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雨柱吃完饭,冉秋叶也适时提出了告辞。
这就是很合理的事了。
刘婷她们都没穿外套,于是送客的就变成了何雨柱。
等到何雨柱站在门口送别冉秋叶,冉秋叶推着自行车低声道:“何,何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好好谈谈?”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们那边不急,
咱们就开过年后再好好谈谈吧!
回家陪父母好好安心的过个年。”
“嗯!”冉秋叶仍旧低声答道。
冉秋叶可能不太明了,她认为的就是现在两边来去都自由,谭雅丽母女在四九城也有合作。
她这个明面上身份又不会有变动,
那么以后她总会有回四九城的机会。
但何雨柱却是知道,这次冉秋叶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很难有机会再回来了。
而且这里面也有一个大问题,就是风雨一来,冉秋叶父母肯定是要倒霉的。
那冉秋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变化,是何雨柱不能掌握的。
所以何雨柱在送她出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她这上面的思想工作。
不然真要出点什么事,不光是害了她自己,也会害了娄晓娥。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想要改变一件事情,看上去好像很容易。
但这玩意就像多米诺一样,一件小事情的改变,后续就会跟着更多的,无法预知的变化。
至于让冉秋叶这个时候带父母一起离开,别说何雨柱没这个本事,就算冉秋叶把她父母劝服,那老路同志那边能不能放她们一家出去,估计是不可能。
在那种工作上面,不可能有妇人之仁的出现。
一个点出了问题,那么上下左右有牵连的,都会倒霉。
所以何雨柱想的是给冉秋叶打一针预防针,跟她保证,如果出现变化,他到时候一定会保护好她父母的。
别的不说,至少要保证冉秋叶父母不死,最好留在四九城周边。
这对于何雨柱而言,又是个新问题。
很多事都是如此,很难想的周全,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就像现在的秦淮茹,没有了易中海的帮衬。
外面养的那些鱼,也撑不起她的欲望。
秦淮茹在外面跑了两三天,嘴皮子都磨破了。
也就忽悠到了四十多块钱。
这也是秦淮茹没赶到好时候,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秦淮茹养的那些鱼,哪怕再是老光棍,再是混不吝,那也总有自己的人际关系要走动。
所以过年边上的钱,都是相当紧张的。
厂里又催得紧,甚至连秦淮茹过年的福利都停了。
意思很明确,如果秦淮茹不能在年底前把那笔钱补上,那么说不准,今年也就是秦淮茹上的最后一年班了。
这玩意自然是吓唬秦淮茹,
厂里既然选择了让秦淮茹退款,又保留秦淮茹的工位。
也就说明了轧钢厂在这件事情上面,想的是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但秦淮茹不知道啊!
她最在乎的就是现在的工位,那也是她唯一拥有并且可以抓住的东西。
所以这个事上面,秦淮茹选择了认怂。
她拿着自己的私房钱把那笔钱补上了。
这一下子让秦淮茹心如刀割,她真就太舍不得了。
那是她磨破了多少回嘴皮,被捏了多少回气球,才换来的。
但现在一下子全部交了出去,
并且秦淮茹知道,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就她家这个情况,就她这点工资,她根本存不了钱。
养得鱼再多,光割肉不喂食,人家也不会在她一棵树上吊死。
有不正经的,想的是睡她。
也有正经的,想的是娶她。
现在情况是正经的越来越少,都看清了她的为人,不愿意再理睬她了。
而那些不正经的,
对于现在秦淮茹这种保留底线的诱惑,也有点厌倦了。
学手艺,学不进。
找长期饭票,找不到。
养的鱼还越来越少。
这让秦淮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绝望。
关键还是易中海这边,现在的易中海已经不让她进家门了。
晚上八点,秦淮茹又一次的坐在镜子面前收拾自己。
贾张氏哪怕心里再不舒服,却也只能默许秦淮茹这个时候如此行事。
关键秦淮茹心里也没底,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前面几天,她到处筹钱的时候,也在晚上找过易中海,都被易中海隔着门以自己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她的进去。
当然,这也没让秦淮茹太想多,她也就是认为易中海抠门,不愿意再给她出这笔钱。
至少每次吃闭门羹后,贾张氏都是如此说易中海的。
但秦淮茹心里也隐隐有种感觉,她觉着自从罗巧云死后,易中海好像真的跟以前不同了。
看向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光。
这就是秦淮茹不能理解的了。
易中海自从身体被“治好”后,那时罗巧云还在,易中海有需求,又不能出去乱搞。
只能盯着时不时跟他暧昧的秦淮茹了。
但现在罗巧云一死,特别经历了贾张氏当众跟他翻脸的事情,易中海却是也换了想法。
他才四十多,身体康健,现在再也没有了负担。
那为何要跟贾家这个烂泥坑凑在一起?
他怎么就不能再娶一个?
可以说,贾张氏那次对他当众翻脸,的确是给秦淮茹拉开了空间。
但也在一定程度上,给易中海解开了束缚。
要易中海没发现这个空隙,说不定秦淮茹哄个几句,也能把易中海哄回头。
但这种事就怕有人提醒啊!
提醒易中海的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在关键时候借钱给易中海的闫埠贵。
罗巧云事情结束后第二天晚上,闫埠贵跟他来报账,也就等于过来提醒易中海借了闫家多少钱。
等报完账后,易中海对闫埠贵表示了感谢,又约定了过一段时间还钱。
当时,闫埠贵是踌躇的问道:“老易,您以后怎么打算的?”
易中海也不出所料的苦笑一声说道:“我还能怎么样?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接下去混日子呗!
再混个几十年,眼睛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
闫埠贵看了门外一眼,低声说道:“老易,咱们老哥俩也处了十多年了,我多嘴提醒您一句,贾家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