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眉头一皱,低头问道:“怎么个不对法?别卖关子,快说清楚。”
“鬼气很重,按理说,灵异物品应该不会有这么强影响力。”,范式语气有些急促。
“嘭,”,范式话音未落,车好像撞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了?”,郑诫声音颤抖喊道。
王樱死死握着方向盘,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我、我没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
钟贵眉头一皱,抬头向前窗望去,“你撞到人了,不对,你撞到鬼了。”
郑诫一脸惊慌,头朝中间缝隙向外看了一眼:“卧槽,我也看到了。”
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不堪的男人站在车前。
他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空白。
“这是什么鬼?”,钟贵问向范式。
“我哪知道这是什么鬼?快关掉盒子,点燃邪木树芯……”,范式回道。
那男人已站在钟贵车窗旁。
“咚咚咚。”
一手敲窗,一手指着钟贵。
“他好像是要什么东西?”
郑诫虽然害怕,但思维还很清晰。
“他是要范式?”,钟贵将范式举了起来。
“你放屁,鬼要鬼打鬼?”,范式破口大骂。
“咚咚咚。”
车窗还在敲,男人双手位置未变。
钟贵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那是秦昊包位置。
他将盒子放车前档玻璃下方,从包里掏出了火柴。
“咔擦,”,火柴点不燃。
钟贵低声骂道:“见鬼了,点不燃?”
“也许,这鬼身上有特殊怨气,能屏蔽灵异物品效用。”,范式提醒道。
郑诫吓得缩在后座,声音发颤:“那怎么办?他还在敲窗,敲得越来越快了!”
“咚咚咚咚咚!”,那无脸男人敲击车窗的速度和力量不断加大。
窗玻璃甚至开始发出轻微颤动声。
钟贵眯起眼,思考片刻:“难道他要的是秦昊包?”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王樱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惊慌。
钟贵收起火柴,拉开了秦昊包,迅速翻找起来。
包内东西不多,火柴、羽毛、**、**。
他一件一件翻了出来。
“**?”,不是!
“**?”,不是!
“羽毛?”,钟贵拿着羽毛,抬起头看向窗外无脸男人。
那无脸男人的“脸”似乎微微向上抬了抬,动作虽然僵硬,却分明是个暗示。
范式看了一眼羽毛,声音顿时一变:“等等,这是怨魂羽,它是引灵器!”
“那怎么办,要不我直接用鬼手对抗一下?”,钟贵问向范式。
“好,你试一下。”,范式说道。
钟贵摇下了车窗,准备伸手去抓那个无脸男人。
他手抓向了无脸男人身体,但无脸人却毫无反应。
“嗯?没有用?”
钟贵眉头紧皱,低声骂道:“奇了怪了,这鬼有些邪门!”
范式声音从盒子里传出,“别硬来!这种灵体不受灵异手段影响,得用更特殊方法才能解决。”
“那到底怎么办?”,钟贵回头怒瞪了一眼盒子,“你别光出主意不说具体操作啊!”
无脸男人手直接从车窗里伸了进去,要抢钟贵手上羽毛。
郑诫缩在后座,声音发颤:“他、他是不是快进来了?我真是要给你跪了,要不直接把羽毛给他算了!”
“那就给他,一根。”,钟贵左手拿着一根羽毛,对着车窗外无脸男人晃了晃:“你要的,是这个吧?”
无脸男人僵硬地点了点头,手指依然死死指向包里。
“**!不怕你要,就怕你还要。”
钟贵骂了一句,翻手又从包里摸出第二根羽毛。
“这包里一共两根羽毛,全给你了,拿完赶紧滚蛋!”
他小心地将两根羽毛递向窗外,无脸男人僵硬地伸手接过,动作诡异得像是机械般缓慢。
“好了吧?”,钟贵皱着眉。
然而,无脸男人“看”了一会儿羽毛,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伸着手,又指向秦昊包。
“你咋知道还有一根?”,钟贵无语地骂了一句,脸上满是烦躁。
郑诫缩在后座,几乎要哭出来:“你别跟鬼讲道理啊!他知道咱们包里有什么的!”
范式声音又从盒子里传出,“这鬼就是冲着怨魂羽而来,你不给他,他肯定不会走。万一触发了规则,你们都得死。”
“那就是说,这鬼盯上咱们了?”,钟贵翻开秦昊包,又摸出一根羽毛。
“最后一根了。”,他举起羽毛,冲着无脸男人说道,“你到底是要个啥?全拿去行不行?”
无脸男人脸上黑气翻涌,模糊面孔看着更渗人。
他伸出手,缓慢地接过了第三根羽毛。
拿到手后,他低下头“盯”了半晌,动作却再次僵住。
“又不行?”,钟贵有点怒了。
“你他**是羽毛收藏家吗?!”
话音未落,无脸男人慢慢转身,朝着路深处走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送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走了?”,郑诫怯怯地问了一句。
“走了。”,钟贵低声回答,他打开鬼银手机,显示鬼息没有异常。
“呼……”,车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王樱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真走了?不会又突然冒回来吧?”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仍在轻微颤抖。
“快回去吧,这要么是拦路鬼,要么是打劫鬼。”,钟贵点了点头,“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郑诫像是被吓破了胆,缩在后座不敢动弹,“哥们儿,这都快吓尿了,还能有什么不对劲?”
“无脸男人……是为了怨魂羽而来。问题是,咱们这些羽毛本来就不是普通物品,为什么他要它?他又是怎么知道羽毛在包里的?”
“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们还活着。”,王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再说了,既然范式说怨魂羽是引灵器,会不会是我们带着羽毛太久,把他引来了?”
“有可能。”,范式的声音从盒子里传出,“不过,这鬼的行为……有点像执行了某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