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只是一个码头?”小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八贤王。
八贤王点了点头:“小一,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这就是这位神通广大的陈县令给出的承诺。”
“我还是不敢相信。”小一摇了摇头,从图纸上收回了目光。
八贤王笑了:“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如果,这是其他人给我的图,我会直接甩在他的脸上,觉得他在做梦。但是,这是陈烨给的,看看现在的永宁县,你再看看这天上人间,我总觉得,陈烨,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
“既然,他给出了这张图,那就证明,他有足够的把握将这张图上的码头,建造出来!”
“可是,这得多少银子啊?”
八贤王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难道真的会点石成金术?”
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八贤王放弃了思考。
“小一,准备一下,这张图,还有今天的对话,全都记下来,连夜让锦衣卫送去京都。”
“是!”
这么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女帝吧,毕竟,自己这个八贤王,只是一介武夫罢了。
放弃思考的八贤王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前所未有的美好,于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后。
“小二,叫几个姑娘进来,本王要听曲!”
几分钟后,天上人间至尊包厢,歌舞升平。
三天后,京都皇宫,御书房。
“这都是什么东西?这都是什么!混账东西,让他想办法将朕的皇庄治理好,他酒给出了这么个东西?”
“码头?都穷得吃不上饭了,竟然还要靠着这样耗资天价的码头来赚取钱财,简直是何不食肉糜。”
“简直是异想天开,朕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力呢!简直是信口开河!”
女帝柳眉倒竖,面对着御书房桌案上的一张图片大发雷霆,但是,即使她讲整个桌案上所有的奏折都掀翻在了地上。
却始终没有损坏这张图分毫。
脾气发过了,问题还得解决,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离谱的方案呢?
“小翠,去将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请过来。”
“啊!啥!是!”
小翠正站在边上,盯着女帝那被气得波澜起伏的胸口纳闷。
都是女人,为什么陛下的**可以长得这么大呢?都快赶上夏天吃的寒瓜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小?一马平川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年纪还小?可是,也不小了呀?
正想着小女儿心中的羞羞事呢,猛然间听到女帝下令,腾的红了双颊,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就跑出了御书房。
很快,两个穿着朱衣官袍的白胡子老头就应召来到了御书房中。
此刻,御书房中的一切已经恢复了他原有的平静和整洁。
而且,除了原本御书房中放着的龙案前的空地处,新摆上了一张四方的桌子。
此刻,这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奇怪的白纸,而白纸上,正是陈烨用炭笔画的码头效果图。
两人进入御书房,向女帝宫妙菡见过礼之后,工部尚书苏铭泽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桌上的码头效果图。
注意力瞬间就被图纸给吸引了过去,作为一名工部尚书,对于工程类的一些图纸也是有着相当不俗的造诣的。
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张栩栩如生的“效果图”的时候,心中就觉得,这个码头的这个布局怎么会如此的舒适,看上去一定是大家所作!
而户部尚书林禹衡则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图纸,然后问道。
“陛下,不知今日召老臣过来,有何吩咐?”
宫妙菡轻轻的抬了抬圆润的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效果图”。
“林尚书,您老人家看一眼桌上的这张图,然后说说看,您老对这张图有什么看法。”
林禹衡这才疑惑的来到了桌子边上,认真的端详起了这张奇怪的图纸。
身为一名户部尚书,管钱管物,见识自然不俗,刚才,没有太过注意,没有看出这张图有什么特别之处。
现在,仔细端详,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码头的图纸,而且,相较工部平时递交到自己这里来“骗”取银钱的图纸比起来。
这张图纸简直可以吊打工部以前所有的图纸了,从这个图纸中,不仅可以一眼看清所有的建筑布局,甚至直接就可以从图纸中看出这整套的建筑建成之后的直接效果。
“啧啧啧。”林禹衡研究了半晌之后,感慨的咂舌道。
“我说苏尚书,您工部又从哪里招到大匠了吗?这图画的,可比您工部之前呈递给我的那些个图纸要精细、直观了许多啊!”
这张图纸一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型工程,如果真的要将图纸上的效果呈现出来,所靡费的财物不亚于给皇宫修建一个大型的宫殿。
“不过,苏尚书,您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是有打算让我户部给您拨多少钱啊?我们户部最近可是入不敷出啊!现在又正是年终岁尾,银钱紧张的时候,我户部可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银钱啊。”
然而,林禹衡说完才发现,这苏铭泽竟然全身心都沉浸在了这张图纸中,完全没有搭理的自己的意思。
当即眉毛微挑,心中不喜,这要钱的怎么还脾气这么大!想着就要嘲讽上两句,却不料女帝发话了。
“林尚书,这件事情跟工部无关,这张图啊,也不是工部给朕的,是朕的一位......咳咳,一位朋友,给朕的,朕今天就是想问问两位尚书大人,第一呢.......”
女帝正说着呢,突然,一旁原本恨不得直接趴在图纸上的苏铭泽突然从图纸上抬起头来。
也不顾上下尊卑,直接打断了女帝,大声高呼:“陛下!陛下!这张图是从何而来!从何而来啊!陛下,臣观这图乃是今日所作,这纸张也颇为怪异,臣统领工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陛下!这张图您是从何得来,可否告知老夫?”
女帝眉头微皱,不过,听到苏铭泽的话语之后,倒是没有任何恼怒,反而是对苏铭泽的魔怔感到一阵不知名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