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材质的缘故吧?”
徐松笑了笑,正要回答徐小小的好奇问题,忽然对面站着的大彬开口说话了。“徐老板,我说的对不对?”
“哦?”徐松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大彬说道:“来之前我上网查过我这个东西,虽然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朝代的,但是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古代能够用得到印章的,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
“因为寻常的老百姓,能够混个饿不死,就已经十分困难了,哪里可能还用得起这样的东西?”
“何况真的要是秦朝的东西,一般老百姓怎么弄得到铜铁呢?那么只能是官吏或者是地方豪强了。”
“**!”徐松拍手说道:“哥们想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缘故。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之前有拍卖会拍卖过类似的东西,相关鉴宝师断定的朝代就是秦朝。”
“不过那枚秦朝雕鱼官印上的花纹和雕刻的字体都很清楚,而哥们你这枚官印,下面的字几乎被铜锈给腐蚀了,完全看不清楚了。”
说着他将官印翻转过来,原本应该雕刻官职名称的几个字,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翡翠圈子里有一句俗话说得好,那就是色差一点,价差十倍。古玩虽然不至于件件都这么夸张,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换句话说,真要是和拍卖会那件相提并论的话,你这个要差许多。我这么说,哥们你认同不认同?”
“完全认同。”大彬苦笑了一下。
这件东西他小时候还看得见一些笔画,但当时小没当回事,现在长大了,东西没有保存好,导致一点笔画痕迹都看不清楚了。
价格低,也只能怪自家没有好好保管。
“徐老板,东西你应该是看好了,不知道能开多少价格?”
“这个嘛,我一般看人给价。你刚才说你家庭困难,不知道还缺多少钱?”徐松看着他问道。
大彬脸上的苦笑更加明显了,“那可缺太多了。我小女儿病了,白血病你知道吧?前前后后,化疗吃药住院啥的,我估摸计起码得八十万呢!”
“那成,我给你八十八万,发发发,讨个吉利,你要是愿意,我们待会儿就去银行现场交易,不行就算了。”徐松看他不似撒谎,点了点头说道。
大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徐老板你要给我八十八万?就这么一个章子?”
“对,你同意不同意?”徐松说道。
大彬感激地说道:“我,我谢谢您。但是我这么个章子,能值这么多钱吗?不会让您亏血本吧。”
“值不值我说了算,反正我觉得挺值的。”徐松笑着说道。
大彬看着他感激不已,“谢了徐老板。不管怎么着,我都欠您一个人情。以后你要是缺条命,您找我!”
“可别这么说,买卖归买卖,交情归交情。”徐松摆了摆手,然后扭头对张凤霞说道:“妈,我和这哥们去一趟乡里银行,您把爸爸的银行卡给我,我待会儿拿过去转,也是一样的。”
“好嘞,你等一下哈。”张凤霞点了点头,然后去拿银行卡。
拿到了卡,徐松就和大彬一块去乡里银行。
两人在老家都没有车,一路靠走路,边走边聊。跟着来的许巍不时插上几句,“大彬啊,是我带你来找徐老板的,到时候你可要给我包个红包啊?”
“放心吧巍哥,我保证不会忘记你的。”大彬点头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许巍一脸的高兴,然后笑嘿嘿地看向徐松说道:“徐老板,你看我给你介绍客户,你是不是也给我一点,嘿嘿嘿,你晓得叔是啥意思的吧?”
“知道,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请你在乡里吃顿饭。”徐松笑着说道。
许巍一听没有红包,有些不满足的说道:“不是吧,一顿饭才几个钱呀,你这样的大老板,可不能这么抠抠搜搜的啊。”
“不乐意,那我就不请了。”徐松笑道。
许巍立即就急了,“别,别呀徐老板,乐意,我好乐意的。只是你就不能多给一点好处吗?”
“巍叔,您这贪便宜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改,以后迟早要吃亏的。”徐松笑着摇头。
许巍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这算啥贪便宜,我让你们凑到一块,也很辛苦的好吧。”
“行,待会儿再给你买十斤牛肉带回去吃,够意思了吧?”徐松笑道。
许巍一听这话,当即高兴了,“徐老板这样才是真老板!”
“走走走,前边就是农银了。”
乡下农银一天到晚都没几个客人上门,职员也比较清闲。徐松几人进来,**业务都不需要挂号,直接走到窗口去办就是了。
职员一听只是网上转账,不是要取现金,一下子就给**了。
看着卡里多出来的八十八万,大彬再三给徐松鞠躬感谢,“徐老板,您是我全家的大恩人!等我女儿好了,我一定带来给您磕个头!”
“行,我等你女儿过来见我。”徐松笑着说道。
他倒不是图人家磕头,而是希望对方女儿尽快好起来。
“哥们,孩子要紧,你先去医院吧。”
“哎,谢谢徐老板。徐老板再见!”大彬点了点头,然后跑去乡里的公交车站,搭了个大巴车,就去县里头了。
许巍说道:“他女儿也是倒霉呀,才八九岁的一个小丫头,偏偏得了那么个病,每天在县医院烧钱。大彬这大伙子也不错,卖田卖地都没放弃自己女儿。是个好爸爸,有担当的。”
“巍叔,别说人家长短了,找个地方吃饭吧。”徐松笑着说道,“只要你吃得下,多少我都请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有你这样的大老板在,我高低要整一瓶五粮液,你可别心疼啊。”许巍一听吃饭,好家伙,干饭人之魂立即觉醒了!
他带着徐松穿街走巷,到了一家快餐店。“老板娘,整两斤牛肉,一个腰子,再来一瓶白酒!今天徐老板请客!”
“哎哟,这不是许老哥嘛,哪个老板请你吃饭呀?”老板娘四十来岁,化了点妆,穿着一条裙子,风韵犹存,笑起来的时候,脸蛋就像是一朵展开的白玉兰花。
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小美儿。
徐松却一眼看向她胸前的翡翠,眉头微微一挑。
“嗯?”老板娘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即误会了,眼眸一冷,“呵,小伙子眼睛好使看大姑娘呀,看我一个老太婆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