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沈怀念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习经文,按真解所述,需感知天地游走的恶力与之建立联系,引力入体,才算是正式踏入修行之路。
他闭目入定,抛开一切杂念,天地间好似只剩下自己。
意念在此时仔细感知着空间内的一切,飞虫震动翅膀带起细微的波动,血月下的空气很凉刺激的汗毛乍起。
一切好似都与平常无关,但隐约间却又有着一丝的不同。
仿佛空间内存在一股阴冷的戾气,一接触就有种冰冷,嗜血影响着情绪。
这应该就是恶力!
难怪被称为极恶之世,整天生活在这样的能量下,不受影响那才叫奇怪。
他尝试与之构建联系,可意念刚发出那恶力就暴动起来,一团团阴冷的气息将他包裹。
瞬间沈怀念如坠冰窟,冷,彻骨的冷,那是作用于意识内的力量,十分厉害。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受到影响,同时以自身之势选择镇压。
似是感知到了威胁,恶力竟开始四散。
“太狡猾了,既然你们如此,那别怪我不客气!”
沈怀念意念猛地一下放大,空气中的恶力一时间无所遁形,随即他将意识内的念力强制的压向恶力。
霎那间,气流窜动,它们像是猛兽一般想要突破意念的围笼。
可本就已经被金色汁液加强过的意念,哪是它们能够解决的,任凭再怎么挣扎也只能被意念无情的压下。
“都是**毛病,非要挨顿毒打!”
不出意外,很快,恶力在信念的注入下安分了下来。
沈怀念意识内明显感觉到了多了一种联系,就好似主仆,恶力变的很是顺从。
他运转大道真解,恶力通过肌肤毛孔渗透进经脉,最会归于转动的血核。
如此往复。
直至第二天
随着一声鸡鸣。
沈怀念睁开了眼,经过了一夜的修行,不见疲劳反而神采奕奕,且丹田内的金液也增长了些。
“总算是迈出了修行的一步,如今我也算是秘师,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他感觉轻松了不少,在这样的世道只有实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少爷,起床了!”
门外,紫瑶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沈怀念伸了下腰,下了床。
“咯吱”
紫瑶打开门,走了进来。
“少爷,镇长大人来了,在前厅等着呢,老爷不在,只能找您了!”
镇长,这么早,莫非有什么急事?
沈怀念眉头一簇“走。”
言罢,两人便朝前厅赶去。
穿过后堂廊道,进入前院,还未进屋,沈怀念便看到了一名身着灰色锦袍,长发披肩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
此人便是,临平镇,镇长江长明。
“江叔,今天怎么有空闲来府上了。”
沈怀念一进门便微笑着说道,沈家本就是名门自然是与江家有往来,江长明自然是认识的。
闻言,江长明上下打量着沈怀念,他先是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笑了笑,道:
”看来市井所言非虚,能打败噬恶,还杀了雕骨匠,贤侄已然走上修行之路,成就秘师。”
“被迫而已。”
沈怀念坐到侧位上,没有否认,实则也否认不了,事实摆在那,能杀两人,那根本不是普通人做到的。
再加上江长明除了是临平镇长外,他本身也是一个名扬在外的秘师,难保有什么手段探查出来,与其隐瞒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是吗!”
江长明端过紫瑶刚上的茶,抿了一口,道:
“我看贤侄是能力出众,王同山活了半辈子死在你手里,可不是被迫那么简单。”
这是话里有话,阴阳我呢!
沈怀念表面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
“江叔言重了,凑巧而已,对了,您来这么早,不会只是为了看侄儿我成没成为秘师那么简单吧!”
“自然不是。”
江长明饶有深意的看中了沈怀念一眼,随即衣襟内掏出一块玉坠放到桌上。
“贤侄可识的此物?”
这是.......
沈怀念定眼细看,没错,是卧佛,这正是沈海的贴身吊坠。
怎么在他那,莫非尸体已经发现了,可他只拿东西来是怎么回事?
“江叔,你什么意思?”
“雕骨店。”
江长明眉峰一挑“其它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被发现了.......
沈怀念眉头紧皱,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江长明。
“贤侄,别激动,雕骨店的事我已经派人收拾妥了,放心,没人会追究!”
沈怀念不傻,一听话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江叔,有什么事直说吧!”
“那多不好意思。”
江长明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即赶忙道:
“贤侄想必听说了,最近镇子失踪人口的事吧,许多人找到了我,作为镇长不得不出面解决!”
沈怀念白了他一眼,点点头“我也是昨天刚听说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昨晚又失踪了五个,还死了我一名江家子弟,我看过尸体,确定了是秘师所为,普通人根本插不上手,这不我就想着邀请你一块把这件事查清楚,还镇上一个太平。”
他这是怕一个人对付不了.........沈怀念没急着答应。
“当然,贤侄不会让你白做,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株白朱草,那可是生长在深渊之下,吸收了百年恶力的灵草,极其珍贵。
你如今刚成就秘师,正好可以用此物来稳固境界。”
灵草本就是天地灵物,对于任何修行者而言都是不可多得宝贝。
沈怀念也不例外,想在恶世存活,他必须要增强实力。
“江叔,见外了,我答应便是!”
闻言,江长明见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道:
“贤侄能顾全大局,真是年轻人的榜样,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说说具体情况。”
沈怀念点点头。
“经过这两天的调查与走访,我们发现失踪的人都在东市附近,且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大部分还都是女孩,只有几个男孩,我们怀疑是贪色的秘师。”
沈怀念想了想道:
“很可能,色也是恶的一种,不过我们的重点应该是东市和普通人家。”
“怎么说?”江长明不解。
“江叔,来人只敢劫普通人家子女,未曾劫大家族,这说明什么,他极有可能是是有所顾虑。”
“像这样的人,我猜测他的老巢应该不会在镇上,而是在镇外,只有如此才是最安全的。”
人的心理,惹不起躲得起。
“江叔,我们这样...............”
沈怀念凑过头小声得对着江长明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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