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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一直在躲避这里?”王淑琴的眼睛直视着叶雨泽,不知道她要干嘛?
叶雨泽没有回答她,而是脱下自己的上衣,在墓碑上轻轻擦拭起来。山上风大,墓碑上已经积了一层土。银花是个爱干净的丫头,叶雨泽一直记得很清楚。
他擦得很慢,很仔细。唯恐手重弄疼了她。
王淑琴默默地站在一边, 不动,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不敢,也舍不得打扰这个男人。
默默地把墓碑都擦拭干净,叶雨泽坐下来好像重新回来后,就来过一次,还是玉娥喊着来的。
难道自己真的如她说的, 自己一直在下意识的躲避这里?这个他真的不知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雨泽曾经以为自己早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遥远的故事, 可是当再一次坐在她身边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她从来没有远去过。
呆呆的坐了很久,叶雨泽拍了拍墓碑:“丫头,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你守着这座城,我们早晚也会来守着你。”
王淑琴痴痴的看着这个男人,从上学时候她就明白,这个男人外表放荡,其实是个比谁都痴情的人。
只是他的爱情不在了,永远的埋在了西北边陲这个小山包上面。
所以,无论他身边有多少人。但他的心是孤寂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模糊的墓碑,王淑琴突然羡慕起这个叫银花的丫头。
回到山脚下,王淑琴紧紧的抱了一下叶雨泽:“我也会一直守着这座城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躺在她身边。”
叶雨泽伸出手,也拥住她:“傻丫头,不值得, 我对不起的人已经够多了。”
王淑琴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谁,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军垦城的产业叶雨泽已经完全不操心了, 企业就是这样,一旦进入正轨。有了称职的领导,基本都能够良性发展下去。
几个支柱产业,炼厂产量非常稳定,一个航空煤油就完全撑起半壁江山。加上汽油和柴油,以及一些衍生品,虽然比不上战士汽车,但是也稳稳的位居老二的地位,主要是体量大。
塑料企业基本都被炼厂吞并了,叶雨泽和杨革勇早已经卖出了股份,一般关系到能源,民生的企业,他绝对不会参与。
汽车厂就别说了,永远都是老大。分厂不能说遍布全球,也几乎差不多了。没有的地方,基本都是不发达地区,那些地方汽车还卖不出去呢。
而汽车厂下属的发动机厂,已经有了后来者居上的意思了。因为欧美的一些大牌子,也开始购买战士发动机。
他们如果自己研究生产, 那么这边早就又更新换代了。产品就是这样,一步追不上, 步步追不上。
人家技术已经成熟,成本自然降了下来。你再花大额资金去研发肯定得不偿失。还不如直接购买。
欧美那些大厂家基本都是家族产业,对这些事自然比谁都明白。所以,他们不如把钱用到自己擅长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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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安全性,舒适性,目前这些方面战士汽车还比不过他们。
发动机厂的厂长叫田青,是清华大学毕业,又在麻省理工留学归来的海归。
这个人还是叶雨平拉来的,也不算拉吧,就是他在叶雨平的实验室待过一段。知道这个关系后,就让老三给介绍了叶雨泽。然后就过来了。
开始是做助理,但是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了厂长。这家伙管理和技术方面都很强,连李林东在他跟前都有压力。
至于李林东,一直是个让叶雨泽非常满意的企业领导。目光超前,做事严谨。还有一股子拼劲。别的不敢说,只要他在,就暂时不用担心会被别人超越。
叶雨泽头疼的就是那个王丽娜,这个妞都四十岁了,也不结婚。听说男友换了好几个了,这年龄打扮的还跟小姑娘一样。
不过私生活的事儿,叶雨泽也没办法过多参与。人家业务能力摆在那里,你还能管人家咋活啊?
这不叶雨泽刚才去发动机厂,进了田青的办公室,赫然发现王丽娜也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占据了田青的老板椅。而田青正给她磨咖啡呢。
叶雨泽没好气的骂道:“滚回你办公室去,在这里混啥?人家还是黄花小伙子呢,别祸害人家。”
王丽娜跑过来一把搂住他胳膊,晃啊晃的,不时的还用自己的丰满蹭一下。搞得叶雨泽有些心猿意马。赶紧把她甩开。
“我试了,他真不是!”王丽娜双目含春,风情万种的瞟了一眼神情局促的田青。
叶雨泽满头黑线的看着田青,田青则低着头不敢跟叶雨泽对视。叶雨泽心头飘过一万头**,这对**。
田青带着叶雨泽参观了发动机厂的实验室,不愧是海归,叶雨泽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有几个来自麻绳理工毕业的研究生,不由得心中感慨。企业只要做大了,就不愁没有人才啊。
学子们十几年的苦读为了什么?别总拿情怀说事,人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和辛苦,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一天的回报吗?
你再给人家只能买大白菜的工资去让人家研究高新科技,还拿情怀约束人家,跟耍流氓没啥区别。
田青野心很大,他已经不满足于汽车发动机的生产了,目前轮船发动机他也在造。飞机发动机也在研究阶段。
按照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发动机都有他的共通之处。只要到了某一个节点,那就一通百通。
这个叶雨泽到是非常感兴趣,要是真的能造出飞机,他首先就得换一架,开着自己制造的飞机在天上转悠,那得多拉风?
看着叶雨泽眼里的光,田青赶紧提出要求,就是今年的利润少上交一部分,用于研发新产品。
李林东对于资金,向来扣的很紧,主要是他担心自己的手下们看见钱多了,把握不住自己。
塑业集团那个老总就是个例子,弄得整个集团解散,被炼厂收购,这已经是军垦城企业中最大的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