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儿浑台吉捋着胡须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既然我们的弯刀砍不开他们的板甲,那我们就不要砍了。那等于白费力气。」
打撒疑惑的看着这位来自阿拉善的万户。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当年成吉思汗的子孙们是用轻骑兵对付他们。这些重甲骑士跑不快,因为人和马都披着重甲,太重了,马匹跑不起来,也跑不太久。」
「我们可以用轻骑兵冲上去,然后用套马索套住他们,扭头就往回跑。轻骑兵跑的快,把他们从马背上拉下来,然后用马蹄子踩死。这些重甲,刀砍不透,可是马铁足够踩得他们骨断筋折,吐血而死。」
打撒顿时一阵狂喜,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真是神来之笔。
一番密谋后,蒙古人的骑兵再度冲锋上来。
杨凡在望远镜里看的有些疑惑,这些人没采取任何有别于之前的战术,十分的不正常。人有两次掉到同一个坑里的吗。他们不但不是**,而且十分的精明。否则当年也不会打到欧洲去了。
看着这些骑兵连抛射轻箭都省了,杨凡心里警铃大作,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他们要做什么,杨凡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这一次出动的人也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而且全是牧民。跑的队形非常分散。
很快,他们的意图就暴漏了。
这些骑兵奔驰到了盾阵前面十几米的距离上,纷纷扔出了套马索,然后向后转向。
套马索迅速的套住了盾牌,因为盾牌有刺,很容易就收紧卡死。而不会脱扣。
杨凡冷笑,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不得不说,这办法真的好用。
看来没有绝对有效的战法和武器,是战场上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是当年成吉思汗的子孙们西征欧洲的战法,看来还有人记得。这么快就找到了对策,可见蒙古人还是有一定的底子的。不是很好对付。
此时,本来信心满满,看着第一总旗大量杀伤蒙古人。现在轮到第二总旗上阵了,他们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很快,他们就悲剧了。原来空城计是不能唱两次的,这个世上没有**。你把别人当**,自己就是大**。
套马索和套马杆,直接套住了盾牌,然后向前方拖曳,直接把盾牌给拽倒了。
失去了盾牌的总旗,顿时傻眼了,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办了。
这些牧民们,拽倒了盾牌,立即后撤。他们根本没有攻击这些失去盾牌的京营士兵。但是他们的后面,有足足一万人的精锐骑兵,开始小跑,向着这边冲过来。
张世泽和蒋秉忠顿时急了,纷纷看向杨凡这边。
杨凡下令道:「传令,第二总旗抛弃盾牌,立刻往回跑。立即,」
很快军号吹响。这是抛弃一切装备,往回跑的军令。
….
京营的官兵们早被训练的条件反射一般,扭头就跑。长期的全副武装越野长跑发挥了作用,一公里的距离他们撒丫子跑。跑的飞快。
蒙古人看到他们扔掉重装备和盾牌跑了。也着急了起来,如果放任他们跑进桥头堡的钢板墙内,就奈何不得他们了。顿时开始加速道最大速度。
杨凡很快下达了第二个命令。「传令,张世泽的一千五百人骑兵,蒋秉忠的五百骑兵立即撤退进入钢板墙内合兵一处。」
「传令,河岸上的五个团全体重甲持长枪密集队形集结,等待命令。」
杨凡下完了命令扭头就带着骑兵回了钢板墙内部。此时脚手架搭建的城墙上,钢板纷纷向上翻起,露出脚手架。骑兵则水银泻地一般从脚手架的空挡进入了城内。
紧接着,那些逃回来的第二总旗纷纷从翻起的钢板下,涌入城内。蒙古人追着他们的**就在后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大批的弓手、弩手上箭塔,佛朗机炮兵和五将军炮也开始装填炮弹。这一次外面没有自己人了。他们把实心弹装上了。
这一次十二台吉每人带着自己的精兵九百多人。冲杀了上来。一万精兵在前,一万骑兵在后,还有两万武装起来的牧民跟在后面。
他们准备乘胜追击,一举攻下只有四米多高的钢板城墙,把这些该死的京营都赶到河里去淹死。他们穿着那么重的甲,掉河里摔倒了都爬不起来。只能活活被喝水呛死。
淤泥就能让他们陷到腰部,剩下的水足够淹死他们,即使不淹死,他们再泥淖中挣扎时,蒙古人也可以用箭**他们。
台吉们都兴奋的满脸涨红,原来你们也有失策的时候,你们也不是打不败的。这一次要把在多伦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多罗土蛮台吉高举着弯刀,大声呼喝着。「杀死这些汉人,夺回我们的牧场和奴隶。冲啊。」
但是他的声音再冲过那些之前就发现了的埋设在土里的钢柱时,戛然而止。他的头颅,毫无征兆的飞了起来。
多罗土蛮台吉,在空中看到自己没了头的身体骑着马举着弯刀,继续向前冲锋。瞪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他的躯干数秒后,突然喷出了一米多高的鲜血。然后尸体从马上栽了下来。这一刻,无数的冲过这些钢柱的骑兵无声无息的掉了脑袋。从空中俯瞰,无数无头骑士正在冲向城墙。
打撒和乌雅儿浑台吉,本来正在弹冠相庆,终于打破了这该死的盾牌乌龟壳了。这一次看着我们勇士,怎么用长刀砍杀他们。
然后随着京营的溃逃,蒙古人的追击,画风忽然大反转。风和日丽的白天,看着这无比诡异的景象。
一群无头骑士冲向明军的画面,让他们浑身发冷,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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