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062 书院捡了大漏?

“陛下,国之安否,赖于官吏之得人,户部侍郎、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兵部尚书四职空缺,请陛下广纳贤才,补足官缺,以安天下!”

这是王党成员。

税银案,桑泊案,王党连损两员大将,这无妨,失了圣心才最要紧。

他们先挑起话题。

“陛下,陈公所言,臣深以为然。”

燕党此次京察至今未伤筋动骨,不过稳扎稳打,一样地没开口提及举荐人选。

元景帝默不作声。

显然只这两人不足以让他开金口。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

一连数名官员出来。

能来御书房参加小朝会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员。

元景帝仍未开口,但也没‘再议’,更未让众人散去。

这俨然也是个态度。

王贞文缓缓出列,“陛下,古之贤君皆重选贤任能,愿陛下及时补足官缺。”

元景帝目光扫过仍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原地的数人,其中包括魏渊。

“卿所言甚是。”元景帝缓缓开口,又道,“诸位爱卿,有何人才举荐?助朕治理国家。”

“陛下,臣以为,礼部侍郎胡晟之德才兼备,学识渊博,当得礼部尚书一职。”

见皇帝松口,第一冲锋仍是王党。

谁愿好不容易占下的地盘拱手让人?

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挣扎!

“陛下,臣以为工部侍郎徐泉老成持重,廉洁奉公,当得工部尚书一职。”

这是燕党推自己的人。

够小心,更稳重。

但,贪!

工部的油水在六部之中可说数一数二。

“陛下,臣以为…”

“陛下,臣以为…”

又有二人推自己党派的人。

元景帝目光淡淡,神色无半分变化。

他沉默,又似思索。

“魏卿有何人才举荐?”元景帝开口。

众多大员皆心头一颤!

不是因为魏渊的人要上位。

元景帝此时此刻这般问,魏渊的人断无上位的可能!

而是因为元景帝的帝王心术!

几乎将他们玩弄于鼓掌!

即便无数次体会过,此刻仍深深感受到无力。

魏渊出列,俯首拱手,没半分犹豫,“回陛下,臣以为书院大儒张慎精于兵法,著有《兵法六疏》,当得兵部尚书一职。”

他一开口,其他党派不少人心中暗骂。

狗东西!

死阉人!

唯有王贞文等少数人心头再一颤!

陛下…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时机,心术,无懈可击!

一道圣旨固然可让书院重返朝堂,但定要廷推数次,不仅因为有人反对,也要符合规制。

但此刻,不止陛下需要书院,他们…也需要!

真讽刺啊。

不过想想,对比之下,魏渊似乎更讽刺些。

这人估计早看破今上的心思。

但没办法!

他只有推举书院的人。

难受吧。

推举书院的人进入朝堂制衡自己!

“陛下,臣以为书院大儒陈泰贯通诸经,深耕治国之道,其所著《治国经略》简明大义,当得户部侍郎。”

王党的人立即见风使舵!

“陛下,臣以为…”

“陛下,臣以为…”

“…”

数名大员接连推荐,所荐之人皆出自书院。

一个空缺,他推这个,又有人推那个,还互相辩驳、争吵,全然一副一心为公的做派!

果真如此?

这是他们的反制!

更是君臣之间的博弈!

元景帝愿意放书院重回朝阳区,愿意见书院立地成为一大党吗?

“众爱卿推举之人皆有其才。”元景帝轻轻点头。

又对立在大员侧方的一人道,“拟旨。”

‘朕承天命,抚育黎民,正是用人之际,特诏天下,以彰朕意。’

‘兹有…’

“兹有云鹿书院大儒张慎者,精于兵法,堪当大任,今特授尔为兵部尚书。”

“兹有云鹿书院大儒陈泰者,破卷通经,深谙治国理政,今特授尔为户部侍郎。”

“兹有云鹿书院大儒祁源者,贯通诸礼,老成持重,今特授尔为礼部尚书。”

书院广场之上,赵守等人从太监手中迎过圣旨。

再有养气功夫,这会儿也露出错愕之色。

尚书,正二品。

侍郎,正三品。

不是补一个缺,是一连补三个缺。

元景…果真要一扫沉疴,重振国力?

“这官,没那么好做。”赵守将圣旨收起,叹道。

元景定存了别的心思。

“辞了吧。”陈泰立即道。

他虽研习治国之道,眼下也没那么强烈的出仕欲望。

教出魏安这样一个学生,足够他在书院史书上留下浓墨一笔。

恰时一道清光破开虚空,魏安身影渐渐显现。

“院长,老师,诸位师长。”

魏安上前行礼。

“无恙,你来倒巧,宫里传旨的太监才走,要你老师任户部侍郎,谨言任兵部尚书,远山公任礼部尚书。”赵守道。

“如此,是我书院捡了个大漏?”

魏安故作惊讶,又笑道,“远山公便罢了,缘何张师做尚书,老师才给个侍郎。”

“你小子,老师你也敢打趣。”陈泰指了指他,笑骂道。

张慎在一旁抚了抚须,添了把火,“幼平还是差些。”

“我弟子出众即可。”陈泰一句话给怼回去。

赵守适时打断二人之后的话,道,“无恙,你以为今上如何想?”

魏安示意众人往边上走了走,坦然道,“给三个大员又如何?老师、张师、远山公的施政理念不得已往下贯彻,也不过摆在那做做样子罢了。”

这话似有几分道理。

朝堂那帮国子监出身的官员,哪怕有几个见风使舵的骑墙派,足以支撑陈泰等人大展拳脚吗?

“无恙所言甚是。”赵守点点头,又道,“不过,我总觉的元景有别的盘算。”

魏安将工部尚书刘谷鸿下狱的内情转述,又道,“帝王心术,制衡之道。”

赵守闻言再点头,“如此说倒也合理。”

“他想的挺美,你叔父刚正无私,一心革除沉疴,我等又非彼辈醉心党争,怎会敌我不分?”陈泰道。

赵守看了他一眼,“你分清敌我,你手下的人也分得清?”

陈泰自信一笑,“我闻杨恭在青州大刀阔斧,一连扫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蛀虫,既允了我书院回朝堂,京城又如何,施政理念不合又如何?我书院每科上榜者虽寥寥,还是有不少待选官的进士,我会愁无人可用?”

“老师高明。”魏安及时送上马屁。

张慎点头,“嗯…嗯?”

他忽反应过来,看向魏安,“你方才的话就是留给你老师的吧?”

魏安与陈泰相视大笑。

“张师洞若观火!”

张慎哼了声,话语带了点酸气,“老狐狸,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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