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财神爷吗?我记得你号码?有事没事,没事滚蛋,别打扰爷睡觉。”
沈承握紧手指,指骨泛白,紧抿的唇角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压制怒火。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挂了电话再不理她,只等她乖乖过来道歉赔罪,可现在,他不仅不敢挂,还强压下怒气。
刚准备开口,却听到听筒那边传来许雾轻微却极为均匀的呼吸声。
竟然……
睡着了?
她怎么敢?
怒气值飙升,他忽然一声怒吼:“许雾!”
许雾被吓一跳,身体一抖醒了过来,看到还没挂的电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特么**啊,老娘刚睡着就被你吓醒,河东狮吼都没你厉害,别打扰你爹睡觉,再特么打来,老娘送你进宫伺候皇帝。”
“许雾,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说话真脏。”
“你只配听脏话!”
挂断,拉黑一气呵成后,许雾翻个身继续梦周公。
……
“该死的,许雾,你竟敢挂我电话!”沈承不死心的继续打过去。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沈承:“……通话中?她在跟谁通话?”
继续打。
继续通话中。
“艹!”
十几次后,沈承忍无可忍,砰的一声把手机重重摔出去。
四分五裂的手机:你被拉黑,拿我撒气?
刚推门进来的秘书被吓一跳,手里的文件险些掉了。
看到来人,沈承正了正领带,装作无事发生。
“沈总,这是您……需要签的文件,下午两点半还有视频会议,您……”
沈承接过她手中文件,又朝她伸出手,秘书一脸懵。
“手机给我。”
秘书慌忙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小心翼翼的觑着他满是怒火的脸。
在她印象里,老板虽然严肃,但也不大发脾气,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快速按下号码,听筒立刻传出“嘟……嘟……”的待接听提示音。
沈承蹙眉,电话在十几秒后被接通,慵懒含糊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许雾你敢……”
“艹!”
电话再次被挂断,再打过去,又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沈承疑惑。
“为什么又通话?”
秘书看老板疑惑,小心的出声解释:“沈总,这不是在通话,是……被拉黑了。”
沈承:“……”
所以,他刚才也是被拉黑了?
很显然,沈承从未被拉黑过。
这是第一次。
沈承面沉如黑底,幽沉的黑眸写满冷意,吓的秘书大气不敢喘,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竟敢拉黑老板。
秘书在心里替对方祈祷。
沈承起身,边从旁边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边吩咐:“视频会议推迟到下午五点。”
“可是沈总……”秘书慌忙要说话,一抬头却见人已经开门出去了,独留她在办公室中凌乱,“这是国际会议啊!”
……
连续被电话吵醒,许雾也是没心情睡了,把沈承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然后,电话又响了。
一分钟后,许雾挂断电话,快速起身。
洗澡,换衣,又化了个简单清爽却又极能展现这张脸所有优点的妆容,又把头发利索出门。
前天晚上,她正好刷到一档综艺正在找素人。
许雾想快速出道,除了参加比赛外,作为素人参加和明星互动的综艺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所以,她报了名。
刚才那个电话就是通知她去面试的。
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迎面就见不远处被保安拦住的沈承,她直接无视,径直从他身边过去。
沈承一转头就见要从身边过去的许雾,立刻丢下脾气倔强的保安紧走几步一把捞住许雾的手臂。
许雾今天穿了高跟鞋,被这么一拽,脚腕一扭险些摔倒。
“你谁啊?礼貌吗?”
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沈承有瞬间发怔。
他竟然从来没发现她这么漂亮,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化个清水妆,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皮肤白皙嫩滑,五官大气冷锐,却又透着股娇媚。
简单的眼妆将她本就大的眼睛勾勒的勾魂夺魄,却又透着股清澈的水灵。
圆润的鼻尖,粉嫩水润的红唇……
沈承不自觉喉结滚动。
见他发怔,许雾狠甩两下胳膊也没能让他放手。
“你去哪里?我允许你这样出门了?”
反应过来的沈承压低声音怒吼,烦躁的情绪在心底不断膨胀。
“你家住太平洋?管的可真宽。”
许雾再次甩手,依旧没能甩开他,干脆抬脚朝他小腿踢过去。
吃过一次亏沈承这次长了记性,稍稍一动轻松躲开。
正当沈承得意时,手臂忽然一阵剧痛,却见许雾趴在他胳膊上,正咬的起劲。
“许雾,你属狗的,还咬人?”
但即便这样,他都没松手。
许雾抬头看他:“还不松手?”
沈承森冷的目光从染了粉红唇膏的袖口上移到许雾脸上:“不管你管谁?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该管你一天,跟我回去。”
“这两天,我见你的次数比过去三年加起来的都多。你属**,但我不是草船,你的**别乱往我这儿放。”
说完,她趁沈承愣神之际,再次猝不及防踢向他小腿。
踢完转身就跑。
“嘶……”
沈承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转身就看到刚才拦着他的保安龇牙咧嘴的站着,像是感受到他的疼一样。
让他丢脸到这个程度,许雾,真有你的。
回去的路上,沈承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握方向盘。
烦躁的情绪越来越盛,他扯下领带丢在副驾驶座椅上,脑海里再次浮现许雾那个女人的脸。
“该死的。”
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吓的旁边的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一定是这几天他找她找的太频繁了,才会让她有恃无恐。
既然这样,那就冷落她,过几天,她必然会乖乖上门求原谅。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烦躁的情绪被压下,新买的手机突兀的响起,薛一兰女士跳动在屏幕上。
“喂。”
“沈承你在哪里?”薛一兰女士尖锐的声音几乎掀翻车顶。
“在开车,什么事?”
沈承有时候也挺烦薛一兰的,一惊一乍,比许雾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又想到她了?
“离婚,你必须和许雾离婚,今天就离,现在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