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你这小脑瓜转的真快!”
王珍珍笑着说道。
“那珍姨还要回王家,这不是等于送上门去吗?”
涟漪歪着脑袋问道。
“我十六岁离开王家疗伤,至今已经十八年了,除了参加你母亲的婚礼外,我没有在王家露过脸,那次下山带你回素女宫,我也只是给你外祖母送了一封平安信,这些年书信往来也不是频繁。
你外祖母为了我和你的安全,一般从不会主动联络我。
现在王家应该交到王耀辉手中了,你外祖父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若是等你外祖父走了,你外祖母的处境就不容乐观了,再加上某些人私下的小动作,我要是不露面,受难的就是你外祖母。
作为女儿,我未能按照她的意愿嫁人生子,已经是不孝了,若是不能保母亲晚年安泰,我这些年在素女宫所学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王珍珍面色淡然的说道。
“我明白,涟漪会听从珍姨的安排,护好外祖母。”
涟漪笑着应答道。
“关于家里的事情,因为我离开的太久,知道的也有限,你外祖母更不会用家里的事情来烦我,只让我安心在素女宫学艺,所以王家目前的情况,要等见到你外祖母,我们才能了解的更加透彻。”
王珍珍知道回去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也没有隐瞒涟漪。
“珍姨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我们已经现身了,幕后设计的人肯定也会慢慢走到幕前的。”
两人相视一笑,挥动马鞭,让悠闲慢走的马奔跑了起来,她们要在一天内离开素女宫的范围,避开那些监视的人。
两人疾行了三天,这才找了一个小镇子落脚,镇子不大,来往的都是一些行商之人,客栈的生意还算兴隆,涟漪和珍姨只订到了一间上房,还是预定房间的人没到,老板这才转给她们的。ъìQυGΕtV
两人洗刷了一路上尘土和疲惫,用过晚饭后,就早早熄灯休息了。
当然,在外行走,不可能没有警惕之心,涟漪在房间里布了阵,若是有宵小闯入,自然会倒霉,一夜无事发生,等到天空泛白的时候,客栈里突然传来了吵闹、叫嚷之声。
涟漪在素女宫时,都是早起练功,所以到了时间,自然就醒了,而王珍珍则是对声音很敏感,所以听到吵闹声之后,就已经起身了。
两人在外行走,自然不能穿素女宫的练功服,所以都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短打骑装,王珍珍是一身浅蓝色的骑装,涟漪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骑装,两人身上都没有多余的饰品,却十分抓人眼球。
昨日进镇子时因为天色已晚,所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今日两人也没打算出去闲逛,预备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天一亮就出发,谁知道这么早就被打扰了。
两人刚穿戴整齐,就有人敲门,而且十分粗鲁,一看就不是好事。
涟漪刚要上前开门,就被王珍珍拦住了:
“涟漪,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若是不累,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是,珍姨。”
涟漪点点头应道。
主要是王珍珍的包袱,她的包袱就是装样子的,东西都在空间里,不用费力自己扛着。
涟漪将东西收拾好以后,王珍珍也将敲门的人打发走了。
“我们走吧!”
“这些人可真霸道,明明是他们错过了预定房间的日子,现在居然命令我们离开!”
两人的对话涟漪听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所谓!客栈老板不敢得罪这些人,自然只能从我们身上下功夫了,不过陪同来的伙计说了,这一晚的房钱会全数退给我们,我们也不亏。”
王珍珍倒不在意这些。
两人下了楼,直接去拿退回来的银子,可是就在两人取银子的功夫里,客栈的门就“哐啷”一声,从里面关上了,两个满脸横肉,壮硕高大的男子堵在了门口。
掌柜的一看这情况,直接钻到了柜台下面,躲了起来,想来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wap.bΙQμGètν
“两位美人,住了本公子预定的房间,是不是要付一付房钱。”
一道张扬跋扈的声音从角落中传出。
涟漪和王珍珍转头,就看到大堂一角的方桌边,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样貌一般,全凭衣服衬托,此时正得意洋洋的抬着下巴,看向两人。
华服青年身边还站了好几位壮硕的男子,一看他们隆起的手臂,就知道是练家子,肯定是青年人的保镖,粗粗算了算,客栈大厅站了有十五位。
而此时大厅除了他们,就只有涟漪和王珍珍两名女子,躲起来的掌柜和伙计不算,想必之前吵吵闹闹的,就是这伙人将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这位公子,你好生霸道,明明是你们自己错过了预定的房间,现在却来为难我们两位弱女子,这是何道理?”
涟漪打量完青年,这才笑着开口说道。
“本公子这次出来的匆忙,身边缺个端茶递水的仆妇,还缺一个解闷的解语花,我看你们两个正合适,就跟在本公子身边,房费自然也免了,到时候我再许你们些好处,也省的你们两个人遇到歹人。”
青年公子还装模作样的打开一柄折扇,自认风流倜傥的扇动了两下。
王珍珍面无表情,涟漪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敢问公子此去何处,若是顺路,我们就依公子。”
“那肯定是顺路的,不顺路也要顺!本公子这次是去陇西。”
“呀!还真的顺路,那我们就随公子一起上路。”
青年男子扇动折扇的手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人答应的如此痛快,他有些怀疑的扫视了涟漪两人一眼。
“怎么,公子这是怕我们会害你?那我们自己走就是了,让你的随从将门打开,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涟漪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摊手说道。ωωw.Bǐqυgétν
“你...”
青年公子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屋顶传来响动,随即瓦片砸落,从屋顶落下许多赤膊男子,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和大堂里的人打了起来。
涟漪和王珍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退出了战圈儿,躲到了柜台后面。
“保护好公子!”
有人大喝一声,随即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就充斥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