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夫妻恩爱,你那老母为何还总要疑霍氏红杏出墙?”宋宴白眯起眼,奚落道:“怕不是周侍郎的**,不行罢?”
周琮一瞬欲言又止,他险些就被即将得说出实情,还好沉住了气,讪笑一句:“下官生性木讷,或许……或许是遭夫人不满意。”
宋宴白哼道:“你这话倒有趣了,难不成你也认定霍氏不贞?”
“下官不敢!夫人是名门之后,断不会做出有违妇道之事!”
“那今**母亲迫害于她,你要如何应对?”
周琮其实心里很不明白,这到底是周府关起门来的家务事,宋宴白一个外人,怎就非要管起这等婆**闲事来了?
“母亲……她也必定是担心下官,怕下官头顶发绿。”周琮喃声道。
听了这话,站在宋宴白身后的顾铭忍不住低声一句:“孬种。”
周琮身形一僵,心里虽愤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宋宴白则在这时起了身,他走到周琮跟前,周琮低着头,盯着他的描金皂靴,头顶响起宋宴白的沉冷声音:“若再次下次,周侍郎,本侯可就要把你府内的事情禀奏陛下了。”
周琮大惊失色,猛地抬起头来。
宋宴白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霍家曾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勋,即便如今落魄,也不是你这等人物能轻**的,倘若陛下知道你母亲对霍氏歹毒,你说说,周府会是如何光景呢?”
周琮忙道:“下官知错了!还请侯爷手下留情!”
宋宴白一抬手,“崔熄。”
“属下在。”
“把从侯府带来的侍女拨给周府。”宋宴白盯着周琮:“从今以后,只准侯府的侍女伺候在霍氏身边,不准旁人接近。”
“属下这就去传侯爷的令。”
宋宴白的这话令周琮傻了眼,他愣愣地跪在原地,宋宴白漠然地扫他一眼,撩了裙裾,带着顾铭离开了庭院。
途中遇见了从长廊里迎面而来的钱氏,她正和老婢女商量着要去霍英瑶房中一探究竟,结果一抬头,撞见了宋宴白,吓得立刻弯腰问礼。
顾铭察觉到宋宴白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他斥钱氏道:“老夫人留步吧,前头是霍氏的房,她还在休息,烦请老夫人莫要打扰。”
钱氏一惊,错愕道:“老妇……老妇是去探望自己的儿媳,怎……”怎还要受你个外人的管制?
宋宴白道:“周老夫人,本侯属下的意思,便是本侯的意思。”
钱氏懵得很,可她不敢多问,只能乖顺地退去一旁。
宋宴白死死地盯着钱氏那双干枯衰老的手,心想着就是这双手折磨了霍英瑶,他恨不得一剑给剁了下去。
可到底是强压住了心中怒火。
他一边从假山处绕过,一边前去霍英瑶的房前,途中交代顾铭:“明天一早便安排人手来周府,砌墙。”
顾铭不似崔熄那样聪慧通透,竟问了句:“侯爷,在哪里砌?”
宋宴白沉声道:“与周府隔开,尤其,是周琮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