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此物可以伤到冥王令，原来是天师门的东西。
阎茶顿时明白过来。
“它是什么？”萧凡津指着冥王令，问道。
冥王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但它还是立马就灭掉了身上的光芒，“噗通”一下落在了地上。
它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已经熄火而且回到地上了。
你就不可以再怀疑我了哦。
但这种拙劣的演技能糊弄得了萧凡津？
显然不可能。
“阎茶，你这小令牌倒是有点意思。”萧凡津，勾唇浅笑了下。
看得出来它确实不聪明，但蠢萌的还挺讨喜的。
冥王令听到小令牌三个字，立马就炸毛了：“谁是小令牌了，我才不是，我乃是……”
可当它飞起把话说了一半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了不对劲。
立马闭嘴不说了，但显然为时已晚。
阎茶则是抚额头疼道：“你这么着急解释干什么。”
越描越黑这么简单的道理，它都不明白吗？
“吾王，我错了。”冥王令，当即认错。
但阎茶听到它对自己的称呼后，只觉得眼前一黑。
冥王令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只可惜它没有手，不然此刻它一定会后悔的捂住自己的嘴。
“吾王？”萧凡津，抓住重点：“阎茶，你果然身份非比寻常。”
她现在还说自己不是阴天子吗？
哪怕是对阴间，对术法完全不了解。萧凡津身为人臣也知道，王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
“吾王，你别说话让我来。”冥王令，再度开口道。
既然事情是它搞砸的，那就让它来弥补吧。
不就是天师门的玉佩，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它还能对付不了吗？
“你还是歇着吧。”冥王令还没动手，阎茶便直接伸手将其拦了回来。
它还嫌惹的祸不够大吗？
阎茶出手，冥王令顿时就不敢造次了。
同时它也立马飞回到了阎茶的腰间，但还是忍不住用鬼语说了句：“吾王，那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面对呗。
阎茶，抬头望向萧凡津开口道：“我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聪明，仅凭着一丝蛛丝马迹就可以猜到这么多。”
“还行吧。”萧凡津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不免露出了笑容。
要知道他虽然相信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相信和得到肯定答复，终归还是两码事。
“所以你真是被谢师妹的话，给激发了灵感才突然想明白的？”阎茶，忍不住问道。
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才是。
萧凡津，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瞧着他如此前后矛盾的动作，阎茶更为好奇：“萧将军，你这是在跟我故弄玄虚吗？”
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这是在报复自己，之前对他的多次隐瞒吗？
“并不是，因为你这话也对也不对。”萧凡津如实的说道。
对的是他确实因为谢烟灵，才猜出了阎茶的准确身份。不对的是他对阎茶早就关注。
否则如此隐蔽的事，可不是他一次就能猜到。
“关于十殿阎王的事你猜对了一半，但也错了一半。”萧凡津肉都如此诚实了，阎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冥王令听到她这话，却忍不住开口道：“吾王，慎言。”
她这是打算将所有事情都全部告诉萧凡津吗？
“冥王令，事已至此也无需再隐瞒了。”阎茶，颇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感觉。
泄露她的身份，实属违背天道。
会受到天道的惩罚，但具体是什么惩罚其实无人知晓。
“冥王令？”萧凡津，重复了一遍阎茶的话。
他确实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东西真是令牌。但同时也疑惑阎茶是阴天子，她的令牌怎么叫冥王令呢？
这不是冥王该有的东西吗？
“因为我就是冥王。”阎茶，出言解释道：“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阴天子，不过阴间一般不会有人如此称呼我。”
萧凡津闻言则是恍然大悟：“原来阴天子和冥王是同一个。”
“没错。”阎茶颔首道。
说完后阎茶抬头看了看四周，再度开口道：“剩下的事会有些复杂，我们可否回到府上再说？”
此处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这样隐秘的事情，还是回到将军府说更好。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萧凡津，当即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回到将军府后，阎茶便将十殿阎王的事，还有李成贤和左相的身份都说了。
当然也包括灵王李旭的事，阎茶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见她如此诚实，萧凡津没有面露喜悦，反倒是神色肃了肃道：“阎茶，你把这一切都告诉我，是打算动手消除我的记忆吗？”
正是因为迟早都要消除他的记忆，所以阎茶才这么毫无保留吗？
随后，还没等阎茶说什么，萧凡津又道：“如果你真想这么做，我并不赞同。因为我可以猜到第一次就可以猜到第二次。”
萧凡津不怕自己会受到法术的伤害。
但他不希望阎茶，为了此事一次次的耗费自己的法力。
毕竟，她并没有之前独孤凡预料的那样强悍。
“我不会消除你的记忆。”阎茶，抬头看了对方一瞬道。
“吾王。”冥王令，赶忙插言道：“为什么？”
现在冥王令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所以此刻它既没有用鬼语，问完后还立马从阎茶腰间飞了出来。
“因为那样做确实没有意义。而且，普通人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几次记忆消除的法术。”阎茶，直言不讳的说道。
只要她还在萧凡津身边，那萧反击迟早还是会猜出来。
“你要离开我？”闻言，萧凡津神色骤然一变，同时立马上前问道。
他想要知道真相，也想要知道阎茶为何一二再的拒绝他。
甚至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意。
但相比起阎茶离开自己，真相也好拒绝也罢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萧将军，我们吾王肯定是会走的。你这话问的当真毫无意义。”冥王令，故作严肃的说道。
事情到现在已经走偏了。
而冥王令觉得它有义务拨乱反正。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阎茶，看着萧凡津出言道。
萧凡津不该知道真相，但他已经知道了。
那便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困境吧，而且，谁也不知道或许萧凡津知道也是天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