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是自己那丢失许久的县主封号。
就连沈瑞都能得个闲差。
丹娘都成了个正一品的诰命夫人。
怎么她想回到原本的位置就这么难呢……
琼贵妃扶额,强忍怒火:“你若今日不是妾室之身,或许还有可能。别的废话也不用说了,道理你自己都明白的,赶紧出宫去吧!”
她也不想再留这位侄女,看见就心烦。
要不是这侄女还有用,琼贵妃连宫门都不想让她踏进一步。
翁元雁没法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好福了福回府去了。
马车里,那翁元雁心思烦乱。
回想起自己过来这一步步,总觉得自己的决策没有错,可为什么还是走到了如今的境地?
彩霜忍不住问:“姨娘,宫中贵妃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何不能让您得偿所愿呢?”
彩霜早就知晓自己服侍的主子从前可是县主。
她 也没少听翁元雁说以后云云。
还想着这主子能恢复县主之尊,这样她身为丫鬟,地位也自然能水涨船高。
没想到进宫的次数是比从前频繁了不少,可好消息一个没有。
翁元雁怒道:“什么姨娘!!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
彩霜吓了一跳,忙低头改口:“夫人,奴婢错了……夫人莫要生气,当心自个儿的身子。”
“哼,妾室又如何……”她冷哼,口中呢喃,“我总会找到机会的,总会的!!”
这一串风波,最终因宁康长公主入宫告状而告一段落。
众人都瞧得心知肚明。
宁康长公主在太后跟前依然受宠,这位长公主显然与新晋的琼贵妃不对路子。
后来又听说,宁康长公主回去后又给自己的儿子纳了两个姨娘。
都是一样家世清白,品貌出众,且读过书的好人家的闺女。
由宁康长公主做主抬进门为妾,这就是实打实的贵妾。
这么一来,钱氏就没功夫把精力都花费在别处,只能一门心思地料理自家的麻烦。
丹娘听说后一阵哭笑不得。
这位宁康长公主果真是个聪明人。
不吵不闹,甚至都不闹到琼贵妃的跟前,就把这事儿漂漂亮亮的搞定了。
这气度,这手段,真是让人自叹不如。
为着庄子上的事儿忙活,抚安王府、沈府以及宋府的中秋家宴都是草草应付了事的,如今告一段落了,少不得又要补起来。
今年这顿迟来的中秋家宴就安排在抚安王府。
丹娘作为当之无愧的主母 ,少不得要操持起来,连着摆中午、晚上两顿,看得沈寒天都忍不住心疼她:“实在不行分开就是了,隔一天办一次,也好过你这般劳累。”
“索性一日就办完,也好过叫咱们府里连着两日都累。”丹娘打算一鼓作气。
沈寒天拗不过她,只好从旁协助一二。
只是他在外公务繁忙,很多事情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中午这顿,是叫上宋府那头的亲眷一齐团聚。
丹娘如今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了,宋恪松欢喜得眼睛都睁不开,看谁都笑眯眯的。
老太太也很给面子,亲自来了抚安王府,一大家子着实热闹欢聚了一番。
只可惜,丹娘想留老太太下来住几日,被宋恪松坚决婉拒了。
到了晚上,这顿家宴就显得没那么亲和热乎了。
主要是沈瑞拉长了一张脸,在这欢喜的家宴之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没等沈寒天说一句,他就冷冷来了句:“也不知母亲如今在云州老家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