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让她跳舞是幌子,把她弄伤,让她名正言顺留在这朱家庄子上才是真!
锦瑟咬牙忍着痛,挣扎着想独自从地上爬起身来,“不必了,我还能走……”
朱长策瞥了眼目光热切的许青云,唇边漾起一抹会意的笑,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也是在我桃竹苑受得伤,怎好叫许二姑娘带伤回去?”
他眼底的笑内含深意,“来人啊,送二姑娘下去,好好瞧瞧身子吧。”
一听这话,许青云就知道:看伤是假,验身才是真。
毕竟朱家是要给朱尚书找冲喜的娘子,检查锦瑟可否是清白的处子之身也在情理之中。
“一切都听朱公子安排。”
许青云躬身回道,心头喜不自胜,只要朱家愿意留下锦瑟,他必能借此在朝廷谋个好差事。
很快,便有两个婢女上前来,将锦瑟半拖半拽的从地上架起,强行带离了这里。
锦瑟转头望了众人一眼,她眼尾泛红,受伤后越发显得娇小可怜的脸上透着惨白,让人瞧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段亦时心头一堵。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就这么被许家送人了。
若是被那人知道,不知会做何感想?
那日宴会上,他看那位对她很不一般,毕竟他可没见那位允许过别的女人近他半寸。
只是可惜那位今日没来。
段亦时微微一叹。
这许二姑娘眼看是要保不住了,他该不该去通知那位一声呢?
身侧的朱长策听到叹息声,瞧了过来,“怎的,莫不是段少保怜香惜玉?”
段亦时一愣,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我可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只是久坐无趣,想要去别处逛逛罢了。”
“如此,我也就不留段少保了。”
朱长策巴不得这尊大佛赶紧走,免得搅了他们的好事情,当即让侍卫打开苑门,恭敬送段亦时一众人离开。
***
锦瑟被两个婢女一路拖着来到了桃竹苑的后园。
她的脚踝疼的厉害,被婢女们强行快步拖行着很是难受,便抬头请求道,“能走慢一点吗?我脚疼得厉害……”
“你倒是事不少!”
不知谁先松开的手,锦瑟顿时身子一歪,磕在了石子路上。
新痛加旧伤,锦瑟的眼泪差点疼出来。
她愤怒地抬起头,“你们是故意的?!”
“明明是你自己不当心,怎的倒要怨怪我们?”
婢女双手叉着腰,一脸鄙夷,口气也满是责怪与不耐烦。
锦瑟握紧了拳头,她原本不想跟她们计较的,是她们自寻死路!
她暗暗将藏于腰间的银针抽出,对准两个婢女的面门,正要全部射出。
“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忽地自背后传来。
两个婢女慌忙行礼,“孙嬷嬷。”
算这两人命大!
锦瑟收起银针,抬头望过去。
面前行来一个老嬷嬷,鸡皮鹤发,身体略显佝偻,视线泛着寒冷的精光紧盯着她。
“这就是许府的二姑娘?”
“是。”
两个婢女恭敬回道,看起来有几分惧怕这个老嬷嬷。
孙嬷嬷颔首,偏头细细打量了锦瑟两眼,眼里闪过讥讽。
“老爷最是稀罕长相齐整的丫头,你回头将皮子养的再白嫩些,说不得还能入老爷眼呢。”
锦瑟瞳孔微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寒光闪过,不咸不淡道。
“嬷嬷别说笑了,我就是崴了脚要劳烦府医瞧瞧伤,之后我是打哪来的,还要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哪去。”
“这怕是不成!”
孙嬷嬷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姑娘难道还不知,许府已经将你许给我们老爷做冲喜新娘?”
果然。
锦瑟心中一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许家都是把她当成献媚的工具,做家族的牺牲品。
见她面色愈发难看,孙嬷嬷知道她已心中明了,缓缓道。
“既然大公子选择留下你,你定是有过人之处,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你的。”
说着,她掩饰住唇边的讥讽与得意,摆了摆手。
两个婢女立刻上前架起锦瑟,将她带去了一处偏院。
屋室内潮潮的,内有一张简陋的木床,还有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
婢女将她带进来后,便关门守在一侧。
孙嬷嬷冷眼看着锦瑟,用那对凸起青筋的鸡爪上来扒她的衣服。
“许府的姑娘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吗?识相的就自己把身上衣裳脱了!”
“你要……做什么?”
锦瑟拖着伤腿后退两步,眼里满是警惕。
“做什么?”
孙嬷嬷冷笑一声,声音里不带半分感情。
“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名门闺秀了?不过是我们老爷用来冲喜、暖床的玩意儿!你现在只有检查完,确定是处子,才配近老爷的身。”
“你们想要给我验身?不,别过来!”
锦瑟脚腕痛得厉害,但不妨碍她想打人,看到缓缓靠近的孙嬷嬷,她一胳膊就轮了上去,岂料被人半中央抓住了手臂。
“你这小**人还想打我呢,看来还是得教教你规矩,好好打磨打磨,你才知道安分守己!”
孙嬷嬷力气极大,掐着锦瑟的手臂,一反手便将她推倒在地上。
“唔……”
身上痛感来袭,锦瑟抬头怒目望向孙嬷嬷。
“这小**人还敢瞪我?”
孙嬷嬷狞笑一声,提溜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依我看,不给这小**人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后她朝后道:“把这个小**人给我扒光了!摁在床上!”
“是!”
后头的人一拥而上,将锦瑟制住。
锦瑟使足了劲儿都没能挣脱,“滚开!”
可惜她的愤怒没有用,很快就被一众人七手八脚,脱得溜光水滑的。
孙嬷嬷眸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擦着手跃跃欲试。
待衣衫退尽,凉凉的空气叫锦瑟止不住战栗,她赤目狠狠瞪着眼前的人。
然而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她愤恨的眼神,动作越发粗鲁。
“分开她的腿……”
孙嬷嬷指腹有层厚厚的老茧,刮在锦瑟细嫩的肌肤上着实难受,她忍不住吃痛的叫出声来。
孙嬷嬷却毫无怜悯,手下动作不停,一寸寸、一点点检查着她的身子,好似她只是具受人操控的人偶。
锦瑟挣脱不开,口腔里的血沫溢出了嘴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