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堂内,此刻是为寂静无比。
诸多左道强者的心底,皆是回荡着一个声音:炼狱魔君重踏江湖,实力更胜往昔,深不可测。
“诸位同道,不知谁可以帮我联系上大灭天门的朋友!昔日的恩怨,我确实有想过化解。”陈休故作刻意般高声开口。
想必今日之后,实力有所展现,定然会有人联系大灭天门。
如此一来,我便是更加接近左道的核心了。
他在心中如此思量道。
聂东流望着那道身影,眸子颇为幽深,缓缓道:“佛门功法、道家神通,以及邪魔武学。三者融为一体,自创一道。江湖百载以来,天下有名者,唯有两人!一者,便是蛰伏二十余载,化佛法为魔功,即将踏足江湖的炼狱魔君!至于另一位......”
他微微有些沉默,似是不愿意提及那位。
青衫公子面色苍白,眸间有着几分复杂情绪,缓缓道:“另一位,则是逍遥阁中,号称‘未来江湖五十年后的扛鼎之人’!如今大隋王朝的神威大将军,威压四州,掌握十万铁骑的护国武成王!法身不惹人间事,至尊不踏江湖路,他即是天下第一!
”
“再世霸王,陈休!
”春夫人轻声开口,眸间有着几分好奇之意掠过。
这一代的顾言小姐,是为素女道传承千载以来最出众的圣女!
手腕、心机、悟性、同样年龄下的实力与境界,都是堪称无敌的存在!
当年的风云榜上,更是力压如今佛门三大佛子之首的【毗沙门公子】李建成,江南第一天才【小安侯】陈策的存在!
传言之中,纵然是无生教的法王,在面对顾言小姐时,都会有着几分无力感。
似乎天下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和掌握之中。
而这样的小姐,对于那位大隋武成王,居然也曾落于下风过!
更是让那位陈公子,在素女道和无生教之间,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夫人,咱们的交易,应该可以开始了吧?”春夫人思索之间,澹漠而温和的话语响起。
炼狱魔君的面容依旧平静,似是无有外物再能够干扰他的道心!
佛堂之间,虔诚而低沉的念佛之声,终于消失
“二位,贫僧已然留出静室。”十住大乘真人已然苏醒,眸子掠过“炼狱”之时,依旧有着几分颤抖。
《仙木奇缘》
木门微掩,瞬间安静了几分。
“炼狱先生,不知您对于小女,可曾满意?”春夫人媚笑着开口,眼波流转,似是有着几分期待。
陈休澹笑一声,话语依旧平静:“确实是绝代佳人,我辈流连。”
十住大乘真人踉跄着倚着佛像,浑身的肥肉似是散开一般,那双眸间是无休止的恐怖。
肥硕的脸庞剧烈晃动,苍白之中,有着几分劫后余生之意浮现。
“和尚,你到底在炼狱的元神之中,看到了什么?你们【欢喜庙】虽然讲究是采阴补阳,御女三千化为精元,但毕竟是曾经的佛门支脉。元神之法,应该也有几分门道才对。”聂东流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十住大乘真人深吸一口气,肚子上的赘肉如浪潮般晃动,沙哑无比地道:“炼狱,得了佛法真谛。”
“佛法真谛?”
此间的诸多左道邪魔咀嚼着这一话语间的深意。
“难道,他得到了某位佛家至上大菩萨的传承?”聂东流微微沉吟后开口。
倘若是如此,那么如今的炼狱,怕是佛法造诣,不会弱于如今佛国净土的几位佛子。
“不!”
十住大乘真人的眼神微微颤动,缓缓吐出字眼:“我在元神之中,看到的是药师琉璃光王如来!
在我们佛家之中,足以比肩大日如来的佛家圣者,至高佛祖!
”
纵然是聂东流,此刻也是心神一颤、
毗沙门公子,如今为佛家第一佛子,也不过是护法四天之一的毗沙门天王!
炼狱,居然是佛门的佛祖传承!
“我的元神之力,在炼狱的面前,甚至如同婴孩一般,任人宰割!
恍忽一瞬间,我似乎经历了百年乃至千年的人生苦痛!
”提及此处,十住大乘真人脸色微微泛白。
他的眸子落于聂东流之上,有些惶恐地道:“东,东流阁下。在我的感受之中,你的元神之力,远在炼狱之下!
而且,我感觉,他如今展示的力量,只是冰山一角!
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有动用法相啊!
”
腾——
聂东流陡然起身,眼中有着几分震撼,喃喃道:“对啊。仅凭借元神之力,便是碾压了和尚。举手投足间的雷法,更是重创了噬魂!
他确实没有动用法相之力!
”
此时,居然连他都感受到了几分莫名的寒意!
他的眸子,看向那禁闭的门扉时,多了几分深意!
......
“还请直言吧,夫人。你,或者说,素女道,究竟需要何物?”陈休澹漠开口,终于问出了心中真实目的。
春夫人轻轻抬头,看到的是那双冰冷而平静的眸子,似是唯有永痕不灭的漠然。
万千话语于口舌之中,皆是咽下。
她轻声道:“素女道,并不缺少宝贝。故此,我们希望炼狱先生,能够帮我们一个忙。”
哦?
陈休若有所思地拖长了语调,眼中有着几分莫名的精芒闪烁。
终于,来了!
他化身为炼狱魔君,于此间的左道邪魔演戏,目的便是如此。
“那倒是有点意思。素女道、无生教,天下合流,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事。如今,无论是素女道,还是无生教,皆是高手如云,怎么会需要我的帮助呢?”陈休故作玩味地开口。
“炼狱先生,应该知道九大同道联盟之事吧?”春夫人澹笑着开口。
这点,聂东流说过。
据说,这位炼狱先生,似乎是和金帐王庭那边,有点联系。
陈休的眸子微微旋转,缓声道:“确实知晓几分。九大魔宗,同气连枝......”
他忽然似是明白了什么,故作玩味地道:“我有点明白了!夫人期望着我做的事,不希望被那几大宗门所察觉啊!”
陈休忽然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