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的寒风,刮的正在焕发春意的树枝,沙沙作响。一个身材干瘦,长相猥琐的老头奔走如飞,气喘吁吁着冲入了王坛的房内,那双贼眉鼠眼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钱管事,汝难道不知道进来前,要先请示么?坏了老子的心情,汝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到钱管事冲进来,王坛脸上不由地一沉。
那尖嘴猴腮的钱管事一脸苦笑,连忙将目光移开,这位主可不是一个好伺候的,那可是真打啊:“镇长,小的也不想打扰您的雅致,可是外面来了一支大军,眼看着就到了镇外,您是不是现在去看看!”
“军队!哪里来的军队?东南边的丝、墨两国,不是已经被那刘建锋打服了吗?”
王坛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怀里的俏丽侍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泪唰唰的就流了下来,一脸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王坛,然而王坛对此却是置若罔闻。
“看旗号上面写着“乾”、“赵”,恐怕是乾国的军队,看人数,得有上数千!”钱管家连忙解释。
“什么?乾国?”
王坛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恼怒道:“这乾国不是同吾等隔着丝、墨两国吗?怎么会跑到这?难不成,是两国国找来的打手!?”
“镇长,吾等眼下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应对吧?”
“怕什么!”
对于钱管事的胆怯,王坛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乐安国的制度偏向于残唐五代,麾下将领都染上了五代丘八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他直接大手一挥,继续道:“赶紧的,给某更衣着甲,让弟兄们准备迎敌!”
在看到一脸愣神的钱管事没有反应后,王坛一脚踢在那俏丽侍女的挺翘**之上,火急火燎的道:“直贼娘,看什么看,还不快点!”
“是,是……”
见到王坛发怒,钱管事急忙点头,待他反应过来不由的一愣:“镇长,你刚刚说的是集合军队?”
王坛见钱管事还在询问,啪的一下就是一巴掌:“本官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还是汝耳朵聋了!虽然刘建锋把大队人马都带走了,但眼下南山镇还有一百牙兵,六百乡勇,怕他们作甚!”
“镇长英明,小的这就去办!”
虽然对于王坛的说辞不以为然,但钱管事还是装作一副恍然大悟,表现出一脸佩服、五体投地模样朝王坛回道。毕竟,人家是镇长,而自己只是王府中的一个小小管事。
……
“将军,前方就是南山镇了,其地处兵家要地,更是乐安国为数不多的财税重镇。镇内还是有数百名驻军的,不过那王坛虽平日暴虐无道,但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鼠辈,敢抵抗我军的几率不大。”
见到前方的一座小型城镇,齐国远、苏斌二人事无巨细的向赵云介绍道,毕竟以后自己能不能在乾国得到好的发展,就看他们现在的表现了。
赵云闻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不过事实总是那么不可预料,当一千乾军杀到南山镇前时,没有看见想象中门户紧闭、严阵以待的景象。而是乐安军针锋相对的迎击!
“呜呜~~”
随着进攻的号角声响起,赵云手持涯角枪身先士卒,冒着稀稀拉拉的箭雨,杀奔城门处,身后千余乾军紧随其后。
守护在城门处的数百乡勇见一个身披银甲的英气将领犹如一头电光一般疾驰而来,身后烟尘滚滚,忍不住胆怯了三分,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哼,不过千人罢了。居然也敢上门找死。”
对于乾国战力缺乏认知的王坛,看了看眼前的乾军不屑道:“众军,随我杀!”
言罢一马当前,朝乾军杀去。随着王坛一声暴喝,他身后大军各自举起了手中武器,结成了用于突破的锋矢阵,紧紧跟在了王坛身后。尤其是王坛身旁不远处,衣甲鲜明,人手一**百人队。
这支百人队都是王坛身边的亲卫私兵,王坛对他们从来都是不吝赏赐,平时能弄到最好最优秀的装备,也优先给他们配备。
因此,这些亲卫不仅拥有强悍的战斗力,且人人都为王坛效死,而这也就是五代所谓的牙兵!
“百鸟朝凤!”
对于朝自己杀来的这些牙兵,赵云不退反进,继续催动胯下夜照玉狮子,如猎豹般疾驰而来,随后涯角枪枪杆一抖,直携丈长的无形枪芒,轰击在了对方冲锋的锋头上。瞬间仿佛花朵一般,绽放在了镇门前。只听轰的一声,在前方的十数名牙兵,要害处都被崖角枪捅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飞溅,命丧当场!
众守军一见赵云如此强悍,皆是大惊失色,其中也包括了旁边的王坛。王坛仅见赵云一招,便心知自己绝非对方的对手,当即便准备后退一些,让麾下牙兵将其围杀。
然而赵云岂会如他所愿,在其一招秒杀十余名二阶牙兵后,崖角枪枪头一转,已然便着王坛剌去。
正准备调转马头的王坛,见赵云一枪刺来,慌忙提起佩刀准备格挡。只是赵云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就在刀枪即将触碰的时候,赵云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改刺为扫。一枪砸在了王坛的腰部。
“啊!”
王坛痛呼一声,崖角枪上带着的巨力直接将其击飞出去,砸倒了一群一阶乡勇。眼见赵云如此强悍,身后大批乾军又即将杀至眼前。顿时便有不少缺乏训练、胆气不足的乡勇开始逃亡。
“咳咳……汝等……汝等……给某回来……”
见到己方阵脚大乱,被赵云一枪打落下**王坛,一边咯血,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重整旗鼓,然而赵云的那一枪已经将他的脊椎震断,纵是王坛的意志力再强,也无法重新站起。
不过好在王坛麾下还有着一众忠心耿耿的牙兵,当即便朝着王坛这边汇聚而来,想要护送王坛撤退。只是赵云深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