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脸色一变。“出什么事情了?”
“徐师傅,我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请您快来!”张建国慌慌张张的说道,忽然他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是她老婆。“救命啊老公!”
“不好!”
徐松一听这话,神色再变。
前几**已经教导过张建国一家该怎么做了,按理来说应当是万无一失的,可如今却出了事情,定然是出了极大变故。
寻常手段肯定是无济于事的,“看来得出坛了!”
道士往往只有遇到大事才会开坛做法。平时之所以不做,一个是平时用不着这样郑重,另外一个缘故是操办起来颇为费力。
法坛不是说开就能开的,往往需要准备许多符咒,用于镇坛。其次还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辰开坛。再其次得弄一堆和法事有关的东西,运到开坛地点去。
而且单单置办这一套东西,就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钱财。
一般没有传承的年轻小道士,肯定是置办不起的。
徐松也是身兼多职才攒够了这一套家伙,之前从未用过。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拿到车上,朝着张建国家里疾驰而去。
刚到张建国家门口,他就感觉到一股凄冷阴风,动人心魄。
这股感觉和上次来张建国家里,不仅截然不同,而且浓郁百八十倍!
“不会是啥很危险的东西吧?”徐松面色凝重,要不是已经接下了张建国这个事情,不想坏了吃饭家伙的名声,他真想转身就走。
张建国突然惨叫着跑出来,“救命,徐师傅救我啊!”
“我老婆疯了!”
他浑身是血,身上没有半块好的布料,狼狈不堪。
“桀桀,老公,你别走呀,人家好像和你玩哦。”张建国的老婆本不是漂亮的女人,但现在却变得妖媚不已,袒胸露腿,好不**。
尤其是那舔舌头的动作,搞得人心惶惶的。
这么充满情趣的老婆,张建国却视之如恶虎,吓得连滚带爬躲在徐松的脚下,“徐师傅,你看看我老婆,她真的疯了啊。”
“不仅把我挠得浑身是血,还生吃猪心肝啊!”
“我都看到了。”徐松语气有些低沉,盯着前面那个妖里妖气,满嘴是血的女人,眉头皱着说道:“我没看错的话,你老婆很可能被狐妖给夺舍了?”
“啊?狐,狐妖?”张建国惊呆了。
不是说建国之后就不许成精作妖了吗?
徐松说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万物有灵,有些是善灵,暗中滋养着这个世界的生灵。而有些则成为了恶灵,专门引发世间生灵恶的一面。这种恶灵因为行为举止,被冠以各种不祥的称谓。”
“你老婆是不是对你不满很久了?”
“是,是的,我那个方面不太行,她老是抱怨我。可我有什么办法,男人到了中年,就是不行了啊。”张建国憋红了脸说道。
但很快他就又害怕起来,“徐师傅,我老婆被狐妖夺舍,那可怎么办?”
“交给我。但是这次的费用很高,一口价九万九。”徐松看着他说道。
张建国刚要犹豫,突然看见她老婆朝着他妖里妖气的狞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差点要尿出来了,立即说道:“好,好!九万九就九万九,成交了!”
“徐师傅,您快把这狐妖收了吧,还是我以前的老婆好啊!”
“那好,我这就开坛做法!”
“臭道士,这是我和他们张家的宿仇,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狐妖借用张建国老婆的嘴威胁徐松,“不然你不得好死。”
“哼,威胁我?你还够格。”徐松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汽车后备箱,将一张可折叠桌子搬出来,摆放在地上,然后盖上一张铺满了符咒的大黄布,法令,法铃,法剑,前两者用精铜打造,后者用古代铜钱和红绳制作,全部都有朱砂涂抹!
徐松双手捏着法印,气沉丹田,张嘴一吐,吐出一口纯阴丹气,竟不用火直接点燃法坛上的两根大红蜡烛。
蜡烛里也掺杂了镇邪朱砂!
见他竟敢真的开坛做法,狐妖狰狞一吼,身形一闪,就扑到了徐松面前,双手成爪,朝着徐松面孔抓去,“**!”
“滚开!”
徐松一只手抓住法铃,一手抓住法剑。法剑往前一递,挡住狐妖双爪,法铃晃动起来,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
“上呼玉女收攝不詳登山石裂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當!”
“急急如律令!”
期间他脚踩八卦步,不断躲闪狐妖,当杀鬼咒完成的瞬间,徐松法剑一扫,在常人看起来不过是剑招凌厉,但于狐妖而言,却有莫大神力!
“啊!”一声凄厉惨叫,狐妖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老婆!”张建国脸色大变。
徐松拉住他的手说道:“等等,你老婆现在是人是妖还不清楚,你可别过去……我曹!”
突然,他感觉张建国的手格外冰凉,不似人类该有的温度,猛地想到什么,立即就要松手。
然而来不及了!
张建国突然狰狞一笑,一股股模糊的黑气从他面孔七窍中冒出,如箭矢一般射入徐松的眉心!
隐约中,徐松听到了“嘤嘤嘤”的悦耳笑声!
这是狐狸在撒娇或者是互相嬉戏,感觉到高兴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狐狸真狡猾,我**中计了!从一开始,这狐妖盯上的就是我!”徐松眼前一黑,就要昏死过去。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惊慌的尖叫声在他脑海里响起。
刚想夺舍他的狐妖,竟在他的天宫之中看到了一团玄奥莫测的纯阴之气,似乎蕴藏神灵。只是一刹那,纯阴之气化为漩涡将它卷了进去。
“呜呜,呜呜!”这是狐狸感觉危险的时候发出来的低沉叫声。
等徐松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张建国家的大床上,张建国还有他老婆站在一旁,一脸焦急。
看他醒来,张建国脸色一喜,连忙问道:“徐师傅,你还好吧?”
“我?”
徐松忽然脸色一白,连忙摸自己的眉心和天宫,“呼,我没事?”
“没事就好。”张建国似乎不记得被夺舍的事情了,只记得徐松帮他老婆恢复正常,讪笑着拿来一只像是杯子样的东西,“嘿嘿,这个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九万九的现金我是真的没有,您看您能行行好,拿这个给您当抵押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