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何大清的说法,也就是当时那个维持会长就爱吃何大清做的这一口,于是经常性的让何大清上门去做菜。
在那里他真就见了很多人。
像那种暴发户,街面上的地痞流氓,小日子过去打秋风的,还有一些去送孝敬的。
按理来说,像是那些人,解放前作过恶的,都是被光头跟咱们轮番给收拾了。
但难免就留下一两个漏网之鱼。
而何大清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条鱼,要是小鱼小虾,何大清也就犯不着跑了,说不定直接去所里报告一下,还能立点小功劳。
但据何大清的观察,那条鱼还是条大鱼,会吃人那种。
至少何大清打听的消息,那个人就是一个不小的人物。胡同里姓鲁的那家,见面还得跟人家客客气气的喊老领导。
但就是这个人,却是当时那个维持会长府上的常客,跟小日子谈笑风生那种。
何大清认出了对方,却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当时我们的潜伏,还是隐瞒了当时的身份。
但那时的何大清心里肯定是多了点事,每天提心吊胆。
如果仅是那样,何大清也就是埋在心里,得过且过。
但后来一件事,却是让何大清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维持会长的一个小妾,小日子败退后被街面上一个黑脚巡收成了外宅。
年老色衰被抛弃后,成了街面上的半掩门。
“···两年前那个事柱子你该听说过,那个女的在门栓上一根裤腰带解决了自己。
不瞒你说,爹回家试过,就那个高度,坐在地上稍微撑一撑脖子,都是死不了。
那个女的,该有多大的苦,连挣扎都不挣扎,就那样活活的勒死了自己?
爹那段时间,天天做噩梦。梦到那个女的找我,说她死的冤,说下一个就是我。
····
正好白寡妇那个时候,天天吵着让我跟她回保定,爹脑子一热,就直接去了。”何大清终于讲完了他的故事,地上的烟**也是多了四五个。
何雨柱听着这个惊险的故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按理来说,何雨柱认为何大清说的是真的。
从上辈子何大清寄钱回来,就应该知道他对自己兄妹俩还是有点感情的。
保定跟四九城交通又方便,哪怕何大清要躲着自己兄妹俩,偷偷的过来,偷摸的看一眼,跟熟人打听一下兄妹俩过得好不好,这才是正常。
可是上辈子,何大清就没有回来过。
何雨柱动动嘴巴,却是发现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也是沙哑。
何雨柱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哪个部门的?姓什么叫什么?”
何大清摇摇头,开口说道:“是在鲁家儿子请客的时候,碰到一回。
鲁老头说,那个人就是他儿子领导的领导。
那个时候鲁家儿子刚搬进新居,开锅燎灶,这才把那个领导请过来撑撑场面。
其他的,我也没敢问的太细,再说,鲁老头也不一定知道。”
“那人认出伱没?”何雨柱又问道。
何大清迟疑着摇摇头,却是说道:“应该没有,你也知道胡同里鲁老头那个脾气,像咱们整个胡同的邻居街坊,都不被他看在眼里。
要是别人家,说不定主家还会让厨子上去敬杯酒。
但鲁家没有。
我就怕他尝出我做的菜,打听到我头上。
毕竟咱们厨子,就靠着名声在街面上混饭吃。”
何雨柱闻言,还真就有点头疼。
他到现在也不愿相信,他怎么会卷入这种事当中。
暗处一条毒蛇盯着自己,不知道还好。
但现在却是知道了,关键自己连对方一点信息都不清楚。
就知道何大清在鲁老头儿子那里见过一面。
这让何雨柱咋打听?
何雨柱起先还想着把这个人打听出来,然后报给夏同志,把这颗毒瘤挖出来。
但从何大清这儿得不到详细的信息啊!
这要是别人原本没注意何家,却是被打草惊蛇了。
以何大清原来在街面上的名声,还真就不难打听。
何雨柱不停咋舌,倒是何大清劝慰道:“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两年时间他没找过你们,也没找过我,说不定就没注意到我。
毕竟我那时又不是那个维持会长家的私厨。
也不是天天待在那,人家也不一定注意到我。
我今天跟你说一声,也就是像你师父说的,有些事我这个当老子的必须给你跟雨水一个交代。
爹去保定这个事,肯定是爹错了。
我跟白寡妇提过带你们兄妹过去的说法。
白寡妇死活不肯。”
何雨柱听着何大清委屈巴巴的话语,差点被气笑了。
不过看到何大清现在一副倒霉模样,何雨柱却又忍住了冷嘲热讽。
事情都这样了,上辈子也恨了他一辈子,这辈子他以后的安逸生活,也算被何雨柱毁掉了。
再恨也没意思。
何雨柱吐出一口郁气,却是问道:“你跟白寡妇那怎么回事?
咱们家你又不愿意回,那你以后咋办?”
何大清这个时候垂着个头,却是把白寡妇那的事说了一遍。
说到跟白寡妇摊牌时,何大清还是有不舍的说道:“我原本想着,把事情提出来拿捏她们家一把,谁也没想到白寡妇那个表弟倒是个狠人,竟然想着杀人灭口的事。
我也没办法了。
真要再留在那,也没什么好结果。
索性就借着事情跟白寡妇把关系断了。
至于我的事情,你倒不用担心。
你爹我有手艺,天南海北哪里不能去?
天津卫那边有个师兄混的蛮好,前两年也叫我过去。
我回四九城后,也是给他那边打了个电话,他那边要人。
等我过去安定了,再给你写信。”
何雨柱点点头,却是肯定了何大清的处理方法。
他这个时候,脑子里隐约着有一点串联起来的想法。
但现在说这些还是太远。
只能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暂时给放弃了。
倒是开口笑道:“白寡妇那你就这样算了?”
何大清听到这个,却是头一昂,冒出一句“姥姥,他们那对便宜姐弟都想我死了,我还就这样算了?
我在上火车的时候写了一封信,把白寡妇表弟干的那事捅到了街道那。
就算弄不死他,也得让他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