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闻言,眉头微蹙,双手紧握腰间佩剑:“末将奉薛将军将令,在此盘查一切来往行人车辆,缉拿朝廷要犯,职责所在,不得不为,还请护军让末将搜查一下马车。”
景晨的话语虽恭敬,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萧瑾言望着这位年轻偏将,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今日若要顺利出城,恐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你算个什么东西?即便是薛文懿本人亲临此地,他也不敢轻易搜查我的马车。”
景晨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薛将军乃是奉陛下圣旨行事,末将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请护军不要让末将为难。”
马车内的管灵萱和檀林听罢,骤然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而萧瑾言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玩味与轻浮:“呵呵,本世子此行不过是去城外寻一处风景秀丽之地,与我那貌美如花的小妾共赴一场车震之约,享受一番闲云野鹤的乐趣。若是因此误了良辰吉日,坏了本世子的好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就在这时,管灵萱缓缓自华丽的马车中步出,她的容颜仿佛春日里最娇嫩的桃花,即便是寒风中也不失其温婉之色。
“耽误了我与世子的良辰吉时,你们可知世子定不会轻饶!”
四周,士兵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管灵萱吸引,那绝世的容颜如同磁石,让每个人的心中都泛起了涟漪,他们眼神炽热,流露出几分垂涎之色,却又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护军请放心,”景晨的声音沉稳有力,“末将只是例行搜查,绝不会耽误太久。”
萧瑾言眉头微蹙,目光如炬,直视景晨:“当真要搜?”
景晨面色坚毅,毫无退缩之意:“职责所在,末将不得不搜。”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却一闪身:“那就搜吧,看看你能不能搜到什么朝廷要犯!”
管灵萱见状,顿时有些惊慌,她明白,此时檀林就在车内,若是被搜出来,肯定就没命了,而萧瑾言也难免落得个窝藏钦犯的罪名。
没想到,正当景晨伸手欲掀开车帘时,萧瑾言身形一闪,快如鬼魅,几乎是在众人眨眼之间,他已拔出腰间那把玄冥剑。剑光一闪,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瞬间自景晨背后穿透而过。
景晨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身体无力地倒下,鲜血染红了马车,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管灵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萧瑾言……竟然杀人了?
只见萧瑾言手握玄冥剑,剑身上还残存斑驳的血迹,他的眼神冷冽如霜:“本世子这把玄冥剑,上斩昏君,下砍奸臣,至于那景晨小儿,哼,杀他不过如同屠戮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
言罢,他猛然一抖手腕,玄冥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银弧,剑尖上景晨的鲜血甩到几名士兵的脸上,令人胆寒。
“你们,还有谁,胆敢阻拦本世子和美人去城外车震?”
萧瑾言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末将不敢。”
“护军请恕罪。”
“……”
士兵们不由自主地后退,让出了一条路,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恐惧。
萧瑾言一行人顺利出城。
城外,春风拂面,带着泥土的芬芳与花草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檀林刚从一场危机中脱身,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下车之后,他对着萧瑾言深深一揖:“多谢世子援手,若非世子仗义相救,我檀林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萧瑾言轻笑一声,拍了拍檀林的肩膀:“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套?”
说罢,他轻轻吹响了一枚精致的玉哨,那哨音清脆悠扬,穿透了林间的寂静。
不一会儿,一匹通体墨绿色的骏马从密林深处奔腾而出,它的毛色如同深夜中最深沉的青墨,肌肉隆起,四蹄强健,每一次践踏都仿佛能震碎大地,显然是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
“这是我的坐骑,名为‘绿螭骢’,此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将军骑上它,一路疾行,不出三日便可抵达彭城。”
萧瑾言的话语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檀林见状,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感激:“世子救我性命,又慷慨以宝马相赠,此等恩情,重于泰山,让我檀林如何担当得起?”
萧瑾言目光如炬,直视着檀林,道:“将军不必拘泥小节,时下朝廷风云变幻,将军身为通缉要犯,每一刻都危机四伏。为避免夜长梦多,你需即刻骑上这匹千里良驹,不分昼夜,全速前往彭城。一旦踏入彭城地界,便是龙入大海,虎归深山,再无人敢动将军分毫。”
言罢,萧瑾言轻轻拍了拍身旁那匹毛色油亮、肌肉虬结的神骏宝马,仿佛是在向它传达着某种无声的命令与期许。宝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低吟一声,马蹄轻刨地面,显得异常兴奋与忠诚。
檀林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与不舍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自持。他猛地跪倒在地,膝行向前,双手紧握萧瑾言的手,声音哽咽:“世子的大恩大德,檀林此生此世,粉身碎骨亦难报答。”
萧瑾言见状,连忙双手用力将檀林扶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坚决:“将军此言差矣,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将军乃国之栋梁,未来必有大作为。此番离别,非是永诀,而是为了将来更好地重逢。”
“瑾言……”
檀林的双眼,在这一刻,终是忍不住泛起了泪光,与萧瑾言紧紧相拥。
萧瑾言则以更加坚定的拥抱回应:“兄弟,一路保重!”
随着萧瑾言的话语落下,檀林毅然转身,跨上那匹骏马,随着一声清脆的马哨,马蹄声起,尘土飞扬,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一旁的管灵萱见状,用前胸蹭了蹭萧瑾言,媚眼如丝道:“夫君,你刚才说的那个车震是怎么个玩法,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呢。”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怎么,夫人,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