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医,一手杀,王妃誓要临天下! 第526章 老九借刀杀人,想一箭双雕

阴冷狠厉的眼睛里,释放着危险和杀意,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杀机,没有半点作假的意味。

傅轻容感受着窒息感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她瞪大着双眼,看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心底忍不住升起恐惧。喉咙处传来的剧痛,撕扯着她的痛感神经,让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扣他的手。

“放,放开、我……”

嘶哑的声音几乎是从指缝间挤出来的,漂浮,脆弱,几乎微不可闻。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彻底沉没于黑暗中时,忽然,一道新鲜的空气再次如同潮水一样灌入她鼻腔中,强烈的刺痛从喉咙深处直窜上来,虽痛,却又带着重生的希望。

她被推倒在地,发出剧烈的咳嗽。

看着她金银玉钗歪斜,衣衫凌乱的模样,百里墨胤从眼神深处生出厌恶和嫌弃。

“傅轻容,你记住,你们傅家,永远只是君主的附属品!”

“不是傅家,也会有别家!”

傅轻容看着他脸上的薄情和冷漠,心中对他的希望,几乎化成了冰,悄然碎裂。

“本王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的头脑昏头,无礼犯上;可是傅轻容,如果再有下次,你的下场,不是死,就是疯!”

说完,他甩袖而去,也不知是报复还是什么,他直奔后院的雅风苑。

没过多久,后面便响起了丝竹之声。

翠莲迅速扶起傅轻容,半句话不敢说。

在她的搀扶下,傅轻容微微低着头,耳边有小小的议论声传来,让她脸上的温度更高了。

“王妃……”

翠莲的一句“王妃”让她瞬间清醒。

是啊,她是王妃,是这个晋王府王爷之下地位最高的人!

她为什么要害怕别人的目光?

她凭什么要接受下人的议论?

她抬头,眼中的慌乱和难堪被阴狠暴戾代替,“来人!”

指着方才朝她议论的几个下人,她对着私人护卫道,“将那些以下犯上,议论主子的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些小声议论的奴才,脸上惊恐顿现,连忙跪下求饶。

他们没想到,以前向来温和贤惠的晋王妃,会忽然变得如此狠辣绝情,不管他们怎么求饶,王妃都脸色坚决,要定了他们的性命!

其他下人们看见这一幕,纷纷不敢抬头,原本还站直的身子瞬间弯了下来,不敢再直视这王府的一府主母。

而到了这时候,傅轻容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主母的尊重和敬畏!

原来,什么宽厚待人,什么贤良淑德,根本不可能获得别人的敬重,只有成为让他们惧怕的人,才会让他们从心底里畏惧,尊敬!

她回头,看向文风阁上等花梨木的牌匾,眼中有种扭曲和恨意在发芽生长。

长乐坊听雪别院。

舒元清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

依儿送给柳鲲的黄金果被舒禾配以辅药做成了两种汤药,一种是修复柳鲲五脏和血脉的汤药,一种,则是增强血气和内力的汤药。

喝了药后,舒元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不过舒禾却是阴着脸,恨不得现在就拎着剑冲到晋王府去,将那该死的百里墨胤和傅轻容全砍了!

“左相傅郢暗中训有死士,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毕竟朝堂阵营繁杂,且手段都很是狠辣,这些一品大员暗中驯养死士,用以保卫府中安全,也是人之常情。”

“这事,就是皇上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傅郢,竟然敢把死士借给傅轻容报私仇!这可是犯了天家大忌啊!”

南起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也觉得左相不是这种拎不清的人。

院外飞来一只信鸽,西竹看见后立即走了出去。

再回来,脸上露出几分凝重,“王爷,绣衣阁的消息,说那些死士的身份查到了。”

绣衣阁是西竹管理的情报部门,京都大大小小的情报,几乎都能被他们查获;尤其近半年来,他们的情报获取速度和真实性,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出错率基本是万中无一。

“不是傅家,是南裕王的人!”

舒禾脸上露出意外,“百里墨言?”

西竹点头,“之前大公子从晋王府出来后,有一个小厮上前邀请,那个,也是南裕王的人。”

“看来我之前猜想的没错。”百里墨卿开口,“老四的性子,不是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人。”

“我之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傅轻容背着老四派出的杀手?可以我的了解,傅轻容也不是那种敢背着老四暗中动手脚的人。”

“毕竟傅家如今麻烦缠身,傅明诃能不能保住这条命,还得看老四会不会出手。”

如果说之前舒禾是被气愤和担心冲昏了头,那现在,她的理智回来了,头脑也清醒了。

在百里墨卿的提醒下,她自然也就看出其中的弯弯绕。

“你是说,是百里墨言想要借刀杀人?还是说,栽赃嫁祸?”

听了这话,西竹插了一句嘴,“绣衣阁的消息中有一点很奇怪,说是那些死士的尸体中,其中一个,是傅家的人。”

听了这话,舒禾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看来,是两种都有了!”

“他想用那个死士,将舒元清的死嫁祸给老四,让我们与老四彻底结下大仇,随后我们鹬蚌相争,他在后面渔翁得利!”

南起听后,脸上升起愤怒,“这九皇子,还真是够阴毒的!”

“主子,咱可不能这么放过他!”

百里墨卿没说话,而是看向舒禾,她眼底的冰冷在告诉他,这梁子,她算是跟老九彻底结下了。

他看了一眼南起和西竹,都不用说话,两人就十分知趣地下去了。

书房内,只剩下舒禾和他。

“傅明诃的事,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