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微微一愣,没想到程锦年这么快就开始提条件。
“我可以想办法满足。”
有些事情虽然为难,但也不是不能运作。
“那就行了,第3个条件我还没想好,容我好好想一想再告诉你。”
“那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张队长大喜过望,他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同意了,只是张队长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就行。”
程锦年没有过多的为难,立刻爽快的同意了下来。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想尽办法都会做到!”
张队长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那就行。”
事情已经谈完,程锦年主动起身离开。
两人出去的时候审讯的结果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人证们因为知道利害关系,现在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至于那几个人贩子的帮手,他们互相推诿责任,互相揭短,反倒是爆出了更多内幕。
张队长安排了一男一女两个公安,让他们穿着便服跟着程锦年离开。
姜晚已经带着陈怀志跟蒋红利来到了招待所,她把那两人扔在角落,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昨天为了抓捕这些人姜晚累了好几个小时。
她跟人搏斗的过程中,身上也有不少擦伤。
现在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自然要先处理伤口。
她下山的时候就觉得胳膊上腿上隐隐作痛,后背上也有一块地方非常疼痛。
她捋起衣袖,才发现手臂上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
这道伤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那时候忙起来也不知道疼。
现在一看到她就觉得骨头和肉都在疼着,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姜晚的额头和后背开始冒汗,她从空间里拿出酒精碘伏,棉棒沾了酒精以后细细的清理伤口。
酒精消毒伤口火辣辣的疼着,她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
姜晚咬着下嘴唇,忍着疼痛消完了毒,又用碘伏擦了一遍。
两遍擦完,她才包上了纱布。
清理完手上的伤口,接着轮到腿上的伤口。
腿上的伤口有多处,但好在没有伤的这么严重。
最后剩下背上的伤口实在没办法处理。
她把手伸进衣服里轻轻的摸了摸,顿时感觉到血糊糊的一片。
姜晚再次倒抽了口冷气,她仔细思考着,发现是跟陈怀志搏斗的时候不小心碰伤的。
搏斗的过程中她的情绪高度紧绷,所以感觉不到疼痛。
后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她也就选择性的把这件事情忘掉。
休息一晚上之后疼痛才开始爆发。
姜晚虚弱的躺在床上休息,这些伤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知道的时候她还生龙活虎的,现在知道了就不行了。
姜晚躺了一会儿之后越想越气,决定拿陈怀志撒气。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气冲冲的来到陈怀志身边。
她二话不说一脚踢在他胸口,陈怀志原本微眯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地上。
姜晚这一脚正中他的心脏,陈怀志疼的闷哼一声,身子瞬间蜷缩在一处。
他不解的抬起头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突然被打?
“你这个**的玩意,昨天要不是你一直拿枪打我,老娘身上也不会受这么多伤!”
姜晚骂了一句也算是解释,陈怀志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要不是他嘴里塞着碎布,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他真要哭着大声喊冤了。
谁在别人打自己的时候会不反抗?
他都已经反抗的这么激烈了,现在还不是被抓过来了?
他要是不反抗,肯定会觉得遗憾。
他犯的可是要命的错,被抓住了可是连命都快没了。
现在被抓住了就算了,还要不停的挨打。
陈怀志越想越是委屈,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姜晚,默默的流着眼泪。
姜晚踢了他几脚之后只觉得脚尖都疼了。
她决定换一种惩罚的方式,就是让陈怀志跟她讲拐卖女人孩子的故事。
昨天跟这两人聊过天之后,姜晚发现这陈怀志虽然是个娘娘腔,但他的记性非常不错。
他讲故事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时间地点人物说的清清楚楚。
就连他故事的主人公那些心理活动和各种小细节,他都揣摩得非常清楚。
这样的人讲故事是一把好手,而且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脑子里应该有很多故事才对。
姜晚本着废物利用的想法,决定好好利用利用他。
“喂,陈怀志,你想挨打还是想讲故事?”
姜晚在他腰上踢了两脚问道,陈怀志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来。
这两件事情相差甚远,竟然也能拿来做选择?
挨打的时候这么疼,还是讲故事舒服。
陈怀志想开口说话,嘴巴里却被破布塞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姜晚掏出了他嘴里的布,陈怀志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现在你可以说话,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赶紧做出选择吧。”
“讲故事,我选择讲故事。”
“你想听什么故事?你说出来,我讲给你听。”
陈怀志现在躺平了,只要不挨打让他做什么都行。
“就讲讲你拐卖女人孩子那些事就行。”
姜晚粗暴的把陈怀志拖到一边,接着她侧躺在床上。
“开始吧,我现在正听着呢,你好好讲,讲得不好听我可是会打人的。”
姜晚微眯着眼睛威胁了一句,陈怀志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他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言语之后老实开始讲故事了。
他刚准备开口,姜晚又叫住了他。
“为了避免你故事讲的太过混乱,你就从你开始入行的时候说起。”
“严格按照时间线,从一开始讲到最后。”
陈怀志张开的嘴巴重新闭上,他思考了一下之后开始讲故事。
陈怀志严格按照姜晚的要求,从他开始入行的时候讲起。
其实他的故事非常简单,之所以走上这条路,主要是他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生了个儿子被人拐卖了。
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回孩子,一气之下就产生了报复社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