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左边那条路,撤!”
王彦章脸色阴沉,企图挥师向左边撤离。
“左边可不通。”张飞也带着兵马,从左边走出。
王彦章转头看向右边,那里是蜀王刘备亲自统领的兵马。再加上身后的萧摩诃,如今乾军已经掉进了蜀军的包围之中。
“备久闻将军勇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今乾主暴虐无道,将军何必再助纣为虐?”
看着刘备一脸诚恳的模样,王彦章哈哈大笑:“某家虽一介武夫,但也知忠义二字。何况眼下胜负未分,蜀主莫不是以为就凭此雕虫小技,就能拿下我王铁枪?”
“粗鄙匹夫,穷途末路还欲逞能,若不乖乖下马受降?今**张飞爷爷先**一万个窟窿!”
张飞闻言当下大怒,哪里听的了王彦章这话,再加上他早就有了和王彦章打一场的想法。他直接不管刘备的想法,手持丈八蛇矛,拍马就杀了上去。
“三弟小心!”
刘备说罢,又对萧摩诃道:“元胤,汝为翼德掠阵!”
“末将领命!”萧摩诃应了一声,也朝着王彦章杀去。
“欺吾乾国无人呼!”
柴存见状,心知萧摩诃神勇,然而依旧悍不畏死的冲杀了上去。
“柴师帅且慢!”
相比于柴存,大世家出身的谢奕要稳重了很多。他一边挡住准备去送死的柴存,一边对正欲上前的王彦章道:“王将军,蜀军来势汹汹,不可力敌。无需在此缠斗,趁着敌军没有包围上来,速速突围!”
“无妨……”
王彦章摆手道:“区区蜀军,还拦不住我,一会我解决了那黑厮后,你们直接结锥形阵紧紧跟着我往前冲,我带你们杀出去。”
言罢,王彦章不给谢奕反驳的机会,单枪跃马而出,双手擎起浑铁嵩衫枪劈头盖脸的就朝张飞脑门砸去。
砰……
一阵闷响过后,仅仅只是一记重击,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就几欲脱手,此时张飞只觉得手臂发麻,胯下战马嘶鸣着,不受控制退上了几步。
“该死,这种力道?!这就是武道神话吗?”
“武道神话可不仅仅只是力量啊!”
言罢,王彦章随手挽起几个枪花。朝着张飞各处要害攻去。长达两丈的浑铁嵩衫枪,时而仿若泰山压顶,如狼牙棒一般,尽展崩、格、震、砸之诀精妙。忽又仿佛蛟龙一般迅如闪电,灵活如蛇般轻巧杀敌。
此种两极的进攻,让张飞应付得甚为难受,时间一长,只感觉心口仿佛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说不出的难受。
纵使是敌人,此刻张飞也不得不佩服王彦章的武艺。术业有专攻,大巧不难,大拙也不难,难就难在忽而大巧,忽而大拙。在这若轻若重的技巧把握下,恐怕很多人还没有打败敌人,便已经自己将自己绕的头昏,手臂酸软了。
不过三四十个回合,张飞便开始有些吃不住王彦章的进攻了。到了第五十个回合,王彦章自觉得已然彻底摸清了张飞的底子,决定冒险一搏。
他直接单臂把铁枪夹在腋下,以求更远的攻击距离和爆发力,另一只手控缰,随时准备捅中对方后,猫腰镫里藏身回避。
只是他没想到张飞也是身经百战之辈,当即就换手绰枪以求尽可能远的攻击距离,在被敌人捅死之前先捅死对方。
这已然是有进无退的生死局了,不像是东方的骑将单挑,倒像是西方的骑士决斗。
“死!”
王彦章的铁枪矢贯而出,而且居然在出手后还顺势勉强地微调一下刺击的方向,连张飞的闪避角度都算到了。
“除非这黑厮弃枪跳马败走,否则某定刺死他!”
王彦章心中狞笑。然而让王彦章意想不到的是,张飞居然不退反进。张飞的丈八蛇矛比王彦章那长达两丈的浑铁嵩衫枪略短一些,但差距也不甚大。
“这厮这是想跟我兑命不成!”
见到对方都是这么一副搏命打法,王彦章和张飞都不得不在最后关头,本能地堪堪往旁边微微一让。
“噗嗤~噗嗤~”
“呃啊——”
王彦章的肋下被蛇矛枪刃险而又险地划开了一道长但不深的口子,鲜血淋漓,身上鱼鳞铠也被崩飞了好几片铁鳞。而张飞的丈八蛇矛在划中他后也脱手落地了。另一边的张飞也不好受,此时王彦章的浑铁嵩衫枪,就钉在他的肩窝上。
两人的兵器原本都是直奔对方心窝捅的,但为了自保都退缩了一些,也就失了些准头。
王彦章只是捅中对方肩膀,而张飞却被大力捅得落马,但还不致命。他身后的萧摩诃和蜀军士卒见状,赶忙上前救助,挡住了龙骧骑兵的冲杀,七手八脚上前把昏迷了的张飞扛了回去。
而王彦章见突围之机已到,也顾不得还插在张飞肩窝上的浑铁嵩衫枪。当即趁着单挑大胜,乾军士气正旺之下,左手拿起挂在马鞍得胜钩上的浑铁船嵩枪。直接招呼众人冲锋,两军当下厮杀了起来。
蜀军之中人才济济。兵力又数倍于乾军,王彦章想跑又谈何容易。不过,王彦章毕竟是王彦章。在其武道神话级别的巅峰战力,外加一百四阶龙骧骑兵开路的兵形势突击下,乾军硬生生的打穿了蜀军防线。
只是还不待他喘上一口气,朱瑾却带领着蜀军骑兵,拦在了他的面前。
看了眼正带人朝这边堵截而来的张飞、萧摩诃两人,朱瑾却是对着王彦章咧嘴大笑道:“王贤明,今日这里便是汝的葬身之地。今日某就要用汝的人头,来洗刷吾兵败之耻。”
“手下败将,也敢放肆。”
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只见王彦章朝谢奕道:“你们带领主力速速离去,这泼才交给我来对付。”
随后王彦章低吼一声,策马冲刺,全然不将对方的恩将仇报放在心上。当下就和朱瑾战作一团,开始两人不分上下。十个回合过后,只见王彦章猛然一声大喝一声:“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 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