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我知你心中有气。” 庞溪悦插言道:“但请你好好想想,如果此事真是我父亲安排的。我们何况要上门来找你呢?”
难道他们真不怕死吗?
还是真会傻到想要挑战太子和萧凡津的实力呢?
“所以你们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阎茶,上前一步轻拍了萧凡津的手安抚对方,又开口问道。
萧凡津,看见阎茶如此举动,神色最终缓和了不少。
但依旧没有出声。
庞溪悦和庞景年互看一眼后,异口同声道:“萧夫人,我们觉得那人是中邪了。”
更准确的说是他和当初的庞景年一样,是被会术法的人给控制了。
中邪?
难不成此事真的跟杀齐碧雪的人有关?
“他可有什么异常吗?”阎茶,接着问道。
关于中邪这种事,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庞景年被齐碧雪控制应该有经验。
庞景年也明白阎茶的意思,立马回道:“萧夫人,我认真观察武启并没什么异常。他身边也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庞景年才迟迟不敢确定。
所以他和庞溪悦耽搁了这么久,才能找萧凡津和阎茶。
“庞大公子,口说无凭,你可否带我们去见见那个武启?”萧凡津,接过话问道。
到目前为止他都不太相信庞景年和庞溪悦兄妹。
但如果能见一见这告状之人,自然是好的。
“当然。”庞景年,立马点头:“萧将军,若是愿意现在便可跟我们去。武启已经被我叫来相府了。”
“好,我们这就去相府。”萧凡津,回道。
庞景年和庞溪悦立马起身。
一旁的穆崖,却皱眉低声道:“将军,小心有诈。”
左相入狱,太子也受到牵连此刻还在宫中尚未出来。
若是萧凡津再出什么事,那**虽然不至于分崩瓦解,但也会受到极大的重创。
“夫人,你觉得我们该去吗?”萧凡津,没有回应穆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阎茶。
此行确实有可能是陷阱。
但如果阎茶觉得他们必须去,那即便是陷阱萧凡津也在所不惜。
阎茶,闻言将萧凡津拉到一边,说道:“穆护卫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我觉得庞景年和庞溪悦不会骗我们。”
在阎茶看来庞家兄妹这样骗他们没必要。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庞统左相的设计。
“那就去。”萧凡津,回道。
至于陷阱也好,设计也罢都没有阎茶的意愿重要。
“萧凡津,有我在你不会死的。”阎茶,听到萧凡津这话,忍不住许下承诺。
虽然,因为进宫了一趟萧凡津,体内原本被控制住的阴寒之症又再度发作的可能。
但阎茶保证只要她活着,萧凡津就不会出事。
“好啊,那就有劳夫人保护了。”萧凡津,扬唇一笑道。
穆崖早已习惯自家主子,在外人和阎茶面前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倒是庞景年和庞溪悦兄妹,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掉眼珠子。
“哥,武启就算是中了邪术也没有萧将军厉害吧。” 庞溪悦,小声说道:“而且,萧将军真的需要人保护吗?”
没记错的话,萧凡津之所以能成为镇北大将军。就是因为当年他孤身一人,可以在千军万马中直取对方将军的头颅。
这等骁勇之人,还须保护?
“大人的事你不懂。”庞景年,收起差点惊掉的下巴,开口说道。
事实上他也不太懂。
一行人最终来到了相府,进府后萧凡津和阎茶便看见了武启。
他亦是赶忙开口道:“萧将军,萧夫人,你们可算来了。”
“武先生,且慢。”庞景年,打断立马欲诉说的武启,随后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是,大公子。”府内一众下人,闻声离去。
直到他们离开后,庞景年,这才开口道:“武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了。”
虽然是自家府邸,但庞景年还是得小心隔墙有耳。
对于他的谨慎萧凡津自然是不反对。
可没曾想,武启看着众人都走后,竟突然阴骛一笑道:“大公子,如今府上的人都走了,我们是否该按计划拿下他们了?”
啥?
听到这话穆崖神色陡然一变,立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武启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相府中无辜的人已离开,他们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武先生,你在说什么?”庞景年,惊愕无比道。
动什么手?
他不是要跟萧凡津和阎茶解释,为何会告发太子一事吗?
“大公子,他们已经进入陷阱,你就无需太过谨慎了。”武启,笑着说道。
“武启,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曾跟你联手计划过什么。你……”
然而庞景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派黑衣人便从天而降。
虽然他们个个身穿黑衣,但从他们手中紧握着的长剑,和整齐的姿势不难看出他们的训练有素。
“夫人,站我身后来。”萧凡津,见状立马开口 ,同时将阎茶护在身后。
阎茶是会法术不假,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出手。
“萧凡津,你自己多加小心。”阎茶,开口嘱咐道。
随后,退到了萧凡津的身后。
穆崖更是直接拔出长剑,冲到了黑衣人的跟前。
这帮黑衣人,人数众多。
穆崖和萧凡津却只有两个人,所以他们必须要速战速决。
“庞大公子,庞二小姐,这就是你们说的此事并非左相授意?”阎茶,看着站在对面的庞溪悦和庞景年出言质问道。
“萧夫人,我们当真不知道此事。” 庞溪悦,率先开口。
庞景年则是将目光投向武启:“他们到底是谁的人?武启,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父亲出来会第一个杀了你吗?”
背叛本就是最不会被原谅的事,武启不但背叛了他父亲,还敢打着他的旗号谋害萧凡津。
当真是不怕死吗?
“庞大公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武启,笑着说道:“让属下去告发太子,然后再想办法诛杀萧凡津和其夫人,这不都是左相和大公子你交代的事吗?”
怎么事到临头他却像是失忆了一般呢?
“你才是胡说,我父亲和我哥从来没有这么说。” 庞溪悦,愤怒的指着武启说道。
这人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她一直都跟庞景年,怎么从未听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