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课程取消,新的衣服还需要重新定制的原因。
秦泽一时间竟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秦家虽然很大,且各个设施齐全,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很多规矩。
不仅衣服要穿的符合要求、头发、甚至走路的步伐,都时刻有人盯着。
这种不自由的感觉,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秦泽对秦家都产生了些许排斥感。
于是他索性让一名佣人,直接开车带他离开了秦家,回到了曾经熟悉的郊区。
看到熟悉的街道,让他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
可不知为何,他行走在路上,旁边的行人都会用一种充满羡慕的目光看向他,随后低头快步离开。
秦泽低头一看。
他身上虽然不是秦家的衣服,但也是十分高档的服装。
像是这种衣服,根本不是这个区域的人们消费的起的。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连忙小跑着冲了过去:“王伯!王伯!”
以前他和母亲还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能够见到这位老者,对他照顾有加。
“小……”王伯看到秦泽,下意识地想要开口。
可他却忽然脸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下脑袋,挤出笑容:“秦泽少爷,好久不见。”
秦泽脚步微顿。
曾经对他照顾有加的王伯,这副态度竟让他感觉到有些陌生。
他挂着笑容,继续热情地喊道:“你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糖嘛王伯!”
“哦……哦糖。”王伯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找起来,动作十分的拘谨。
片刻后他脸色微变,头再度低了几分:“不好意思啊秦泽少爷,我身上没有带糖。”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那边的超市买来给您。”
“不……不用了。”秦泽的笑容逐渐消失。
王伯的反应,让他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几天以前,秦家大张旗鼓的开着豪车出现在这里,将秦泽与母亲接走,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件事情。
自他离开的那天起,他与曾经的熟悉的邻居亲朋,仿佛就已经形同陌路。
至少在【临城】之中,秦家这层身份,就是至高无上的。
所有临城的居民都知道,秦家的人权势滔天,**都无力管控。
甚至在许多都市传闻之中,有不少都是秦家人肇事逃逸、强抢民女、杀人抛尸等内容。
不过大部分人也无从求证,许多类似的消息只要出现在网上,几分钟内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秦泽朝着更远处走去。
王伯一直微低着头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散,才表情复杂地抬起头来。
秦泽于拐角处注意到了这件事情,心头莫名的发堵。
他默默行走于道路之上,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嚷。
“诶唷!”
“哪里来的老头!”
“好脏啊!!!”
抬头看去,一个穿着破旧,浑身脏兮兮的老头,满身酒气,正在道路之上踉跄前行。
沿路的行人纷纷避让三分,脸上露出了嫌恶之色。
不过这个老头却完全无视他们的表情,只是拿着一个葫芦,随意的朝口中灌着酒,面色红润,双眼迷离。
秦泽注意到了老者,却并未在意。
在这郊区的区域之中,像是这样借酒消愁的人经常能够遇到。
他没有理会,朝着远处走去。
可就在这时,耳边却再度传来一声尖叫,以及汽车鸣笛的声音!!
猛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却见道路中间,一辆婴儿车正快速顺着低坡滑过。
街道的另一侧,一个女人满脸疯狂的朝前冲去,口中大声尖叫着。
在那辆车上,赫然坐着一个婴儿。
疾驰的汽车显然已经踩了刹车,但由于车辆太过老旧的原因,一时间竟无法减下速度。
路旁的行人皆大喊尖叫着,一片混乱。
可也正在这时,一个醉醺醺、脚步踉跄的身影,却恰好走到了路中间。
砰!
车子爆发出一声轰鸣,擦着婴儿车而过,一头撞入了路肩。
一时之间,道路之上一片混乱。
老头用脚随意拦着婴儿车,似乎完全注意不到刚刚的危险。
轻轻松开脚,婴儿车缓缓前行。
那位中年母亲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婴儿车,后怕到放声大哭。
两旁的行人连忙涌了上来,将道路疏通,把这位母亲和婴儿拉到了一旁。
他们皆庆幸着没有出现什么危险,车主在最后关头扭开方向盘的举动,也让行人们一阵夸赞与庆幸。
而那位脏兮兮的老头,则依旧脚步踉跄的朝远处走去,没有任何一个人留意他。
“刚刚那是……”道路的一旁,秦泽瞪大眼睛,震惊万分地看着前方。
他的眸光定格在那辆轿车之上。
却见在车辆的侧面,一个深入铁皮的拳印清晰无比。
刚刚似乎只有他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车子根本不是通过方向盘才扭开的。
而是被那个老头,用看不清速度的拳头,一拳打到偏转了方向!!
……
狭窄的道路之上。
脏兮兮的老头踉跄着脚步晃荡着,却忽然停下脚步。
“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嗝……”他的声音醉醺醺,时不时还打个酒嗝,“我这老头子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让你这么个公子哥留意的吗?”
他等了半天,身后都没有半点回应。
随后,他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子,随意在地上一勾。
一个石子直接飞出,于墙壁上来回弹动。
半秒之后,一声哀嚎传出,秦泽捂着脑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眼中却满是新奇。
他直勾勾地盯着老者,忽然弯下腰,大声念道:“师傅,请您教教我,怎么样才能拥有您那样的实力?”
之前和秦云的混战让他察觉到。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伸张正义的。
只有拥有足够实力的人,才能够救下自己眼前的一切。
“实力?”老头醉眼惺忪的眼睛微微低下,扫了一眼秦泽,“你竟然能注意得到……”
他的声音微微停顿,视线留在了秦泽的头发之上,随后很快扫开。
“哼,不要随便喊我师傅。”老头没有理会他,重新朝前走去。
秦泽紧步相随,硬是跟着老头走进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里。
院子之中,有着一个破了大半个屋顶的破瓦房,一片脏乱差的模样,还混杂着浓郁的酒味与臭味。
“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我可没有心情教你。”老头摇晃着身子朝屋子走去。
“想从我这里学东西,就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