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哈哈大笑道:“只有你们汉人,才会给自己建墓,尸体留着喂虫子,留个坟包,死人抢活人的地。
我们蒙古人可没那些讲究,直接把人埋下去,然后万马奔腾踏成平地,一切都回归草原,一切都是长生天的恩赐!”
唐河心想,也就是现在,再过些年,生育率那么低,大半人都特么没有后代了,建多大的坟包有个屁用啊,最后还不是直接就平掉啦。
所以,这年代的人担忧土葬不环保啊,破坏耕地啊,也是有局限性了。
说到底,土葬是特么最环保的,至少没有那些烟污染空气。
巴特尔说:“这里来了好几伙子人,都是奔着那些宝藏来的,莫日根大叔带着额尔墩他们进山了,我没跟上,又被一帮人追着,这才跑了出来!”
“你们出来有日子了吧,一直在这山里转悠?”唐河问道。
“是啊,那份宝藏藏得太深了,就算是莫日根大叔,也只是知道一些传说,只能通过传说寻找。”
听巴特尔这么一说,那个看起来睿智的草原老人,来历不一般啊。
“嗷!”
阿狼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只见山中,十余骑轰隆隆地奔了出来,当跑得近一些的时候,唐河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正是之前差点把他们连锅端的那伙奴才嘛。
我们可是大兴安岭来的猎人啊,就这么大刺刺地奔着我们来了,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人了啊。
现在距离拉开了,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真说不好呢。
唐河翻身下马,从行李中拽出56半,拉栓上膛,向杜立秋和武谷良说“那咱们就猎杀时刻呗!”
“那就时刻呗!”
杜立秋和武谷良也拽出了56半。
相距一百多米远,人就是个影子。
哒哒哒,AK47的扫射声响了起来,偶尔有子弹近距离掠过,发出啾啾的啸响声。
巴特尔低吼一声,立刻牵着马向下一压。
这几匹马也听话地伏倒了身体。
“立秋兄弟,你们……”
他的话音未落,唐河他们站得稳稳的,枪也举了起来。
没有树架枪,趴下草又深,站姿射击还挺不自在的。
但是,三人的枪都架得那叫一个稳。
砰,砰,砰!
半自动**的开火声,沉稳有力又短促。
随着枪声响起,那些纵马而来的奴才们,一个个地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对方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然后拉开了距离,催着马,举着AK47一边扫射,一边纵马狂奔,想要上来一决生死。
在颠簸的马背上,单手举着AK连射,能打得准才有鬼了。
唐河他们索性以更稳的半跪姿势,架起56半,稳住身,拿住架,一下是一下,每一下都一枪入魂。
原来雷鸣一般的马蹄声,等跑到近前的时候,已经变得零零散散的,只有那么两三骑冲了过来。
AK的子弹打光了,要骑在马上换弹匣。
唐河他们的子弹也打光了,只要往枪膛里塞上两发子弹就好了。
对方的马距离他们不过十几米而已。
唐河已经举枪,瞄向那个尖脸猴腮,骄傲的中年奴才。
这中年奴才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枪刚刚举起来,唐河就一脸森寒地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这个骄傲的奴才肩头爆起一团血花,直接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另外两个人也被武谷良和杜立秋打翻在地,然后跑去把这个中年奴才拽了过来。
唐河还没等发问,这个号称当了几百年忠心奴才就举起了双手大叫道:“饶命,我说,我全都说,我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