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的喊声,那道黑影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跑得更加快速,几次因脚下的树木或是凹凸不平的地面扳倒之后也是手脚齐用的爬起身继续向前方跑去。
“呼呼,呼呼”。不断喘着粗气回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王大虎一行人,心情更加的焦急烦躁。
一个分心没注意看到前方的一棵大树,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发出了一声惨叫。
“**,还跑是吧,**二大爷的”,王大虎也是追得气喘吁吁,见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身影当即发狠的将**枪口朝下瞄着对方的脚就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过后刚刚爬起身准备继续奔跑的身影猛然抱着腿倒在了地上发出阵阵的哀嚎声,显然是被击中了大腿。
“**,**的还真能跑,你再跑啊?啊?”。王大虎带着人将其保围发现地上有着一把短刀以及对方身上还有一个包裹。
为了避免对方身上会掏出木柄手榴弹或是一些管制品殊死一搏,立即靠近对方只是将地上那把短刀踹到了远处,然后死死的按住了对方的双手,
直到身旁的保卫员掏出手铐将对方铐住之后才起身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检查着对方的面容与身上包裹内的物品。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被我碰到了!哈哈,给他腿上止血,千万不能让他死咯,他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啊”。
王大虎看着包裹里的几沓票据与一些干粮,在仔细查阅了票据数量与类型之后嘴角一咧,当即急促的吩咐身旁的下属。
众人也是纷纷露出了一抹喜色,一件震惊城区的大案的第一位嫌疑人落到了他们治安科的手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不提会不会因此彻底破案,但至少会让轧钢厂保卫处在上级部门面前露露脸,甚至可能今年评级名单上就会有他们这几个人。
刚才付出的那些短暂的体力消耗反倒是不足为惧了,很快就有人将被抓捕的嫌疑人上衣直接扯下了两块布条然后紧紧的绑在了对方的腿上,又将另外一块略大的布条塞了进去充当止血棉花。
“嘴巴挺硬的啊?除非躺着哼哼唧唧的,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吭过”。
“必死之人,他能说什么?能从之前那起案子里逃出来躲到现在,他要是个软骨头也没胆子再犯案了”。
“带回去给处长一个惊喜,审讯的事情就让部里跟分局来弄,咱不沾边,赶紧走了,回处里交差去”。面对小队内队员的评价,
王大虎也是微微一笑,敢在黑灯瞎火在树丛里躲着,在面对持枪警告后还视若未闻的狂奔,这家伙身上的事肯定不少。
听见对方要将自己带回城里审讯,原本犹如死狗一般被背拷双手的嫌疑人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他有所挣扎,王大虎就朝着他肚子肋骨旁上抡了三拳。
将原本因为大腿中枪就有些虚弱的嫌疑人打得失去了行动能力,一旁的一名保卫员这才上前将其扛在肩膀上朝着树丛外走去。
担心对方会失血过多出现变故,王大虎一行人争分夺秒的跑出了树丛,五人一前一后推着自行车打着手电筒照明,其余五人轮流扛着对方火速朝着城门外快步走去。
一路上也没干停歇,在五名保卫员轮了一圈之后总算回到了城门口,
“同志,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警卫科科长,我们奉命出城搜捕嫌疑人,现在抓着人了,我们要进城回部里汇报情况”、看着门口处门岗位置的那几名持枪警卫,王大虎立马就掏出了证件与介绍信上前敬礼说道。
毕竟刚才那五个保卫员为了扛着腿部中枪的嫌疑人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对方的血迹,以免造成误会。
得知是保卫处的工作人员门岗的警卫员立刻也回了一个军礼之后将一行人放行进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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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保卫处内,许多被分派出城核查情况的小队陆陆续续的一无所获的回了城,冯斌两兄弟与张顺丰心里的期许也逐渐降至最低点。
叮叮叮,正当三人准备轮班去休息室里躺一会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冯斌”。
“处长,抓到一个嫌疑人,现在他腿上中了枪,我在城门口借用的电话”。王大虎在电话那头语速飞快的说道。
冯斌一听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嫌疑人中了枪先送回保卫处不合适,但作为下属王大虎也不方便直接将人送到武装部后才通知自己。
“送武装部,我现在给部里打电话”。
“是,处长!”。
“老王抓到一个嫌疑人,现在正在城门口朝着部里去了,老刘去开那辆吉普车,我们现在赶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冯斌先是让一旁的刘勇拿着车钥匙去把陈德忠留在厂内的吉普车开出来,然后拿起电话拨给了武装部与冯大山家里。
“抓着了?我的老天爷啊,总算有线索了”。
“是啊,**在抓不着人,这日子就消停不下来啊”。冯磊与张顺丰一脸喜色的站起身感叹了一声。
刘勇闻言也是飞快的将桌上的车钥匙抓在手中推**门急匆匆的就往停车棚跑去,刚刚回到保卫处的那些小队长停缴急促的脚步声也纷纷从休息室内探出头。
“这是抓着人了吧?”。
“哎哟,总算抓着人了,能歇歇了,这些天可是累死我了”。
“你还累啊?你也就是在供销社附近溜达,我特么都往新北桥那边去了,来回都得一个多小时”。
“抓着就好,抓着就好,我去躺一会,哥几个,一会要是有啥事记着喊我一声”。一些小队长走出休息室低声的议论着眼前的一幕。
能让保卫处内私底下的二把手刘勇火急火燎的跑成这样,那也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冯斌的命令在联想到今天处里的任务,很多人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就连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瞧见刘勇将吉普车开出来以后,冯斌三人坐上车之后看着车辆缓缓驶出轧钢厂。
两人脱掉了脚上的劳保鞋与袜子就跑进了休息室里趟在了行军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