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错觉吗?
米粒坐在雪堆上,撑着脸沉思。
梦境崩塌的那一刻,她又进入了另一个梦。
她并没有乱动,一直坐在这,在思考着稚淮安那时候的眼神。
总感觉对方好像是看到她了。
在末世那会,稚淮安说的感受,是她的目光,还是那个梦然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看到也好,看不到也好,梦境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米粒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开始观察四周。
这个梦境一片雪皑皑,猜都能猜到,这肯定是霁月的梦。
就是不知道主人公现在在哪。
霁月梦到的会是以前的场景吗?大概率不会是和她相识之后的,她可从未和霁月来过雪山。
根据稚淮安的梦来看,梦这种东西,应该具体的是自己最在乎或者是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不管是从世界的身份还是性格来看,穿越以及自己的死亡都是稚淮安印象最深或者是最难释怀的一个点。
所以昏迷后,下意识的想起了这个,也因此形成了梦。
霁月,他昏迷的那一刻,会想到什么?
米粒有点好奇。
她在雪山兜兜转转,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渐渐的,竟然迷了路。
她脸上一片囧色。
“这地方,是梦,是梦,梦里没有空间感,方向感,迷路很正常,我在现实可没迷过路,肯定是因为梦境的原因。”她淡淡的肯定自己的想法,绝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米粒不再尝试着左右行走,她一直往高处走。
山嘛,不都是n点一线,所有的都会在山顶汇聚,在山上迷路了,一个劲的朝上走,肯定有用。
她飘着飘着,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山顶。
“噫!居然有木屋。”
这座山很陡,很高,可山顶好像被什么东西削了一下,平整的很,表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无规则圆,面积很大。
而在山顶之上,有着三四栋的小木屋,木屋周围围了一圈栅栏,形成了一个小院,小院的后面前面分别是鸡鸭鹅的养殖和菜园子。
“呃……倒是一片另类桃园,平静美好。”她没想到霁月居然会梦到这个。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对方看样子就是那种淡泊名利,喜欢一个人独处,享受平静生活的人。
一个人生活在雪山,拥有三四间木屋,自己养着动物有肉吃,种的菜有菜吃,又有自己的小园。
是了,这就是霁月幻想中的生活了。
她默默的飘去。
掠过菜园子和院子,在房间里飘飘荡荡,惊奇的很。
“这些生活迹象,看着不像是一个人的,碗筷瓢盆,还有洗漱用品,似乎都是两人的。”
“呦,居然还有保养品。”米粒找到了一个小柜子,上面放的全都是保养品。
真是会享受。
“嘶,这保养品看着……怎么那么不正经呢?”
米粒细细看了一番,才发现这些个保养品怎么像套了另一个壳的保健品?
还都是保养那方面的。
啧啧啧。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霁月啊霁月,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人。”
米粒笑着,心间倒是多了几分甜蜜。
不用说,两人中的另一个肯定是她。
矮油油,真不愧是她未来的贵妃呀,心中有朕!
米粒迫不及待的去往主卧。
霁月坐着梳妆台前,抿着唇,茫然的看着桌上的化妆品,他犹豫的拿起一只口脂,靠在嘴上比划一会,还是无奈的放弃。
他天生丽质难舍弃,本身嘴巴就很红润,薄薄的,贼**水润,非常适合接吻。
脸上也处处精致完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处。
这么多年从未摆弄过这些需要东西。
“没想到堂堂的祭司也会有不会的东西,我可是会的。”
米粒忍不住笑着出声。
令她惊讶的是,听到她的声音后,霁月竟然舒展了眉宇,侧过头来,露出几分娇羞的语气:“兽主,祭司又不是什么万能的职业,哪能什么都会,兽主会的话,不如为我画眉描妆。”
“你以前每日清晨都会为我画眉描妆,今日不知怎的起的这般早,一觉醒来,便不在我身侧,我也只好自己摆弄,如今兽主回来,可算是得救了。”
哎?
霁月竟然瞧得见她,还与她说话。
听她这话,倒是让自己也入了梦。
米粒正巧也想搞清楚,便顺着他的话,向他走去:“这事本该由我做,你的脸只有我才能描摹。”
她笑坐在化妆台上,左手勾起霁月的下巴,瞧着他目含期待,面若微笑的样子,心念一动,放在下巴的时候轻轻的揉捻一番,摸索着白嫩光滑的肌肤,知道露出一番红色才停下手。
霁月从头到尾都不反抗,反而凑近了些许,把自己依偎在她怀中。
“嗯~兽主可轻些,瞧瞧你的眼神,白日不能太过于猛浪,昨天晚上闹得那么晚,直到现在,我的腰都还没好呢。”
他仰着头抱怨,想起每日晚上的场景,交叠的愉悦,眼角是抹不掉的春意盎然。
“我瞧你这话,不就是勾引我情欲,怜惜你吗?”
米粒低头,两人面容相隔不过几厘米,她轻轻触碰霁月的嘴角,似吻似呢喃。
瞧见耳机慢慢的燃起一缕青烟,米粒眼中带笑。
“不逗你了,我为你描妆。”
她哈哈的笑一下,假装看不见霁月嗔怪的目光。
认真的,一点一点的为他着妆。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缓,他爱慕的看着她,她认真的化着妆,他见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心里的满足,无法言语。
霁月的梦境便只有这些。
白日里,陪他看花读书耕种,晚上巫山云雨愉悦。
好似生活只有这么斑斑点点。
米粒也是意识到了一些事,便舍了外界的心,专心致志的陪着霁月享受良辰美景。
她们卧在一个大大的摇椅上,相互拥抱着,十指紧扣,看着梨花漫天。
霁月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粒粒,真想你永远这么陪着我。”
“我就是在陪着你啊。”她回道。
一会,霁月低声笑着:“是,你是在陪着我。”
这就是梦啊。
她不是不能给他。
只是注定不会如他想的一般。
就算要在一处归隐,也是很多年之后。
这个小木屋也住不下,必须要一座巨大的院落。
终究热闹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