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躲在暗处,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裙, 鬓边插了一朵小白花,我见犹怜。
但,眼神阴冷,“事情都办好了?”
侍卫小心翼翼的回道,“办好了,将长公主灵堂的侍卫都引走了,只有容大人留在那里,催情香已经点上。”
“干的好。”二公主理了理衣衫,缓缓走向长公主的灵堂。
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谁都不能。
容靖,你注定是我的裙下之臣,我要你一辈子都得跪伏在我脚下,为我卖命,为我肝脑涂地。
推开灵堂的门,灵堂烛光摇曳,一片昏暗中一个男人静静的躺在地上。
“容靖,我来了,枉你一世聪明,最终还是栽在我手里,哈哈哈。”
一股甜腻的香气在鼻端萦绕,二公主的脑袋渐渐迷糊,身体渐渐发热,忍不住狂乱的扯下衣衫向男人扑过去……
室外,容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不知过了多久,他看了身后的侍卫一眼,侍卫发出一道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沉寂的夜空,惊动了无数人。
侍卫们闻声而来,”出了什么事?”
容靖眉头紧皱,“有人**秽灵堂,赶紧去拖出来。”
侍卫们惊呆了,啥?谁这么大胆在灵堂玩的这么野?
进去一看,擦,居然是二公主啊,天之骄女也这么……不检点?
等首辅等人赶到时,该看的都看了,大家看着这灵堂活色生香的一幕,脸都绿了。
纵然动静这么大,也没有惊醒如痴如醉的两人。
继后气的不轻,“去,拿盆水来,泼醒。”
她身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后宫之主,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要负责任的。
到时,又有了被攻击的把柄。
一盆冷水泼下去,二公主打了个冷战,神智清醒了几分,看着门口的诸人,她立马拿起衣服盖在身上,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啊,出去,出去,不许看。”
嗯,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围观者都有了,容靖不娶也得娶了。
继后像看白痴般看着她,“二公主,你怎么能……”
都知道她想嫁给容靖,但这么不择手段,会让人看轻皇室的。
二公主还装无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不着,想给父皇和姑母上一炷香,谁知道我一进来就被容靖攻击,然后就这样了……”
她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容靖身上,自己就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
“容靖,你强占我的清白,该当何罪!”她抢占先机,让容靖对她心生愧疚,从而拿捏他。
一道清朗的声音猛的响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二公主,你欺人太甚。”
是容靖,他长身玉立,从暗处走出来,面如沉水。
二公主看着走出来的容靖,脑袋一片空白,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嘴唇直哆嗦,“容靖,你怎么……在那里?”
她低头一看,跟她缠在一起的男人好丑,又白又胖,胖乎乎的大肚子好油腻,啊啊啊,他不是容靖!
她眼前一黑,感觉天都塌了下来,怎么会是这样?
众人也看清了那男人的脸,皇后大惊失色,不敢置信。
“天啊,这是皇后的亲侄子,齐世杰。”
齐世杰是承恩公府的小公子,最受宠,以前是林静姝的头号舔狗,等林静姝奸生女的身世一曝光,他就成亲了,娶的是母家表妹。
“齐世杰不是成亲了吗?怎么还跟二公主搅在一起?”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玩的就是刺激呀。”
可能,贵人们就喜欢**。
“你忘了二公主的生母是怎么死的?这叫一脉相承!”
说的好听是一脉相承,说的难听点,就是母女俩都不要脸。
“啊。”二公主崩溃的尖叫声慢三拍的响起,这一回是真崩溃。
受的打击太大,她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太医被叫来一诊治,表情一言难尽,“两人都吸入了催情香。”
他在室内转了一圈,找到正燃烧的火烛,用剪刀剪灭,“这火烛有问题。”
首辅眉头紧皱,“这是谁送来的?”
容靖淡淡的道,“宗人府统一安排的。 ”
所有人沉默了。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所有的安排,皇后焦躁不安,来回走动。
她万万没想到娘家侄子卷入这样的风波中,要命。
“容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守在灵堂吗?是不是你安排的这一切?”
容靖冷冷的反问,“这个事的最大利益者,不正是承恩公府和皇后娘娘吗? 齐公子尙主,齐家多了一条保命护身符,皇后为了娘家真是煞费苦心。”
皇后脸色大变,“你胡说。”
容靖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深宫女人,“齐世杰不在守灵名单中,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皇后娘娘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你……”皇后眼神躲闪,她是做了两手准备,将侄儿藏在自己宫中,万一家族被诛,也能保住娘家一条根。
容靖淡淡的提醒道,“皇后娘娘要保全性命,要保全家族,我能理解,但往我头上扣屎盆子,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皇后勃然大怒,“你敢威胁我?我是后宫之主。”
“即将殉葬的后宫之主吗?”
一刀扎心,皇后气红了脸,“容靖。”
刑部尚书插话问道,“容公子,你当时怎么不在现场?”
容靖理直气壮的说道,“人有三急,等我回来时就这样了,哎,在灵堂前肆无忌惮搞这种事,就没有半点忌讳吗?”
刑部尚书老脸抽了抽,其实,这事是明摆着,二公主使手段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谁知,反被算计了,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二公主太想当然了。
你算计别人还好,算计容靖,那是疯了吗?
两人的智商不对等,二公主是养在温室的花朵,纵然有点心机,但也是肤浅的。
而容靖从小受尽磨难,眼界心机阅历都远在他人之上,更何况,他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啊,终大齐一朝,两百年只出了这么一个。
智商之高,无人能出其右,子孙都不是他的对手,驾驭不了他,难怪让老皇帝临死前那么忌惮。
现在怎么办呢?
首辅终于开口了,“容公子,我们做个交易吧。”
容靖眼眸闪过一丝幽光,就等着他这句话,“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