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心里更是看低了阿丽雅。
只不过,听刚刚阿玛丹的语气,似乎和阿塔关系还不错。
怎么回事?不是说两个人已经闹掰了吗?那个时候传来的消息是两个阵营在内讧啊?
虞归晚这样想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了阿玛布的身上,看来得从这个小男生身上掏一点消息了。
过了一会儿,阿玛丹才让阿玛布起来。
阿玛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而后站了起来,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让人气愤。
虞归晚微微抿了抿唇,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妇女,只见那妇女低着头,下巴都要戳穿胸膛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敢抬头看。
虞归晚有些诧异,看这妇女似乎在部落里有几分地位,以至于大小事都是由她操办,而阿玛丹也是很器重她很信任她的样子,让她帮忙处理很多琐事。
但是这么一看,似乎妇女也不敢插手阿玛丹和阿玛布之间的事情。
怎么回事,这不是老人吗?难道这阿玛布和阿玛丹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
虞归晚定了心神,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阿玛布没有告诉她的秘密。
这时,阿玛丹示意了一下七风。
七风本就在一边,他看到了阿玛丹的眼神,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微微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
七风微微猫着腰,他低着头,虞归晚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看他那样,是不是阿玛丹让他做些什么事情了?
她抿了抿唇,心里痒痒,想要和七风互通有无,但是又怕连累七风,便还是忍住了。
妇女跟在虞归晚旁边,见虞归晚东张西望的,忍不住提醒道:“姑娘,眼看前方。”她压低了声音,只有虞归晚和她能够听到。
虞归晚收回了目光,她冲着妇女点了点头,而后便乖乖地跟在阿玛丹的身后。
阿玛丹一面走着一面寻思着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阿玛布走在最后,他身旁跟着的是七风。
七风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好好保护虞归晚。”
阿玛布一顿,他多看了七风几眼,想要回答七风的时候却看见七风快步走向前面,似乎刚刚说话的就不是他一般。阿玛布有些纳闷,他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虞归晚,心里头更是有解不开的谜团。
这七风是阿玛丹从中原找来的军师,擅长谋略和风水。
阿玛丹向来信命,每次打仗都要算一算,前几次攻打野蛮部落,正是因为有这七风的帮助,这才艰难地打了下来,给部落增加了大片土地和食物。
因此阿玛丹很是器重七风,而七风也是对阿玛丹言听计从的。
到了场地之后,一切都按照当地风俗进行。
虞归晚对此一窍不通,多亏了那妇女在旁边的轻声提醒,这才让虞归晚没有出什么差错。
最后,是跪拜阿玛丹,感谢阿玛丹的赐婚。
虞归晚跪在地上,她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土地,发了会儿呆。
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只听谁说,这里的风俗还有一项就是要检查新娘新郎的住宿。虞归晚挑了挑眉,正纳闷着,却听一旁的妇女轻声说道:
“我们这里的人都比较勤劳,因此就很讨厌懒惰的人,如果一个人的屋子又乱又脏,那他这个人就不配拥有家庭。”
虞归晚扭头,看了一眼妇女,本来没有什么,虞归晚觉得既然这是风俗那就接受,但是当她看向女子的时候,却发觉那女子眼神闪躲,似是有些紧张。
虞归晚转过头去,她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是真的,所以……这里面有问题。
这样一想,刚刚阿玛丹和七风之间的小动作便有了解释。她端坐在那儿,一时间有了头绪。她看了一眼阿玛布,只见阿玛布恭恭敬敬的跪坐在那里,似乎对外界漠不关心。
她冷笑了一声,等一下要被挤兑了都不知道?
只听一人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似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东西。
阿玛丹皱眉头,很是恼火:“怎么那么没出息?”他这样说着,却见那男子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颤抖,他一边朝着阿玛丹磕头一边支支吾吾的,眼神不自在的瞥了虞归晚几眼。
虞归晚一顿,怎么着,第一个是拿她开刀?
阿玛丹皱了皱眉头,他很是不耐烦,最见不得自己的下属是这个样子的,他冷声道:“来人,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
阿全闻言,他当之无愧走上前,打开了那盒子。
里面躺着的是已经发臭的骨骸和一个傀儡娃娃。
虞归晚挑眉,这边还有人会做这个?
一打开,那股恶臭便扑面而来,很快就盈满了整个屋子。
匍匐在地上的男子更是呕吐了出来,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只能额头靠在地上,他吐出来的呕吐物直接将阿玛丹的虎皮地毯弄脏了。
虞归晚见了,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没有说话,但是却有些震惊,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东西不是他们放的?
虞归晚心下一震,如果不是阿玛丹的人做的,那么……有人潜入她的房间想害她。
阿玛丹也是没想到那盒子里面居然会是这样的东西,但是好在他是部落首领,什么场景没见过,他看到也只是脸色大变了一下,而后立马就恢复成原状,坐在那儿,眉头紧皱,冷眸望着虞归晚。
“虞归晚,你可知罪?”阿玛丹说着,只见一个小孩走上前,他好奇的将那傀儡娃娃拿了起来,只见上面沾满了银针,而偏偏银针上面也带着干了的血迹。
他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忽然一噎,有些说不下去,但是还是咬了咬牙,开口道:“为什么会在你的屋子里搜出这样的东西?”
一个老妇人见了,慌忙说道:“放下放下,快放下!”她喊着那小男孩丢掉手里的傀儡娃娃。
虞归晚挑眉,有这么夸张吗?她纳闷着,心里有些不解。虽说她不知道是谁这样陷害她,但是区区一个傀儡娃娃应该不会怎么样。而那个干了的骨骸……
虞归晚朝着阿玛丹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她说:“可汗冤枉,归晚本身是被可汗请过来的,这骨骸单是看成色和闻闻味道,便能知道放的时间很长,归晚也是刚到不久,来得匆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