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会长明白年轻人的心情,笑着朝他挥手,道:“去吧,她今晚估计吓坏了!”
帝释景点点头,接着抬步往那个方向去……
研究室内。
秦惜和陆无忧,猎灵的人退走,纷纷松了口气。
这会儿,见到男人往这边来,立刻打趣南知意,“师妹,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迎接啊!看不到的时候,不是每天都在想着吗?现在人在面前了,不得扑上去?”
南知意被这一声打趣,叫回了神。
她倒没有不好意思,甚至觉得秦惜说得没错。
她点头,转身就朝外面走。
推开门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南知意发现自己的心跳,忽然跳得很快。
“砰砰砰”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满脑子里,都是今晚帝释景出现时的画面。
实在是……太有冲击性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岛上的?
为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说过?
是刚到不久?还是从一开始就来了?
带着众多思绪,南知意终于打开门,跨出研究室。
她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落在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不远处,帝释景也看到了她……
他往前的步伐倏然顿住,目光同样紧盯着那道倩影。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纠缠、对视。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可是,却仿佛能看到对方眼中,涌动的无尽思念。
南知意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她脚下步伐,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变得沉重起来。
可她还是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之前拒绝了他的求婚,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到这个地方!
在自己临近危险之际,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斩断了危险的根源。
他在践行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真的做到了!
南知意心中情绪翻涌。
她觉得,剩余的这小段路,自己来走,又算什么?
她也想让他知道,自己也在努力地向他走近!
南知意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步伐也开始逐渐加快,最后,甚至小跑起来,直到扑到男人的怀中。
帝释景早有准备。
所以在人过来的时候,手臂一揽,就稳稳地把人接住,抱在怀里。
当人真实落入怀中的那一刻,这些日子以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总算在这一瞬间,被填满了。
所有冒刺的焦躁,也纷纷被抚平。
终究,得把人留在身边,才能满足。
帝释景想到这里,抱着人的手臂倏然收紧,那力道,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南知意感觉到了。
分离后,疯狂的思念,在这一刻席卷了她。
她不顾周围还有旁人的存在,这一刻,只想将人抱紧,一点也不想放开!
她脑袋埋在他怀中,开口时,嗓音带着一丝颤音,“我终于见到你了……”
帝释景听到后,心中仿佛塌陷了一块,软得不可思议。
“乖,我在。”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南知意不由攥紧他的衣服,贪恋一般地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跳,还有熟悉的气息。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安心。
南知意再也忍不住了,就着这个姿势,说道:“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以为是太想你,出现幻觉了。结果没想到,你真来了……我到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似的。”
帝释景闻言,不由低笑一声,“不是幻觉,我确实来找你了!”
南知意点头,亲昵地在他怀中蹭了一下。
这模样,仿佛走失后,刚找到主人的小猫咪一般,每一处都透着乖巧柔软。
帝释景见状,深邃的黑眸,温柔得几乎滴水。
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女人,这般模样!
他心脏更软了,不由轻轻**她的后脑勺,道:“今晚,吓坏了吧?”
南知意在他怀中摇头,“没,我本来在休息的,被吵醒后,的确吓了一跳。但有师兄和会长他们护着,所以没那么害怕。你来后,就更不怕了……”
说这话时,她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从他怀中抬起头。
帝释景垂眸看她,瞧见她鸦羽般的睫毛上,沾了点湿意。
像是偷偷哭过,但怕被发现,又憋回去,以至于眼眶有些泛红。
看着,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帝释景不禁心疼,倾身在她眸上落下一吻,“嗯,不用怕,已经没事了。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只要我在,再没人能伤害你。”
南知意听到这话,立刻点头。
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以后,每天都想和他在一起……
之前拒绝求婚那种误会,再也不想有了!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不远处,御无双看着这一幕。
她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神情甚至没多少变化。
可若是仔细看,却能瞧见她攥紧的手心,以及生生掐进肉里的指甲!
然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直至掌心出血,都没停止。
周易向来眼尖,倒是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他觉得御无双,有些不对劲。
先是枉顾帝盟的规矩,擅离职守,主动出现在自家爷面前。
现在看自家爷和知意小姐的眼神,也很不正常。
这女人……该不会对自家爷,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想到这个可能,周易不由上下审视着御无双。
御无双似有所觉,当下扭头看来。
两人视线在半空对撞,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种,自己被一眼看穿、无处躲藏的感觉。
周易见状,心下了然,当即开口,“御小姐,联盟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带人去支援一下冥夜吧。别忘了,你可是有‘职责’在身的,到时候要是放跑了猎灵的余孽,爷会不高兴的!”
说到‘职责’两个字时,周易还故意放重了语气,告诫的意味,非常明显。
御无双又岂会听不出来?
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周易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微微皱眉。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家爷,还藏着这样的心思?
……
帝释景压根不知道这事。
他和南知意相拥了好一会儿后,总算舍得把人放开。
这地方,刚经历过一场打斗,满地狼藉和血腥味,根本不是互诉衷肠的好地方。
因此,两人也没太过分。
松手的时候,帝释景倒像是不经意似的,轻捏了两下南知意的耳垂。
接着,用两人才听得到的低沉嗓音,说,“晚点回房间,再把你怎么想我的话,好好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