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 sensei 说出了自己记忆中这家伙的名字之时，那高悬于自己梦境之中的巨大眼球终是有了动作，那吸收着周围一切事物的瞳孔微微收缩，向着 sensei 的方向看了过来。
“你认得，我？”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响彻在整片空间之中，响雷一般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疑惑，那旋转的瞳孔之中似乎有电弧闪过。
但那说出的话并不是只能理解其意思，却听不懂是何种语言的奇怪呓语，而是基沃托斯之中《山海经》的语言。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中文。
“呃……”
sensei 此刻感觉有些汗流浃背了。
就先前另一个自己签合同的时候，那些了解到的资料来看，这个家伙估计多半就是那些个传说之中整个虚空到处乱窜居无定所，喜欢观察文明兴衰的大佬，属于那种一般不会做什么事，做了又没人管的那种类型。
它的官方学名叫做“目”，或者说是“全视之目”，据说是某个世界的上帝在家里闲着没事给自己撕吧了玩所导致的最终结果，将自己的意志分裂成了相等的108份，化作108个在性格上截然不同的眼球散落于世界之外。
当然，虚空那么大，想碰到他们还真不容易，通常情况下，一个宇宙从诞生到毁灭也不会迎来他们的造访，sensei遇到的这个看来与上次遇到那个自称为“樂”的家伙并不是同一个。
这种家伙经常出现在各种文明的传说之中，会出现在各种文明的各个时代的历史记载之中，而且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不同的形象和能力，但无一例外都是以“观察者”的身份出现。
通常来说都是以从梦境之中获取未来情报的先知所描述出来的形象，不过在整个文明认知较为完善的时代通常会被当做谣言或者幻觉给在历史记录之中忽略掉。
而如今，它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上次仅仅是被那个自称“樂”的大眼珠子盯了一眼自己就容易在和学生们相处的时候擦枪走火，更是拥有了能吸引那些无知的孩子让她们喜欢上自己的体质，明明最开始sensei本来是想重新回到希沃托斯之后当个普通的教书育人的老师而已……
嗯，现在sensei所做的其实和原本的目标其实也没差多少，只不过“教书育人”里面的教书他并没有教过多少，只剩下“教书育人”4个字后面的育人了。
毕竟sensei刚才睡觉做梦之前还在和优香深度交流着感情呢，要不是他自己收着力，恐怕就真的育人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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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这个，那个，我记得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自己是叫樂来着，难道你不是吗？”
sensei思索半天，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问了出来，先前不知道只觉得这家伙长得奇怪，这会他可是知道这种掌控着世界运转，却从不插手的家伙到底是有多大能耐的。
说不定这家伙一个恶趣味就给自己整个什么天天被自己的那些学生们堵门口打车轮战的设定就好玩了。
“……”
高雄与虚空之上的巨大眼球没有说话，只不过sensei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似乎原地转了一圈，但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巨大的眼球之上，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恍惚。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瞬间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一样。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抱歉。”
“？”
沉默了许久的巨大眼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还处于懵逼之中的sensei回过神来，看向那似乎是多了些许歉意的眼眸。
“呃，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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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i有些疑惑。
“我代替家弟所对你造成的困扰表示抱歉并表示同情，不过我此行前来主要并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我找到了家弟先前停留此处所留下的些许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说完，不等 sensei 回答，便见他伸出一只手，然后轻轻一抓，下一刻，一块晶莹透亮的墨色晶体凭空出现，随后落在了 sensei 的手心，但还未等 sensei 问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巨大的眼球就原地消失了。
“我不喜交流，专司观察，此行前来是帮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完成并未完全做完的事情，有缘再见，朋友。”
只留下这么一句让 sensei 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在空间之内回荡，最后整个梦境再度归于平静，但是 sensei 却并没有醒来。
“怎么没头没尾的……算了，只要不是又给我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行，还好这忆晶我应该会用，让我看看这些记忆到底是什么，反正那家伙要真想害我，也用不着绕这么大弯子。”
“嘿嘿嘿，这小玩意还真挺Piu……呃？”
Sensei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握紧了手中的晶体，随着那不断涌现的记忆以及过往，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
“嗯？”
“嗯？？”
“嗯嗯嗯额？！”
Sensei只感觉到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脸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在一瞬间扭曲了起来，抓住那个晶体的手也开始不断颤抖，随着时间流逝，记忆被 sensei 全部吸收殆尽，sensei 这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即便这里是梦境也是一样。
“呼……嗬，嗬嗬……”
“这些……不……”
“啊？”
Sensei 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实际上也确实看到了世界末日。
不过这次是亲身体验，而且是相比起自己那第一次人生更加绝望的世界末日，即便是sensei拥有了凭空出现的在异界修仙千百年人生也是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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