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部来到甲板上,神色肃然。
王捕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将里面的五湖帮帮众带出来。”
李言初阻拦道:“不用了。”
王捕头疑惑道:“为什么?”
李言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缓缓道:“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这艘船上的纸扎人,根本不是真人。”
“嘶——”王捕头深吸了一口冷气。
感觉身上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在场的衙役互相对视,脸上皆有震惊之色。
李言初沉声道:“我说的对吗?吴长老?”
不用李言初验证了。
房间内的五湖帮众人死死的盯住了李言初,脸上浮现了那种僵硬的笑容。
一齐歪头看着他,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幕显得诡异而荒诞!
尤其是放在在这里看守这些人的衙役,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握刀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纸扎人,真是忌吃不记打!”
“还想吓唬我?!今天我就将你们连根拔起!”
李言初的话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了炸雷!
喀嚓!
原本坚硬无比的地板,被李言初一脚踏断!
李言初身上气血宛如巨大的火炉,《混元功》护体罡气全开!
房间内的五湖帮众人齐齐以一种扭曲快速的姿势冲了出来,脸上依旧是那种僵硬的笑容。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让人头皮发麻。
咚!咚!咚!
李言初双腿宛如龙象,周身气血沸腾,霸道无匹的蛮力瞬间将一个帮众撕碎!
砰!
双拳齐出,气血破体而出!
天罡四十二手!
霸王举鼎!
一个五湖帮帮众顿时被打的胸膛凹陷了下去,直接倒飞了出去,将身后两名帮众击倒。
呼!
凌厉的劲风攻到,是虎背熊腰的吴长老!
李言初身上涌现一股强烈的杀气,直接抓住了吴长老的手。
咔嚓!
吴长老的手臂被李言初折断,没有断骨,也没有鲜血流出。
轰!
李言初抓住吴长老的手,直接将他砸在了地上。
体内的六阳劲爆发,血管凸起,血液崩腾不已。
地上的吴长老顿时被燃烧了起来,化作了灰烬。
“太弱了!就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也敢班门弄斧!”
李言初的声音宛如炸雷!
接连杀光了几名纸扎人帮众,李言初毫发无伤。
反而是身上宛如烘炉般的气血,让在场衙役乡勇感觉到浑身温暖。
仿佛方才那种阴寒刺骨的感觉统统消失不见了。
张志良咽了下口水,惊恐不已。
这拳脚之间的霸道力道,简直是可以开碑裂石,宛如龙象了。
王婉容看了李言初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浮现了一抹红晕。
直到这场大战结束,众人才逐渐缓过来了神来。
“言初道长这是将船上的脏东西都杀光了?”筆趣庫
众人心中对于李言初的评价只有一个字。
猛!
不要说是江湖争斗,斩妖除魔。
这若是上了战场之上,恐怕就是百人敌,千人敌的无双猛将吧!
沙场争雄,凶险万分,江湖武夫上去了也不过是比普通士卒多了几分辗转腾挪的余地。
四面八方的刀枪冷箭很容易就让人死在乱军之中。
可是李言初的表现,真的让人惊叹不已。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道士,竟然如此杀伐凌厉!
王捕头如释重负,欣慰道:“言初道长,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啊。”
李言初轻笑道:“王捕头,这句话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
王捕头一怔,哈哈大笑。
两人故意谈笑风生,如此镇定的模样,倒是让众人心中安定了几分。
王捕头压低声音道:“言初道长,不知我们该如何离开此处?”
他可是听老人说过,遇上了鬼打墙很容易就在一个地方跑上一个晚上。
无论如何都回到原地。
李言初镇定自若道:“鬼打墙就是阴气鬼气太重,蒙蔽了人的五感,这里的情况有些特殊,不是单纯的鬼打墙,应该是被人布下了某种阴损的阵法。”
王捕头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方才他向岸边望去,离守江边出口的那些兄弟都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让他如何不急。
李言初沉吟片刻,寒声道:“既然对方借着纸船布下阵法,那我们就将这纸船彻底摧毁!”
王捕头闻言,便举起了手中的刀,却被李言初一把拦住。wwω.ЪiqíΚù.ИěT
李言初缓缓道:“此地邪异,寻常刀剑伤不到本体,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李言初心念一动,冷喝道:“来!”
一口古朴长刀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口斩蛟刀被他放在道观中借助符箓灵韵,炼化其中的煞气。
类似于养剑术一类的武学,一旦施展可以增加威力。
这一次就没有带出来。
王捕头瞳孔微缩,认出了这口刀。
“这般神仙手段,也难怪言初道长可以驾驭此刀。”
这口斩蛟刀放在衙门中,吸收了一部份官府气运,可是寻常武夫根本驾驭不了这种镇器。
反而会伤及自身。
“纸船傀儡,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李言初寒声道。
哧!
手中刀光一闪,斩蛟刀浓郁的煞气直接将这房间中斩出了一道黑色裂缝!
“给我破!”
李言初冷喝一声。
璀璨的刀光闪过,斩出了一道道黑色裂缝。
宛如破碎虚空一般!
又仿佛一个人撕破了画卷!
哧!
哧!
哧!
密集的刀光宛如龙卷风,席卷了整个空间!
终于!
轰地一声巨响,众人眼前地景象发生了变化,他们竟然还在江边。
一艘巨舶就在他们东南方向,码头上依稀可以见到一大群衙役乡勇,正在原地打转。
“出来了!”王捕头大喜。
众人汇合后,这才发现留守江边地那群人都中了鬼遮眼。
一艘巨舶停在了岸边,可是已经破碎不堪,到处是死尸,碎木。
浓郁的血腥气让这些老衙役也感觉都不了。
到处是残肢断臂。
一个浑身赤裸地苍老男子被一根削尖地木桩子贯穿,牢牢地插在江边。
浑身发青,头发也被剃光,身上被人用利器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