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默契的推开门冲了出去,一前一后。
李言初身法极快,宛如一阵风般冲着爆炸处飞掠而去。
深夜里这突然的爆炸。
直接把小半个魏城的百姓都惊醒了。
开始响起乱糟糟的哭喊声,叫喊声。
李言初眼中的街道不断倒退,身形如风,当他赶到爆炸的地点的时候。
眼神顿时一凛。
“这是冯府!?”李言初怔了一下。
上一次他便是在冯府遇到了那个长发女鬼,铺天盖地的黑色头发让人印象深刻。
当初他还是动用了五雷符一次斩邪的机会,才彻底诛杀白衣长发女鬼。
如今冯府偌大一个府邸,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被夷为平地了,到处是废墟。
尤其是在冯府一处角落里,更是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把周围一圈的阁楼亭台都炸成了废墟。
这里应该就是爆炸的核心了。
此时的冯家已经大乱,冯家的下人仆从,女眷就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废墟中跑来跑去。
“鬼打墙!?”李言初眉毛皱了下。
他当即施展了望气术,只见到冯府之中阴气冲突,极其浓郁,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形成鬼打墙,让人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周围的巡街乡勇衙役很快闻声赶了过来。
李言初眼前一亮,对着为首一人喊道:“齐班头!”
那名年长些的带刀衙役,见到了李言初便道:“是言初道长啊。”
李言初沉声道:“齐班头,此地怨气冲天,普通人进入后会遇到鬼打墙,陷入危险,你让衙役乡勇将此地团团围住,不得让任何人进入,我这就进去救人。”
齐班头脸上露出讶色,鉴于李言初在魏城中斩妖除魔的名身声,还有和王捕头的交情。
他当即点了点头:“好,言初道长小心。”
然后就吩咐手下的衙役乡勇,将冯府周围警戒起来。
李言初话音落下,直接冲入了冯府之中。
一进入冯府中,李言初立即感受到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筆趣庫
周围虽然有火光燃烧,可是却给人一种如堕冰窖的感觉。
耳边仿佛出现了数不尽的哭喊声,哀嚎声。
李言初胸口处的五雷符和灵官启请符渗透出纯阳气息和神道气息,护住李言初的神魂。
让他不受阴气怨气所迷。
他的动作极快,将陷入鬼打墙的冯家下人女眷男丁一一救出。
“冯府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爆炸?”
李言初询问这些被救出来的丫鬟下人,可是这些人浑浑噩噩,惊魂未定,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紧急,李言初也没有过多询问,而是直接选择救人。
白宏图轻功弱了些,落在了后面,从齐班头口中得知李言初孤身一人闯入冯府救人后。
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滴了两滴透明液体到眼睛中,直接冲了进去。
也加入了救人的行列。
李言初在冯府救出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询问下才得知此人是冯府嫡系。
“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冯府中会有如此大的变故?”李言初问道。
“自从上次冯府中闹鬼后,白天的时候,大公子请来了一位法师,坐镇冯家,以防邪祟侵袭。”
“没想到入夜后,就发生了爆炸,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名冯家嫡系的家眷不在府中,而是在魏城附近的县中,他主持那里的冯家生意。
“法师?叫什么名字?”李言初皱眉道。
“那位法师自称是灵溪寺的高僧,法号慧真。”冯家男人道。
灵溪寺....李言初眉毛扬了下,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若论救人,自然没人比得上李言初的速度。
他的身形极快,又不怕这种鬼打墙,力气又大,筆趣庫
但是若是论起了对于冯家的熟悉,他便需要一个熟悉冯家的人来带路。
他将一张五雷符放在男子身上,可以抵挡此地的邪气怨气迷住眼睛。
然后便开始在冯府中继续救人。
.....
冯家别院。
这是冯夫人居住的地方,冯老爷早逝,偌大一个家业便由冯夫人一个女流之辈撑了起来。
她今年三十五岁,容貌姣好,身材丰腴,不怒自威,是个让人望而生却的女人。
她通常是居住在别院之中,身边只有几个贴身丫鬟伺候。
其中大丫鬟冬儿更是身怀武功,寻常江湖草莽七八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
冯夫人所住的别院中,来了两个人。
他们中一人是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一条刀疤从眼角一直到了下颚,狰狞异常,眼神凶邪。
此人一看便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草莽,可是此时的态度却极为恭敬。
他的身前是一名形容枯槁的耗子精脸老人,老人身穿一件黑袍,暮气沉沉。
“师父,这就是冯夫人居住的院子。”魁梧汉子恭声道。
这个黑袍老人实在太老了,脸色蜡黄,喘息道:“这次是我失算了,本以为来这冯府取走那东西很轻易。”
“没想到他们竟然请来了灵溪寺的僧人,耗费了我一件魔器,还有三滴心头血才困住那僧人。”
黑袍老人停下了脚步,忽然一阵咳嗽,脸色愈发暗黄。
“师父法力高深,区区僧人那里是师傅对手,日后证道长生,指日可待。”魁梧汉子奉承道。
黑袍老人眼睛微眯,看了眼院子:“柴烈,我需要年轻的血肉,你去替我抓来。”
“那冯夫人你可以带走。”
名叫柴烈的魁梧男子点了点头,眼中有一抹火热,显得整个人更加凶恶。
他对于那些有身份的威严女人,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女子也不少,都是惨不忍睹,这不仅是他本性使然,也和他修炼的功法有关。
柴烈狞笑了一下,露出了森白的野兽般的牙齿,直接走进了冯家的院子。m.bīQikμ.ИěΤ
“什么人!?”
一名贴身婢女冷喝道。
柴烈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然后带到了黑袍老人面前。
那名贴身婢女眼中露出了恐惧,却根本动弹不得。
那只粗糙的大手宛如铁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