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浪漫的,他还给崔茗写过词。
另一个听着那唱词像受了刺激一样,又哭又骂,叫他闭嘴。
可她越喊,他唱得越得劲儿,越凄凉。
恭王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原本她是来干啥来着?
对了,儿子又那个样了,来不了,所以她是来给儿媳妇打气的。
她怕万一输了官司,儿媳妇被人欺负。
结果官司打完了,大获全胜……不,算个小胜。
额外看了一出大戏,比戏台子上的唱的还精彩。
眼下这阮大人……这是真的疯了还是咋的?
她看向阮歆尘,“歆尘,你爹这是……真疯了?”
阮歆尘摇头,“我们也走吧。”
叫上翠儿夫妻。
嗯?
这是说他没疯,还是不知道啊?
“唉!这个家怕是散了,咱们这一走……”
想了想,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叫了阮家的管家过来,告诉他好好盯着他们家老爷,别被他们家夫人灭了口。
把管家吓得不行。
“这这……二小姐?”
阮歆尘说:“母妃,你放心,他没疯。”
“没疯?”
阮歆尘点点头,“他幼年因为他父亲和小姨的事受了打击,心理上就出了一些问题,虽说后来又……又被治愈,但到底和正常人有些不同。眼下多年信念崩塌,再次大受打击,他可能会有些不正常,但疯得人事不知倒是不至于。”
恭王妃松了口气,“那就没事了,我就担心阮夫人那疯婆子把你爹弄死,你弟弟还得靠他找回来呢。”
是了,如果从外部查不到线索的话,要得到弟弟的下落,估计还得从崔芸嘴里得到。
看崔芸那癫婆的样,估计宁死也不会告诉自己弟弟的下落。
但阮宏毕竟不一样,他们到底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或许他有办法撬开崔芸的嘴。
……
第二天,阮歆尘得到消息,说是王婆子在狱中自尽了。
预料之中的事。
看到那几个人的下场后,她估计就在想怎么死了。
落在楚璃手里,她会生不如死。
翠儿长叹口气说:“她现在死了,那小公子的消息岂不是就断了?”
阮歆尘:“不会,崔芸还活着呢。”
“可她说她不知道,还她拿儿子发誓,应该是真不知道。”
阮歆尘说:“她或许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但她肯定知道一些相关消息。”
翠儿点点头,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
“她肯定不会告诉我们,她从小就阴沉沉的。老说别人不喜欢她,可她也不讨喜啊,这怎么能怪得着别人呢!”
阮歆尘:“翠姨,崔芸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呀,嫉妒心强,惯**阳怪气。拿过年给压岁钱的事来说吧,明明给的都一样,她非要说给她的是其他人不要的。”
“嗯?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拿的呀。”
阮歆尘:“为什么最后一个给她?”
“不是故意最后一个给她,那时崔家孩子可多了,不光是咱们老爷这一脉,老爷兄弟就八个,八个兄弟底下又多少孩子呀,是不是?
太夫人一吆喝,发压岁钱喽。大家争先恐后的伸手,太夫人不就按照手最近的来,挨个的给嘛。
她从来不凑这种热闹,都是等人家拿完了才拿,拿了后,又说人家不喜欢她,给她的都是其他兄弟姐妹不要的。”
阮歆尘:“……”这就很难评。
“其实她这么做是个博个好名声,太夫人夸她知书达理,不像别的孩子,都是皮猴子,说她有大姐风范。她在我们老爷这一房里,是家里的大姑娘。
谁知她表面上不说什么,脸上波澜不惊,人家还以为她宠辱不惊。结果呢,私底下去哭,说她不得喜欢,这事儿传了出去,又被太夫人知道了,太夫人就骂了她。
大宅子里嘛,人人都惯会逢高踩低。太夫人骂她几句,她私下里受的气肯定比骂几句严重多了。她本就小心眼儿的一个人,这下可得了?越发的不合群,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招人厌烦。
到最后除了你娘,就没人跟她玩了。谁叫你娘和她是一个爹娘生的亲姐妹呢,咱们夫人说她们是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你娘都和别的姐妹似的嘲讽她,疏远她,她日子更难过。
姐姐名声不好,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口口声声的说夫人不关心她,她是不知道夫人为了她背后做了多少。
就拿与房家的亲事吧,原本是太夫人做主定下的,她不想嫁,夫人就见天的去太夫人跟前求,又说了阮老爷一堆的好话才求得老夫人答应。”
阮歆尘都惊了,“这些事她知道吗?”
翠儿点头,“她知道的,但她这人吧,记仇不记恩。”
内心阴暗的人,才能干出丧尽天良之事。
要不人家常说,少和心理不健康的人来往,要是遇上性格极为极端之人,可能就不是受点气那么简单的事了,有多远躲多远吧。
……
翠儿和她丈夫暂时没有离开京城,此事未了,也不放心让他们走。
阮歆尘跟恭王妃说了下,恭王妃很痛快的答应把他们当客人接待,他们暂时住在恭王府的客房里。
关键是住在其他地方也不放心啊。
转眼三天过去了,消息陆续的从阮家传来。
“二小姐,老爷跟夫人分居了,老爷让人守在他的院子里,不让夫人靠近半步。”
“嗯,还有呢?”
“老爷申请休假了,申请了半年。”
嗯?
能申请这么久的假?
“阮怡禾回去没有?”
“没有。”
阮歆尘让彩玉给了赏钱,让她继续盯着。
彩玉说:“没准儿阮怡禾又被关起来了。”
依着楚璃的性子,有可能。
正说着楚璃,一支飞箭飞来。
如前几支一样,这只是传信用的。
阮歆尘黑着一张脸,用力拔下箭矢。
回头看了一眼,好好的窗棂又多了一个大洞,她脸色更难看了。
彩玉已经知道吗这是战王的人在传信了,她好奇的问:“案子不是都结了吗?战王怎么又找您了?”
阮歆尘一边用挖耳勺掏绢布一边道:“他的目的还没达到,效果不尽人意,他可能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