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初一个干呕,眼泪都冒出来了。
油腻男被吓到,一个激灵,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拉远和沈简初的距离。
“你这女人别给脸不要脸,给我稍微注意一点!”
沈简初憋着小脸,难耐地捂住鼻子,寻找突破口,想要离开。
萧景析嘎嘎乐,“老张,瞧你,丑味熏天,都吓到妹妹了。”
说着,萧景析像开屏的孔雀,扭着**往沈简初的方向贴近。
“走开。”沈简初忍无可忍,这家伙的味道也不好闻。
很臭。
萧景析张开双臂,像要抱住沈简初,“妹妹,别这样呀,你过来,哥哥有办法,马上就能忘记所有的气味,开始欲~生~欲~死~!”
沈简初蹙紧了眉头,对萧景析一行人的厌恶逐渐攀至了顶峰。
当然,她也没忘了,当初萧景析是怎么把她最好的朋友方竹溪逼上了绝路。
她刚刚看到方竹溪,一定是方竹溪给她的指示,让她帮她好好教训萧景析。
沈简初的拳头越攥越紧,眼前的仇恨更是不加掩饰。
萧景析是知道沈简初已经死了的事,还知道厉家那个为了她疯了好一阵。
所以,从一开始,萧景析只当面前的女人和沈简初长得相像而已,毕竟沈简初换了发型,妆容,以及穿衣风格,整个人焕发光彩的一面也和一年前被人碾入尘埃时截然不同。
但此刻,随着沈简初眼神的转变,萧景析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同。
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当初的沈简初如出一辙。
当时,在会所包间里,沈简初备受欺辱,极尽委屈,但她倔强不屈的眼神,以及那挺拔的傲骨,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那时的她,给人的感觉,便是即便身处淤泥之中,仍是不惹尘埃的夏莲。
所以,面前的这个女人和沈简初长得像而已,还是是同一个人?
可,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
萧景析有一瞬间恍神,他敛起了脸上散漫的笑意,对着沈简初白皙的脸颊伸出了手。
“啪——!”
沈简初毫不犹豫地拍开了萧景析的手。
“这里是在大街上,你给我放尊重点。”
“那不是在大街上,你就能让我为~所~欲~为?”最后四个字,萧景析故意拉出了暧昧的尾音,狭眯起狐狸一般狡黠的双眼审视沈简初。
“嗯~?”萧景析的手还要往沈简初的下巴捏去。
沈简初窝在胸腔的火气一触即燃,她甩手还要去拍萧景析时。
萧景析早有预料,他反手扣住沈简初的手腕,把她的手抬高。
“你这臭脾气,和那个**人还真是像。”
萧景析一脸陶醉,“带劲。”
沈简初施力,和萧景析对峙。
萧景析扣紧她手腕的指节也在收紧,全力用力量压制沈简初。
沈简初纤白的手腕立马浮现出道道红痕。
其他人也在用玩味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人看。
萧景析的恶趣欲作祟,他就是喜欢把一根根笔直的硬骨头敲碎,然后,丢在地上,狠狠碾踩。
他抬起另一只手,像在马背上扬鞭的假面骑士,对着沈简初挥手。
“啪——!”
他的手背抽在了沈简初的脸上。
沈简初嫩白的脸上顿时印上了鲜红的指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当是什么特立独行的**,到头来,还不是我萧哥一出手,立马服服帖帖?”油腻男冷笑。
其他人也在起哄,“像这种会瞪人的玩意,就该拉到床上,被我们好好疼爱,最好……宠到哭,啊哈哈哈。”
“不不不,就一个女人,不够咱们哥几个玩。可以比比看,她的眼睛流出的泪多,还是下面流出的水多?”各种污言秽语传入了沈简初的耳朵里。
“哎!要不要赌一把!”
“害,说这个,萧哥都亲自出手了,要我说,肯定是……”那人颇有深意的停嘴,“都多~!”
沈简初嫌恶到神情到恶心丝毫不加掩饰。
萧景析轻蔑地凝望着沈简初。
他同伴们的话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在他眼中,沈简初已变成了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他要做的,就是将沈简初驯服。
她再不爽又如何?
男人女人之间,力量上,与生俱来的不平等。
纵使她有一身的傲气,也只会在他,他们的身下碾转成水。
而且,他可是萧家唯一的继承人,有老头子在,除了云城几个顶级的豪门,谁又敢真的给他颜色看?
更别提眼前这个来路不明,还和沈简初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
八成这女人还是沈简初的亲戚也说不准。
他弄不到沈简初,找个有她风骨的替代品也算是不错。
萧景析的眼神飘忽了起来,染上了杂念,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
“啪!”
他甩手,又给了沈简初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这一掌,是打在沈简初脸颊上的同一个地方。
错乱的巴掌印在她白得发亮的小脸上,更添几分撩拨人欲望的风情。
就像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不显突兀,却显妖娆。
“哦豁!”萧景析的同伴们起哄,有人甚至放肆地吹起了口哨,还有人扭着**,高举两只手,打着响指在那夸张起舞,嘲讽沈简初的意味十足。
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觉得,沈简初拿他们没办法。
沈简初的眼底泛起了一片深红,浓烈的恨意灼热且疯狂。
她勾唇冷笑,嗓音阴哑,“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