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是身上的银子多了,就坐不住的人,要去宁国府寻贾蓉,一起找乐子,被王熙凤拦了下来。
“二爷,平日您出去,我可都由着你,今日可不成。”
贾琏笑道:“怎么呢?今日舍不得二爷我出去,想二爷疼你?”
王熙凤翻了个白眼,说道:“二爷,今日是宝玉生辰,宝钗那边刚刚使人来说,申正(下午四点钟)开始摆宴!咱们府老太太可最疼宝玉了,老太太喜欢看兄弟姐妹们和和睦睦,热热闹闹的,宝玉生辰你不在,老太太该要不高兴了。”
贾琏皱眉道:“申正?怎么定这个时辰?早不早?晚不晚的?”
王熙凤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笑着道:“谁说不是呢?外面的人啊,看我这薛家的表妹,都说千般好,万般好的,什么做事周全,面面俱到!”
“叫我说啊,宝钗可比不上三丫头探春,三丫头是个有能为,又有魄力,行事不拖泥带水,做事干脆利落,这才是真正的能干。”
(探春性格与王熙凤有些相似,果断,精明,行事雷厉风行,还有些泼辣,敢作敢为。在抄检大观园事件中,探春因王善保家的掀其衣裳而勃然大怒,并打了对方一巴掌,展现出其刚烈果敢的一面。??)
贾琏闻言,感到有趣的笑道:“哦,难得你这王家人,也会觉得我贾家的堂妹,比你的表妹要好?”
王熙凤道:“宝钗啊,就拿这次宝玉生辰宴来说吧,薛宝钗就一味想着周全,才失了周全!”
贾琏好奇道:“这话怎么讲?”
王熙凤意气风发的道:“如果换作是我,此事就绝不会乱,薛妹妹既想讨好长辈,又想示好宝玉后院的丫头们,八面见光,才弄得顾此失彼,两边都不喜!”
“申正(四点)就摆宴吃酒,订的这个时辰,就两头不讨好,宝玉院里的丫头不高兴,觉得太晚了。老太太与太太也不高兴,觉得太早了,长辈们不过是因为偏心宝玉,才不说出来罢了。”
“她们难得不想等二叔下衙回来,再开席吗?这可是做儿子的孝道啊!”
贾琏点点头,同意的道:“凤儿有理,薛丫头这次,的确是欠考虑。”
王熙凤笑道:“事情既然无法周全,怎么都要得罪一边,换作是我,就选择对怡红院的丫鬟们寸步不让,订在二叔回府才开席,我看宝玉院里的丫鬟,敢翻了天吗?”
………
平儿回来了,把见袭人的情况,给王熙凤学了一遍。
王熙凤笑道:“本来我就不太想帮她们买酒,几十斤的酒,可不是小事,现在碧痕这一闹,我正好推了她,免了这些个麻烦事。”
王熙凤见贾琏待不住,在房里走来走去,便叫平儿下去安排些酒菜。
…………
屋里,很快摆上了一桌精致的小菜。
王熙凤让平儿给贾琏倒酒,指着贾琏另外一边的位置,招呼平儿坐下,道:“平儿,快快坐下,咱们俩一起,陪琏二爷喝些酒。”
平儿不知道王熙凤打的什么主意,转过一边,坐到王熙凤这边来。
贾琏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哟,今日是怎么了,凤姐姐开窍了,这是要宠着我?”(红楼中,贾琏对王熙凤称呼多,有叫你,亲密的时候也有翻译姐姐的,对下人说起王熙凤,也有叫姑**,尤其对着王熙凤的陪嫁丫鬟,贾琏都是说你姑娘。)
王熙凤挨过来,陪着贾琏喝了一杯,又强叫平儿与贾琏喝了一杯,王熙凤眼波流转,温柔的道:“二爷,我们夫妻一体,是一辈子的事,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呀,有好事自己偷偷独享!”
贾琏笑着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道:“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又是何意?”
王熙凤给贾琏夹了菜,喂到他嘴边,然后,悠悠的道:“人家爷们,在外面赚了大钱,不说全部交给媳妇,多少也分一些,让媳妇买些胭脂水粉,买副首饰戴,一家人一起高兴!”
“琏二爷,你可倒好,不吱声,偷偷留着银子自个享福,你这是要养小老婆,还是出去喝花酒啊?”
贾琏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赔笑道:“哦,你是说银子这事啊?昨晚才到手,想着晚一些才给你!”
说着,贾琏从拿出一个银袋,掏出两张银票,递给王熙凤,大方的道:“你的这份银子,早给你预备着了。”
王熙凤眼睛眯成一道缝,嘴角上扬,笑容灿烂的接过银票,嘴上说道:“二爷,您可不要怪我太市侩,爱财,咱们这一家子花销可不小,巧姐将来的嫁妆,也要慢慢攒起来。再说,我还念着养好了身子,能给巧姐添个弟弟,家里不存些银子,可不行啊!”
打开银票一看,两张五十两,一共一百两银子。
王熙凤心想,银子倒是不少了,以前贾琏帮贾赦抄家干活,最多能拿个三五十两银子。
不过,贾琏能给她一百两银子,他起码得了三百两,甚至更多一些。
王熙凤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眼神闪烁不定,心思已经开始活跃起来。
王熙凤身子贴到贾琏的身上,笑道:“二爷,这数可不对啊,我可找旺儿问过了,环三弟抄家得了多少银子,旺儿虽然不知具体总数,估算着也有三四千两银子?怎么才给二爷这些,二爷莫不是都私藏起来了?”
贾琏晒然笑道:“你这话说的就没理了,这事是二叔的事,抄家是二叔与环三弟要抄的。不论抄得多少银子,都是二叔与环三弟的,与我何干?环三弟请我去帮衬盯着,站个台。二叔分我点喝酒的银子,拢共两三百两,可不少了,这比我亲爹都疼我了!”
“哦,二叔与环三弟,只给了二爷三百两?那可真不少了,二爷分我一百两银子,倒也合适了。不过………”王熙凤的脸贴到贾琏的怀里了,香气袭人。
软香在怀,贾琏不由得有些失神时,忽然,王熙凤伸手摸到贾琏怀里,眼波流转,把纤纤玉手抽出来,伸到了空中,手中已经拿着贾琏的银袋了。
贾琏愣了愣,苦笑着道:“你呀,你想要,尽可跟我讲,何必与我玩这心思。”
王熙凤迫不及待的打开钱袋,笑着道:“哼,问二爷,二爷可不会给得这么利索?”
果然,还有九百两银票,在贾琏的钱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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