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我靠偷听食物心声苟活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东宫,桌案的瓷瓶里插着一支腊梅。

此时空气黏腻,腊梅大颤,枝叶抖擞。

宁昭宜趴在桌案上,下身的裙子被撩到了中段,露出嬛嬛一袅的白腰。

身后,是灼热的温度。

她弓着身子,凭借本能想要往前爬。

脚踝一凉,铁腕锁住她往后一拽,她被冲开得更深。

宁昭宜呜咽一声,求饶道:“别……不要了……”

金色的蟒袍坠地,宋南洲凤眸冷沉,眼尾猩红。

一把将她抱起,砸在榻上。

整个人欺身而上,威胁地迫近她,轻蔑道:“宁昭宜,本宫的榻,你想来就来,想跑就跑?”

宁昭宜咬紧嘴唇,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局促。

是,她不能跑。

她曲意承欢的目的,她不能忘。

她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扶住男子的蜂腰,滑腻的手一路往下,煽风点火,宛如一只妩媚至极却又不自知的妖精。

宋南洲掐住她的脖子,呼吸不免急促起来,喉结轻滚间,青筋毕露。

他滚烫的吐息喷在她耳后,激得她浑身一颤。

“这就对了……原本就是个下作的东西,装什么承受不住?你不就是这么爬进本宫宫里的么?”

宁昭宜眸中浮起一层水雾,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样的……

她是尚书府嫡女,从小娇养,被冤枉设计嫁给东宫太子为正妃,硬生生拆散了太子与郡主的好姻缘。

自从嫁进来,宋南洲对她从没有一个好眼神。

一盆盆脏水泼在头上,她不能解释,不能怨恨。

只因为她心悦他,她甘愿承受了。

宁昭宜闭上眸子,只希望这场折磨能够快些结束。

床榻吱呀了整夜,等宁昭宜从沉睡里睁开眼的时候,正巧看见宋南洲披衣下地。

“太子殿下……”她急急开口。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反而更添了两分魅惑。

宋南洲眼神一暗,夜里那酣畅淋漓的情韵,再一次袭上心头。

说实在,宁昭宜端着贵女作风,昨夜那么疯狂主动,还是头一次。

滋味确实好。

他定住脚步,却并未转身,嘲弄道:“现在是白日,太子妃还要勾引本宫么?”

宁昭宜摇头,屈辱与焦急并线交缠,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不,不是……太子殿下,臣妾是想求求您,能不能救救臣妾的兄长?臣妾听说,兄长触怒圣颜,要被流放了……”

宋南洲转头,一双视线像是刀削斧砍,死死地钉在宁昭宜的身上。

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现在全数变成了恶心反胃。

他冷笑,厌恶道:“宁氏,你昨夜像个妓子似的讨好本宫,原是为了这个?女子不得干政,你全数浑忘了?尚书府好教养啊,教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女儿来。”

“我,我知道不得干政,我没有想为难太子殿下为兄长翻案,我只求殿下能想法子,让流放的时日推迟一些。我父亲他,他病重了……”宁昭宜语不成调,哽咽着跪了下来。

宋南洲蹙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仰起头,带着一丝期待,低声道:“求您成全我兄长尽孝的心,求求您……”

“本宫凭什么帮你?”宋南洲冷笑。

宁昭宜的心直直地坠入谷底,她肩膀轻颤,巍巍地道:“那,那求您赐一味清心草给父亲,行吗?只有清心草能救父亲的命了……”

“清心草只有一株,本宫已经赠给如儿养颜焕肤,怎么可能从如儿手里拿回来赐给你?你配和如儿相提并论吗?”宋南洲打断她。

如儿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郡主。

宁昭宜险些跪不稳了。

一个“赠”,一个“赐”,尊卑上下,高下立判。

她的心凉冰冰的,失望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

宁昭宜失魂落魄,攥着裙角,小声地道:“那能否求您给臣妾一些银票,臣妾好拿去打点兄长的官司……”

她的下巴被一只铁手钳住,剧痛袭来,几乎骨裂。

宁昭宜痛苦地皱起小脸。

宋南洲曈昽幽深,眸光不屑。

要钱?

“宁昭宜,你记住,你是设计利用了本宫,爬了本宫的榻,才嫁进东宫。像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动用太子妃的权利,你不配。”

“殿下,我没有,当初我是被人下了药,才误上了您的榻……”宁昭宜鼓起勇气,仓皇解释道。

她伸手企图抓住宋南洲的衣袖,宋南洲蹙起眉头,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似的,一把挥开。

“佛口蛇心,你真是让本宫觉得恶心。”

宁昭宜跌坐在地,痛呼一声。

“啊……”

宋南洲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笑连连,拂袖离开。

等他走了,宁昭宜的陪嫁丫鬟碧彩连忙快步跑进来,把她从地上搀扶起身,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心疼道:“太子妃娘娘,您这是何苦……”

自从小姐嫁进了东宫,看似荣耀富贵加身,但是日子过得有多苦,只有她这样的身边人才知道。

这深宫是吃人的地方!

倏地,外面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子妃,皇后娘娘令旨,召您即刻入宫觐见。”

一个时辰以后,宁昭宜走进大殿,对着上首处飘然拜下。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免了!”上首处传来一声冷哼,“有你这样的儿臣,本宫怕是无法万安!”

宁昭宜心中一沉,将身姿伏得更低,口中道:“儿臣不知儿臣哪里做错,请母后降罪。”

“宁氏,你那好母家获罪的获罪,垂死的垂死,怎一个晦气了得?”皇后凤眸圆睁,居高临下地呵斥道。

宁昭宜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肩膀轻颤起来。

在她家得势的时候,皇后见她恨不得笑脸相迎,现在一旦落难,立刻见了人心的莫测!

皇后见她不语,冷声道:“宁氏,你作为太子正妃,该警醒一点!要是敢让你那母家影响了太子一丝一毫,本宫绝不饶恕你!”

她咬牙,低声道:“是。”

皇后摆摆手,漠然地道:“别在本宫眼前杵着了,出去跪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本宫与你说过的话。”

宁昭宜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分毫不显,起身徐徐而出。

她在院子正中央跪下,周围宫女太监们眼神诡异。

膝盖很快疼得麻木了,宁昭宜保持跪姿两个时辰一动没动。

“王妃娘娘,两个时辰到了,我们走吧!”碧彩掐着时辰,一到时辰便立刻搀扶着宁昭宜起身。

宁昭宜轻嗯一声,把半个身子都倚在碧彩身上,还是走得跌跌撞撞。

主仆二人勉强走到御花园,远远地瞧见千鲤池边有一道倩影。

那道身影穿金戴银,花枝招展,一双大眼睛里闪着神采,在发现宁昭宜以后,明晃晃地掠过一抹厌恶。

和颐郡主,唐如。

太子宋南洲心尖尖的女子。

宁昭宜深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叫冤家路窄?

这就叫冤家路窄。

唐如将手中的鱼食砸进池子里。

宁昭宜目不斜视,款步擦肩而去。

倏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碧彩尖叫声同时响起:“娘娘小心!”

宁昭宜腰间传来一道撞击,她惊叫一声,坠入千鲤池!

“噗通!”

宁昭宜匪夷所思,唐如竟敢在宫中动手推她!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