口婆心的劝着:“王妃,就算郡主神女无心,可湖阳王妃卯足劲要拉红线,皇后娘娘又打定主意让王爷迎娶郡主……这时候您还不谨防死守,小心王爷真的被人抢走了。”
昨夜王爷和王妃在屋顶共赏流星,之后王爷留宿主院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全府的人都知道两个主子终于进入了甜蜜期,只盼着两人花好月圆呢。
她看着苏染汐心无旁骛的和宁之言坐在一起商量水路货商的新航线,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这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一心想着做生意赚钱啊?”
近来,王妃和宁家主走得未免太近了些。
如这般孤男寡女坐在一处窃窃私语,那可是寻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逾矩之事。
若是王爷瞧见这一幕,指不定要醋成什么样。
“彩衣,我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正好我尝尝酒楼的新菜色。”苏染汐漫不经心地说完,急得彩衣咬唇,“王妃,郡主都派人来催请了好几次!你和王爷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波折,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啊。”
宁之言看到小丫鬟不断地朝着自己使眼色,不禁尴尬道:“王妃若有急事,我们不如改日再商议?”
“改日是哪一日?我时间不多,你个大男人别啰嗦了。”苏染汐打量他一眼,看见他袖口绣着的卷云纹莲花,打趣道,“怎么?怕人误会?”
宁之言下意识拢住袖口,连忙乖乖坐下。
“彩衣,你去吧。”苏染汐摆摆手,“夏凛枭一个大男人,还能被湖阳王妃扒光了扔诗儿床上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彩衣听到这般直白粗俗的形容,不禁满面通红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