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人是不是杀我的心都有了?”
林潇影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杀你?你把宗师都弄死了,那些在宗师面前低声下气的跟狗一样的家伙,拿头杀你?”
“他们简直怕死你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什么,便补充道:
“而且,当时现场还有范玲珑和那位银花婆婆在,那老太婆也是个宗师,放出宗师气势之后,所有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呢。”
“她们和我们一起,亲自护送着你来医院,确定你没大碍之后才走的。”
张大川听的连连点头,说道:
“银花婆婆应该是怕有人偷偷暗算我,所以故意展现宗师气势,还为我保驾护航,算是给某些人做出的警告。”
虽然宁镇雄已经死了,但柳生归一和宁昊这两个漏网之鱼还不知所踪,所以难保这两个人不会在暗中指使别人做些什么——宁家在东江市经营多年,眼下虽然被各方打压,但肯定还是有一些底蕴在的。
想到这里,张大川又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了?周局长有没有派人去搜捕宁昊和柳生归一?”
他相信,随着宁镇雄的死亡,周显宗在武事局的话语权一定会越来越重,让人搜捕宁昊不是难事。
苏韵忙回答道:
“你已经昏迷整整四天了,这几天时间里,武事局一直都在搜寻宁昊和柳生归一的踪迹,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线索。”
张大川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道:
“怪不得我觉得特别饿呢。”
苏韵已经从旁边拿了牛奶,插上吸管送进张大川嘴里,温柔说道:
“你先喝点牛奶垫垫吧,等休息一阵后,我再给你买饭。”
林潇影哼了一声:
“你就惯着他吧,少吃一顿又饿不死。”
顿了顿,她又回归正题,说道:
“你们也知道,岛国和华国一直以来都有来往,而且因为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国内也有一些亲岛国的势力存在。”
“我们警安局经过分析认为,柳生归一和宁昊,很有可能在那些亲岛国势力的帮助下,偷偷潜逃回岛国了。”
“所以,应该是抓不到了。”
张大川听的暗暗点头。
周显宗的势力只在东江地区有效,甚至也不见得完全有效,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柳生归一和宁昊逃出东江地区了。
而一旦脱离了东江,他们回岛国简直不要太容易。
当下,只能无奈一叹道:
“如此说来,宁昊又能苟延残喘下去了。”
“那个家伙,一日不除我是一日不得安宁啊。”
闻言,苏韵和林潇影也不禁沉默下来。
这段日子以来,围绕在他们身边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可以说都是宁昊搞的鬼,眼下张大川又和他结下了杀父之仇,以宁昊的为人,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如此想着,张大川忽然嘿嘿一笑: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宁昊只怕做梦都在想怎么弄死我吧。”
林潇影被“夺妻”这两个字闹了个大脸红,当即只能飞快说道:
“另外,宁县酒厂战斗一事,周局长已经下了严令,任何人都必须守口如瓶不得泄露,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会被什么人盯上,安心养伤就行。”
张大川“嗯”了一声,虽然知道这个严令不见得能有多大效果,但也聊胜于无。
他对林潇影道:
“你回头代我感谢一下周局长。”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长久以来,宗师之下皆蝼蚁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张大川以炼骨境巅峰的境界,就斩杀了一名宗师,而且还拥有一把宝器,绝对会引来无数人的窥测。
周显宗这么做,就是在尽最大程度的保护他。
但,周显宗那些人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果然,一旁的苏韵忽然提醒道:
“武事局的人会守口如瓶,但是银花婆婆那些人会吗?”
“别忘了,大川展现战斗实力的时候,还有三个目击证人在呢。”
张大川本想说银花婆婆等人应该会替自己保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这年头,知根知底的朋友尚且靠不住,自己怎么能寄希望于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
他驱散脑海里的不安,问林潇影道:
“能查到银花婆婆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吗?这么一个宗师,应该在武事局档案库里榜上有名吧?”
“我记得宁镇雄好像叫她吴银花。”
林潇影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已经问过周局长了,他说东江武事局这边的资料库里,查不到那些人的信息。”
“不过他让你不要太失望,这种隐世宗门最忌惮的就是被世人所知,所以最擅长掩藏痕迹,也许武事局总部那边能有点只鳞片爪的信息也说不定。”
张大川听罢,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确实有必要,要去沪城武事局总部一趟了。
而且,沪城之行已经是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