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其实何雨柱的手也冰凉,但雨水却是感觉安全感满满。
当初何大清刚走的时候,何雨柱也是如此对她说的,结果就是照顾她到现在。
现在整条街道,谁家不说何雨柱把妹子当成了女儿在养,关键还是宝贝女儿。
就差宠上天了。
这玩意也是夸张,不过现在的风气就是如此。
对家里的女儿,能不轻视虐待,跟儿子一样对待,就是很不错的人家了。
要是像何家一样,一年四季都给雨水买新衣服,家里的好东西先紧着雨水来……
虽然也有各种家务等着雨水,但实话实说,雨水自己都感觉是幸福。
何雨柱牵着雨水来到了门口,他可以感觉到身边妹妹的紧张。
雨水下意识的往后缩着,何雨柱捏了捏雨水的小肉手,却是对着雨水眨眨眼低声说道:“待会记得哭!”
雨水懵逼了一下,却是想起了前几年她哥教她装可怜坑何大清钱的事情,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雨水的眼睛又红了。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乎。
何大清当初离开对她造成的伤害,何雨柱永远弥补不了。
雨水擦拭着眼眶,眼泪终于忍不住下来了。
何雨柱也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这玩意,不得不佩服何大清,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像王福荣这两年,头上的毛已经掉光了。
自从查出高血压的事,王福荣也是把厨房里那点事交了出去。现在是何雨柱的一个师兄在管。
而王福荣现在是在饭店混日子,混到退休就算完结。
也因为何雨柱给他出的馊主意,却是挑唆那些帮工帮厨,狠狠的怼了公方经理两次。
然后那个家伙就被调走了,其实就是下岗了,现在在他们那个街道废品站看大门。
后来安排的公方经理却是比较讲道理的,跟王福荣这边,属于互相给面子那种相处模式。
所以现在的王福荣日子真不难过,但就算如此,也是岁月不饶人,面色也是沧桑了许多。
但何大清,还是那副阴测测的土匪样,一点变化没有。
这个也是不服不行。
雨水刚才还胆怯,但现在看到何大清,却是嘴巴一撇,直接带着哭腔喊道:“爹!”
然后挣脱了何雨柱,直接扑到了何大清怀里。
肉眼可见的,何大清的耷拉脸颊也是抽了一下,伸手颤抖的**着雨水的背脊。
轻拍着,安慰着,如同多少年前他哄闺女睡觉一样。
何雨柱看着这番场景,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眶也有点发热。
何雨柱赶紧回过头去,猛吸一口冷气,这才好了一点。
这玩意,煽情的玩意,他也不会啊!
何雨柱先对着王福荣打了个招呼,
看桌面上的情况还有王福荣的脸色,今天王福荣是破戒了,估计是喝了点酒。
喝多肯定是不可能喝多的,要是喝多了,王师娘就没那种好脾气了。
何雨柱抽空喊了句“爹”,就坐在一边,茫然的看着雨水的哭相。
何雨柱现在心里自然没那么轻松,但让他哭,却也是哭不出来的事。
这种复杂的情感,却是让何雨柱不知所措了起来。
当时想的简单,但直到刚才看到何大清。何雨柱才想起来,他这是让何大清去干什么。
这是离家二三十年的一场旅途。
上辈子何大清是活到了改开后,但这辈子,去南洋那边却是未必。
何雨柱突然有些惶恐,他感觉自己好像搞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何大清好,还是因为何大清是他以后的麻烦才那么设计的。
何雨柱搓着自己的衣角,却是一句话没说。
何大清安慰好了雨水,现在父女俩正饶有兴趣的说着这几年发生的事。
当然,是雨水在说,何大清笑眯眯的在听。
等到雨水所有的话题说完了,何大清才拍拍雨水,示意她起来。
何大清先站起来松了松骨,却是对着雨水说道:“雨水,你先出去帮你王嬢嬢收拾一下。
我跟你哥还有王伯伯谈点事情。”
雨水迟疑的看了一眼何大清,却是点点头往外走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屋里沉寂了片刻。
何雨柱忍耐不住这种安静,却是干咳一声说道:“爹,我写信跟您商量的那个事,我觉得不太合适。
要不咱们就不去了。”
何大清眼睛紧盯着何雨柱,何雨柱眼神清澈,并未躲闪。
刚才还眯着眼睛装睡觉的王福荣也抬起头来,扫视父子俩一眼,却是沉声道:“柱子,这个事从头到尾,你跟我们老哥俩说说看。”
何雨柱沉思片刻,也不隐瞒,把他安排娄晓娥母女的事,却是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其中,娄家以后要倒霉的事,何雨柱是说的肯定。
而他为什么帮娄晓娥的事,却还是他对谭雅丽那番说法。
何雨柱说道:“……这个事却不是一开始就设计成让我爹跟着去那边,
爹您从保定回来时,我让您去乡下找一个。
当时没想到这个。
只是您在天津卫那边那样,于是脑子一热就跟谭夫人推荐了您。
可我刚才看到您,却是发现不合适。
您要打要骂,我不怪您,是我自己想岔了。
光想着让您别走保定的旧路,却忘了去那么远的地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对您,对雨水不公平。”
何大清闻言,却是面皮又抽了抽,他听出来了,一开始他的好大儿就是想着帮一下那个娄家母女,算计他,还真就是顺带的。
可能何雨柱想法里带了点恼火,但应该不多。
不然也不至于他都回来准备答应了,反而何雨柱后悔了起来。
何大清问道:“你怎么觉得娄半城一定会倒霉?”
何雨柱双手一摊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峨眉酒馆,原来是钱经理给咱们发工资,我们给他打工。
那时候他管着我们这些人有没有饭吃。
可是现在这样一搞,大家都成了老板,成了馆子的主人。
人心不足,总有人想着钱经理什么都不干,凭什么每年分那么多钱。
咱们馆子都那样,想想看上万人的厂子每年产生多少利润,该分给娄半城多少钱?
每个厂子都差不多,只要有个地方带头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