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瞒她一辈子,不好吗?
为什么要等到这个地步,再告诉她。
他这么做,真的是让她陷入了极端的处境。
林听不禁笑了一声,就真的很无力,很悲哀。
“瞒不下去了。”陆廷宣的手紧紧抓住桌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不想像从前一样,等到最后爆发,事态发展到完全失控,眼睁睁看着她崩溃。
是真的不敢再面临一次,她面向亡的感觉。
也不想再折断她的双翼,将她囚在身边。
即便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永远想不起和苏世白过往的点点滴滴。
也不愿再让她饱受遗憾。
林听给苏世白打了几个电话都被按掉,她发了短信想约他见一面,他也没回复。
她一夜无眠。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两个字。
一年。
隔天,她才看到昨晚寒砚回的消息:多谢。
就这?她给寒砚打电话的时候,依旧无人接听。
上午下课之后,林听回到宿舍躺了一会儿。
她愈发觉得寒砚是在故意躲避那个女子,不然的话,一个向来24小时开机的人,怎么会不接电话?
寒砚这人冷漠得有些过分,要是再把人姑娘逼急出了什么意外。
将来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留下难以消除的话柄,这对他的声誉和未来生活都是麻烦。
林听心里纠结了许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看望一下。
林听路过导诊台,便听到护士们对303病房的女子连连称赞和感慨。
什么性格好,又漂亮,肯定就是遇人不淑,才导致精神状态有问题。
林听穿过会客厅,到病房卧室,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正眯着眼睛,对着窗外飞过的鸟儿微笑。
察觉到有人进来后,女子立马转过头来,热情地向林听打招呼:“我记得是你昨天送我来医院的,真的很感谢你。”
“这花和水果都是送给我的吗?”女子见林听点了下头,她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口坐了起来:“谢谢你。”
见女子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感激,林听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
这也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啊。
“没什么大碍了吧?”林听把花和水果放好后,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你跟寒砚.......他是不是对你......”
最后她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怎么想也觉得寒砚不是那种有**嗜好的人。
见女子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林听自己都觉得尴尬,她自己才是那个**吧......
“你叫什么名字?”林听问。
“韩凝,韩非子的韩,凝霜的凝。”
“我叫林听,双木林,听说的听。”
韩凝笑道:“我知道,你是嘉茂的千金。”
等等,她刚才说她叫什么来着?韩凝?这不是帝联的董事长,寒砚的大老板吗?
林听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妙龄女子。
之前寒家少主确实说过,寒砚的老板是名副其实的大美女。
难道真如寒家少主所言,寒砚是靠身体上位的?
寒砚确实已经很久没回澳区了,他老板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才受到了刺激。
毕竟像寒砚这么世间罕有的人,得到后又失去,那搁谁受得了啊。
见林听出了神,韩凝有些好笑地问她:“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林听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韩凝,想什么也不能跟她直说.....这么敏感的话题怎么开展?
“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林听起身去拿了个苹果,又从抽屉里拿了把水果刀,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你,为什么自虐啊?”
“不是自虐,只是想把身上的脏洗掉。”
林听愕然:“那也不能用钢丝球啊,你不疼吗?”
她是觉得自己是什么钢铁皮肤吗?
不愧是寒砚的老板,很是与众不同。
一个养了一屋子蛇,一个用钢丝球洗澡,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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