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
杜俊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那模样就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黑衣人看着杜俊的反应,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声在这破旧的庙宇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他一边笑,一边慢悠悠地伸出手,再次摸上了昏迷中慕容雪的脸蛋,那动作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哼,我管你信不信,今天还真的是走大运了,这俩女人姿色都不错,等我享受完,也让我那帮兄弟们享受享受。”黑衣人说着,脸上的表情愈发下流。
“住手。”
姜拭雪见状,冷冷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阻止黑衣人的恶劣行径。
“哦,姑娘,你该不会是迫不及待了吧!放心,不会忘记宠幸你的。”
黑衣人听到姜拭雪的喝止,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那猥琐的声音让姜拭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满心都是厌恶。
“就算是死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吧,你既然是要杀杜俊,为什么要把我们也带过来?”
姜拭雪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厌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现在不能乱了心神,不然一切都完了。
黑衣人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似乎对姜拭雪的冷静和机智感到有些意外。
他上下打量了姜拭雪一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哼,算你聪明,居然看出来我和那帮狼崽子不是一波人,没错,我和他们确实不是一伙人。”
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双鱼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中,玉佩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不过,这样的好东西,谁又不想要呢?”
黑衣人把玩着玉佩,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
“所以那伙黑衣人被你杀了?”
姜拭雪追问道,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看来这真的是一场黑吃黑的戏码。
“没错。这双鱼玉佩失踪很久了,好不容易出现,我要是不把握住机会,可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狂妄。
众人听见这话,心中不免有了新的疑问。
那双鱼玉佩确实珍贵,料子和雕工都属上乘,但是没有珍贵到这种地步吧,值得为了它杀人越货,还引得各方势力争抢?
很明显,不至于的,何况,雇佣眼前黑衣人的可是齐国皇室,给的钱都能买一百个双鱼玉佩了。
姜拭雪心思一转,开始套黑衣人的话。
“这玉佩除了料子好,雕工好,还有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冒险?”
姜拭雪的声音很轻,但却是让人根本忽略不了。
黑衣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要冲破这庙宇的屋顶。
“哈哈哈哈,我还当你答题答得那么积极,是知道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啊!”
黑衣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一脸嘲讽地看着姜拭雪。
“看在你们今晚都要死在我手下的份上,就告诉你们吧。”
黑衣人故意拖长了音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握着别人生死和秘密的感觉。
“这双鱼玉佩,可是天下最大的情报搜集地方——天机阁的信物,得信物者,就能成为天机阁新的主人!”
黑衣人说完,紧紧地盯着姜拭雪等人的反应,仿佛在期待着看到他们脸上露出震惊和恐惧的表情。
姜拭雪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双鱼玉佩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玉佩是母亲的遗物。
姜拭雪心中暗想,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这象征着天机阁主人的双鱼玉佩会在母亲手里?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就在姜拭雪震惊不已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依旧昏迷的慕容雪,一脸嫌弃地说。
“这女人还睡着,玩起来没意思。”说着,他冲着姜拭雪走过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笑的好恶心。
姜拭雪看着黑衣人一步步逼近,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办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该怎么办?再说些什么拖住眼前的黑衣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看似被牢牢绑住的秦澈突然发力,只见他肌肉紧绷,手臂上青筋暴起,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他竟然挣脱了绳索。
秦澈动作如电,顺手拿起一旁地上的一把刀,直接朝着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根本没有料到秦澈会突然发难,更没想到他竟然能挣脱绳索,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秦澈一刀砍死。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阿澈,抢了他手中的信号弹。”姜拭雪惊呼。
不过晚了,倒地的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晚了。”黑衣人拉开信号弹。
只听见嗖的一响。
外面的一群黑衣人听到庙宇里传来的动静,立刻手持武器冲了进来。
秦澈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秦澈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刀光闪烁之间,血花飞溅。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磨练。
在他的勇猛攻击下,黑衣人纷纷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的功夫,冲进来的黑衣人就被秦澈一一砍死,庙宇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解决好这一切后,秦澈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立刻走到姜拭雪身边,用刀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
姜拭雪揉了揉被绳索勒得发红的手腕,伸手拿回了掉落在一旁的双鱼玉佩。
她紧紧地握着玉佩,连秦澈的问话都没有回答。
不行,她现在脑子太乱了,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