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宠妾,我靠作妖改写be结局 第37章 夫妻恩爱,白首不离

在庄子上待到第五日,李承裕一行终于准备回府了,崔令容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能出府这么多天,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要不是因为这一次出来,她或许还不会对李承裕改观,未来的规划又因此发生转变。

回到秋芜院休整不到半个时辰,便来人传话让崔令容前去馥春院,这次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戴馥敏估计也是心急了。

虽然戴馥敏是有意让崔令容分宠,但殿下只带了她一人出去,在庄子上一住就是好些天,更是对府里的女眷不闻不问,饶是她目前不能承宠,也焦虑了起来。殿下向来自制,难不成这崔令容真的迷惑了殿下的心神?

厅内寂静,崔令容老老实实地福身行礼,因为她知道此刻的戴馥敏一定是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自己,不放过一分一毫,企图从自己身上的细枝末节里找出她过得并不好的证据。

许久后,戴馥敏才淡淡地叫了起,也并未让人赐座,崔令容垂眸望着自己粉白的指甲,看得出神。

见崔令容跟个闷葫芦似的,一点也不像之前在众人面前牙尖嘴利的样子,戴馥敏心中颇为解气,看来这趟出行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于是终于怜悯地开口,“坐吧,瞧你小心的。”

顶头上司发话,做下属的自然要乖乖照办,崔令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背脊挺直,眼神却并不看戴馥敏,因为一看她的脸,崔令容就不禁要想到李承裕所说的“女暗卫”一事来,她怕自己流露出不该有的同情之色,引来怀疑。

杯盏磕碰紫檀桌面发出清响,戴馥敏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角,这才望着崔令容,“殿下近日可好?”

懂了,这是要开始汇报工作了,崔令容将心中的话仔细斟酌了一番,才敢说出口,“殿下在庄子上先是查了今年的账本,又抽空巡视了田产,闲暇时去了林场狩猎,妾身住在庄子里,对殿下的具体行踪不是特别清楚。”

她不能将李承裕受伤及小松鼠一事和盘托出,对于戴馥敏,她一直是警惕的,戴家能在书中走到后期,连承平帝都只能暂时打压,而不是连根拔起,戴馥敏在其中功不可没,这人的心思和手腕,不可小觑。

还算规矩,戴馥敏轻点了下头,状似无意地问起,“殿下可有召你侍寝?”

重点是侍寝,崔令容慌忙起身,故作胆怯,“未曾,殿下平日里并不与妾身同住,”她的眼圈通红,很是委屈,“是妾身愚笨,不能抓住殿下的心,辜负了娘**一番苦心。”

“好了,哭什么,殿下回府有的是机会,你好生准备准备,晚上我让殿下到秋芜院来。”戴馥敏隐晦地勾起唇角,很是满意。

虽然崔令容是她主动推出来的棋子,但是不听话的棋子,她可不会喜欢。李承裕的恩宠,她戴馥敏可以给,但崔令容不能主动去争。

不过寥寥数语,便将崔令容承宠一事安排下去,看来戴馥敏确实是心急,生怕李承裕回来就去了杜侧妃那边。过了这么久都没能将厨房收回来,想来戴馥敏也是深深忌惮着芳杜院的那位。

直到回了秋芜院睡了一觉起来,崔令容的心思才逐渐清明。现下她与李承裕的关系晦暗不明,尚且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她也不能确定李承裕话中的真假,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信任的建立需要时间,崔令容决定给二人一次机会,若是李承裕能做到他的承诺,崔令容也不是无心无情之人。

只不过,夫妻关系的唯一性是她绝对不能退让的,即使李承裕将来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她也不会因此放弃自己的坚持。

她望着笼中上蹿下跳的小松鼠,忽然勾唇一笑,李承裕不是说心悦她吗,她倒要看看,他能为她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窗外传来簌簌的落雪声,微弱的烛光打在斜靠在崔令容恬静的睡颜上,在如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上投下阴影,水润的红唇泛着光泽,一手随意地搭在榻边。

李承裕走进来时,正巧看见崔令容手中的书将要掉下去,他大步向前接住即将掉落的书,垂眸一看,又是农学著作。

他心中泛起涟漪,崔令容不仅样貌品性俱佳,而且平日爱看的书皆不是才子佳人的爱情话本,她的胸中自有丘壑,这样美好的女子,他怎能不爱慕。

将书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他长手一伸,将崔令容捞起来放在怀里,似是这样的动作有些不舒服,崔令容迷蒙地睁开了双眼,见是李承裕,便在他身前一蹭,语气有些依赖,“殿下怎么才回来?”

回来,似是胸中被狠狠一击,李承裕终于知道自己在崔令容身上想要得到什么了,他为什么想要崔令容,为什么会生气会恼怒,甚至因为她的拒绝而黯然。

他将崔令容搂得更紧了些,这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他回家时第一眼就想看见的人,是他的,夫人。

他们应该是夫妻,就如同最平凡的夫妻那般,朝夕相对,同床共枕,孕育子女,恩爱和谐。

李承裕也终于懂了,崔令容在犹豫和排斥什么。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如果站在崔令容的角度来看,自己完全是在做虚假的承诺。

他有后院的一群女人,有正妃有侧妃有无数的侍妾,而她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而自己还妄图用自私的爱意和看不见的承诺困住她,对崔令容来说,又是何其残忍。

仿佛察觉到李承裕久久没有说话,崔令容又抬起头,看向一动不动抱着她的李承裕,唤了声“殿下?”

李承裕长叹一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腿,向来肃然的神情变得有些无措,他将额头抵在崔令容的额头上,气息相对,语气低沉,“容儿,是我委屈你了。”

似是没料到李承裕会这样说,她愣了一会儿才开口,“殿下……”话未说完便被李承裕紧紧抱住,他的力气很大,似乎想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他沙哑着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容儿,给我一年时间,我定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妻,只你一人,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