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我真得控制你了! 第65章 天风谷,国师与皇帝

一月的南国清晨,冷冽刺骨。

整个舞阳城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隐匿在茫茫晨雾之中。

自来尊重冬天的顾四公子,出城前换上了一袭银白色的鹅毛大氅。

行至城门口,他从车辕上跃下,对着身后的二嫂韩锦娘,以及一众顾家心腹家臣拱手告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就到这里吧。”

“待我凯旋,再与诸君把酒言欢!”

韩锦娘怅然的点了点头,又招了招手,小声道:“小四,你过来,二嫂有话跟你说。”

顾知南依言行了过去。

“此去天风国赴宴,一切只是为了搜集西南妖祸的直接罪证,那姬世勋在天风国树大根深,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你要清楚,此行你最大的依仗便是——”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车厢。

顾知南莞尔道:“放心吧,二嫂,没有人比我更懂讨裴仙子的欢心。”

“那便最好,能屈能伸这方面,你倒是跟你二哥一脉相承。”

韩锦娘也是笑了,顿了顿,又道:“此外,你二哥之所以没来送你,是因为他怕.”

“你昨晚说过了,二嫂。”

顾知南一脸笃定的道:“请你转告二哥,还是那句话.”

“会赢的。”

沿着官道,往东全力驱驰,晨雾渐散。

眼前逐渐出现了薄霜覆盖的连绵麦田、青山,以及——

两条分叉的道路。

一条是顺着官道蜿蜒衍生的土路,而另一条则是通往一个雾气愈发浓稠,透着神秘气息的山谷。

根据前世的跑图记忆,顾知南一眼便断定,此处便是进入天风国腹地的经典岔路。

想了想,还是决定请示下领导:

“仙子,眼下咱们有两条路去往天风渡口,一条沿着官道,绕过这整片山脉,如此会有些绕路,一路上去天风国做买卖的商贩车马也会很多,而另一条则是直接穿过前方的天风谷,很近,且荒无人烟,但难免会遭遇一些缠人的雾妖。”

“当然,有仙子在,这些雾妖根本不敢入身。”

他补充了一句。

静默了一息后。

一道略带戏谑的幽冷女声传出:

“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心中已经有主意了不是么?”

“璇玑子,以及你那些善妖兄弟,都是在天风谷殉身的,你想重走一遍,看能不能寻回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碎片,是否?”

**!

她.不傻啊!

顾知南心中一个“咯噔”,干笑道:“仙子说的对,小生的确是略微偏向于.走天风谷。”

“但最终决定,还得看仙子的——”

“那就去天风谷。”

车棚内,裴仙子睁开凤眸,幽幽道:“据璇玑子所说,那一日天风谷大战,有一个叫「圣姑」的女人,用影蛊控制了很多善妖,想必此女便是我一直想要杀的那个巫蛊术士。”

“是的!小生亦有同感!”

顾知南欣喜若狂。

与此同时,心里也是不由感慨。

从黑虎山一路到这里,她竟然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弄死那个让她吃瘪的巫蛊术士。

不愧是游戏中攻击欲望最强的世界BOSS啊。

“马哥,咱们仙子大人发话了,进天风谷!”

顾知南拍了拍灵驹凌霜的马尾。

随着车辇靠近天风谷峪口。

浓厚的雾气,宛如白茫茫的幽灵鬼影,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霎时间伸手难见五指。

尽管女BOSS就坐在身后车棚,顾知南还是从心的开启了镜中宝术「伉俪情深」。

有了这玩意儿,那些雾妖的攻击,全会被转化到裴剑仙的身上。

然后便会被她体表的雪棘剑气,反弹而死!

“星顾知南,你.你进来。”

就在即将驶入山谷时,耳边传来女BOSS的声音。

“怎么了,仙子?”

顾知南靠近了车棚,但没有贸然掀开车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晚同榻时,那一次关系突破性的黑丝,让这位裴剑仙心中羞赧,不知如何面对。

从早晨起床,到此刻。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唤他。

“你、你进来!”

“要我说第二遍?”

女BOSS略带娇嗔的声音传来,顾知南心中再无滞碍,掀开轿帘,便是见到——

已戴好斗笠面纱,遮住绝美面容的裴剑仙,波涛汹涌的上身,略微后仰坐在车座上。

此刻,她平日里踩的那双翠绿色的水晶高跟,翻倒在一旁。

一双丰腴修长的**,裹着纯白色的过膝长腿袜,微微并拢抬起,白丝足尖轻盈的踮起,整双**绷直的情形下,勾勒出匀称的小腿肌肉曲线,白里透红的腿肉,从白丝细密柔韧的薄纱网格隐隐透出。

我去,裴姐穿这个也太涩了吧!

顾知南忍不住心中一荡。

“你你昨日在舞阳城买的这袜儿,我很喜欢。”

“比先前任何一条都喜欢”

在喜欢的珍宝面前,裴仙子也是毫不掩饰,她凤颊微红,轻抚着自己那被白丝约束,曲线愈发优美的小腿肚。

“可是.这奇怪的纽扣,我、我不会。”

她又补充了一句,随后脸上羞红更甚,低下头去。

“啊?”

顾知南先是一怔,随后定睛看去。

这才明白了什么。

“我来做就行了。”

“很简单的,仙子。”

顾知南一边说着,走上前去,先是趁势轻抚了一番那白丝包覆下的娇嫩足底。

而后双手并用,抬高裴仙子的两条白丝**,将冰丝沿着她的娇腴软糯的大腿中部,往上再提了一丢丢,最后——

“啪。”

随着浑圆白嫩大腿上部的卡扣被扣上。

那纯白色的冰丝长袜,霎时将整条**完全包覆,呈现出完整的丰腴**的**曲线。

不过瑕疵仍旧还是那个——

作为成**修,这位裴剑仙,小腿、足踝纤细,大腿本来就是有一丢丢肉感。

加之一路上,他太惯着了,冰糖葫芦供给不断。

导致那大腿上端的丰盈圆润感,愈发明显,卡扣夹紧后,立时被勒出一圈多余的腿肉,形成一层白腻肥美的肉痕。

「所以,这玩意儿还是更适合宁采薇一点,她那双腿又长又细,堪称腿精。」

顾知南心中暗道。

然而,或许是因为有了一路上革命友谊的加持。

这一次,他看着裴仙子被**卡扣,勒出的大腿肉肉,竟然.

也觉得有些可爱?

“弄好了便退下,休得乱看!”

见青年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被勒出的肉肉。

强大霸气如裴剑仙,亦是轻咬红唇,满脸的羞耻、羞赧之色。

顾知南也是乖觉,最后轻捻了一番被冰丝紧紧包覆,质感上佳的绝世**后。

不待女剑仙的剑压袭来。

主动的退后了一步。

“你方才的眼神,什么意思?”

平复下心情后,裴婉妤幽冷道:“如实说来。”

“小生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

顾知南蹲着身子,将仙子褪下的翠绿色高跟鞋整理好,保持着儒雅无害的微笑:“仙子的人可爱,腿也很可爱呢。”

“不对。”

裴婉妤凤眸圆瞪,“你那眼神分明就是嫌弃.你嫌我的腿.胖。”

“仙子!我真没有啊!小生哪敢!”

顾知南一脸无辜。

“你、你少狡辩,方才那纽子扣上的时候.我明明见你叹气了!”

“哼,都怪你这猪奴,这一路上,老是买冰糖葫芦给我,从今往后.那玩意,不吃也罢!”

裴仙子柳眉倒竖,幽幽的埋怨道。

“不是,这不是仙子要求的吗?”顾知南无语道。

“我要,你就给?你不会自个儿思考么?”

“.”

顾公子彻底无言。

抬头望去。

只见此刻的裴仙子,气得双腮一鼓一鼓的,宛如发怒的小狮子般,双手抱胸,那超巨大浑圆的大白团儿,顿时被挤压弹了起来。

这特么也能饱眼福?

“仙子,这一次,小生真没有。”

眼见气氛慢慢变得不对,顾知南再次一脸真挚道:“小生由衷的觉得仙子穿上这冰丝长袜,比以往还要迷人。”

说着,趁着女BOSS凤眸凝滞。

他欺身上前,握住了裴仙子柔美饱满的白丝小腿,并将脸大胆的贴向,那透过薄薄白丝,隐约可见涂着红色豆蔻足趾的足尖。

心头不由得再次一荡!

雪腻软糯,冰冰凉凉。

“若是仙子不信的话,大可以用这双白丝美脚,帮小生——”

“污秽之言,噤声!”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羞耻的场景,裴仙子双手捂住红透的脸颊,冷斥一声。

随即,她并没动用真炁,那只被青年握住的白丝美足,

随着青年身形倒在后面的兽绒地毯上。

她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凤眸睁大,檀口微启,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这猪你又”

裴仙子那蔑视一切的凤眸中,莫名的掠过恐慌之色。

“仙子,这下相信了吧。”

顾知南却是坦然起身,从容的走了过去。

随后。

他上前一步,大胆的靠近了裴仙子柔软娇嫩的白丝足底。

“仙子!仙子你对小生实在是.太好了!”

片刻后。

车辇驶入天风谷中。

外面的凌霜开始发出一阵阵并不太安分的嘶鸣。

“星剑奴,说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伴随着脖颈一阵冰寒的凉意,那森冷的御姐声也是在耳边响起。

“从黑虎山到方才那一刻,欠你四条命了,仙子,我记着的。”

顾四公子睁开双眸,淡定的看着脖颈上的雪霁仙剑,眸光澄澈如水,宛如圣贤。

“你这星猪仆,越发的有恃无恐了。”

裴婉妤双颊嫣红,怒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嗯?”

“仙子,还是唤我星奴吧,我知道您喜欢这个称呼,其实.如果是仙子你的话,我也不是很抗拒。”

顾知南微笑道:“正如你说的一样,小生永远会像星辰一般,簇拥、追捧着你这轮亘古长明的皓月。”

“你”

闻言,裴仙子身形一颤,手中的仙剑亦是跟着一颤,脱离了顾公子的脖颈。

顾知南接着说道:

“若是仙子今日杀了我,我认。”

“但若是仙子让我欠下这条命,往后我会加倍偿还,并且拼尽全力,控制自己,绝不让此等情况发生。”

此刻,他心中已有明悟。

爽都爽过了,若是这位裴剑仙真杀了他,他认,毕竟若非这女BOSS,他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但若是不杀。

那么下一次,可不是**、足底这么简单了。

历史证明,人类的底线,就是用来不断突破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

“昂昂昂~”

外面那自从进入天风谷后,一直很是不安的凌霜,发出空前尖锐的嘶鸣之声!

车厢内,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是一变。

“我”

裴婉妤闭上凤眸,磅礴无量的剑道元神瞬息间,衍生至百丈虚空。

“我感应到了影蛊的波动!”

“那被称为「圣姑」的巫蛊术士,说不定还在此处!”

“此番我定要杀了这恶妇!”

裴剑仙剑意涌动,一袭白衣如灌风般飞扬而起,展露出里边,曼妙丰腴的曲线。

此刻,她脸上的霞红已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最强剑仙的霸气与凌厉!

“你看着我作甚?”

见青年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裴仙子凤颊再次微红,咬唇道:“哼,我先杀了她,待会.再杀你!”

“小生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仙子。”

顾知南摇了摇头,“咱们刚进天风谷,那圣姑便刻意显露出影蛊气息,这一切是否太巧合了?或者说”

“有没有可能,这是计?”

“管不了那么多了。”

裴婉妤双眸如寒星,冷声道:“这一路上,真正让我想杀的便是两个人。”

“一个便是这巫蛊术士,至于另一个——”

“呃那超品残魂什么名字?”她威厉的双眸,忽然出现了一丝茫然。

“红姬。”

顾知南提醒道:“她的宿主,叫做叶枫,是镇南王世子。”

“哼,不管她是什么,总之,这两个恶女,都得死!”

裴剑仙一边说着,浑身剑意愈发炽盛了,正要身化剑光而去。

衣袂却是被什么拽住了。

“嗯?”

裴仙子转过身去,便是见到了一双温润、柔弱,甚至隐隐噙着泪光,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俊眸。

刹那间,她脸上的怒意消弭了大半,涩声道:“你”

“仙子,我害怕.”

眼见这女BOSS不听劝,顾知南也是不管不顾了,抱住了前者褪去白丝的大腿:“这里四处都是雾妖,我担心这是那圣姑的计谋,她故意想将仙子从我身边引开啊!”

他说的还真是实情。

若这真是天风国那边的调虎离山之计,待到裴婉妤走出一定范围,他的灵镜宝术「伉俪情深」也会失效,那怕真就是凶多吉少了。

“行了,无须多言。”

裴婉妤语气也是缓和了许多:“我速去速回,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记,你若有危险,我能感知到,并且”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脸调到一边,语气森冷:“立马折返救你——这头不知死活的星奴。”

“可是——”

顾知南还想说些什么。

呼咻——

一道霸绝凌冽的剑风拂起车帘。

白衣女剑仙已然御剑而去!

完犊子。

希望是我高看它们了吧。

顾知南只能合十祈祷。

一番心理疏导后。

内心总算平复了下来。

就在这时。

一股邪异森寒的力量波动,笼罩而来!

紧接着。

呼呼呼!

四周狂风大作,雾气被吹散了些许,透过窗棂看去,隐隐能瞥见一张张隐藏在雾霾之中,容貌宛如婴儿的鬼脸!

“玛德,怕什么来什么是吧?”

大夏皇宫,御花园,梵音亭。

鸟语花香,梵音袅袅,流水潺潺

一方鱼游浅底,满目金黄的锦鲤池边。

大病初愈的文渊帝与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正相对而坐,怡然对弈。

“陛下,您又输啦。”

随着最后一枚黑子落下,国师那张宽额大耳,天庭饱满,俨然菩萨相的脸上,泛起如春风般温润又谦逊的笑意。

“哈哈哈哈,国师不仅佛法渊深,法力无边,棋艺也是这般超凡入圣,当真是天下万事,无所不精,不愧是我大夏朝第一肱骨梁柱啊!”

文渊帝大笑着,随后挽起明黄色的龙袍长袖,将对方落下的两枚棋子,挪到了一边:“国师,朕要悔棋!”

“这”

国师肥厚的嘴唇微微一颤,随后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陛下,咱们这都下了十盘了,看上去.您都毫无胜机,就算让陛下再悔几步,只怕结果也是.”

“眼下西南之事,如此紧迫,咱们还是谈谈国事吧。”

他话刚落音。

哗啦啦!

一盘黑色的棋子,便是如暴风骤雨般,迎面砸了过来!

刹那间,国师大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掠过一缕森然厉色,而后再度恢复如常。

他双手合十,闭上双目。

任由棋子覆面!

啪。

这些裹挟着天子龙气的棋子,砸在国师的面门上,立时出现一大片淤痕与血渍。

那张慈眉善目的脸,此刻看上去,竟是有几分狰狞。

“你也知道都下了十局了!整整十局!你难道不知道让朕一回吗?”

“到底我是天子,还是你是天子!?嗯?”

素来仁义宽厚,面目和善的文渊帝,此刻竟是雷霆震怒,指着国师的额头,歇斯底里,帝王雍容之态尽失。

“阿弥陀佛。”

国师大人双手合十,似老僧入定般,面目平静,低念佛号。

任由鲜血顺着自己的额头、鼻梁、双颊滑落而下,染红了身上的素白袈裟。

“回禀陛下,别说是十盘棋了,陛下即便是跟老衲对弈三天三夜,百输无赢,你在老衲的心中,永远是当之无愧的大夏棋圣。”

“至少放眼九州天下,除了陛下,没有人敢将棋子,砸在老衲的脸上。”

说到这,国师大人嘴角竟是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模样。

上一刻还怒发冲冠的文渊帝,瞬间仿佛斗败的公鸡般,瘫倒在身后的龙纹藤椅上。

“国师啊”

文渊帝一双因常年卧病,而无神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老僧,冷幽幽的道:

“朕听人说,国师大人有一双金色的翅膀,这双翅膀的力量,能让国师伤口迅速复原,甚至断肢重生。”

“国师何不动用这神奇力量,疗愈伤势,让朕也开开眼?”

“阿弥陀佛。”

慈航国师摇了摇头,叹息道:“老衲凡胎肉身,何来所谓金翅?陛下切莫听信妖邪蛊惑之言,以免被虚妄蒙蔽心智,有碍圣躬调养。”

“是吗?”

文渊帝冷笑一声,又道:“国师,听说你对朕让顾家入局,调查西南妖祸之事,很有意见啊。”

“陛下言重了,老衲非是不满,而是担心顾家提前入朝,会动摇国本,或者更确切说是”

慈航国师陡然睁开精亮的双眸:“怕那顾家人,居功自傲,急于上位,违背了那执行千年的《人皇公约》,使得各大世家离心背德,皇朝分裂,天下再度陷入纷争啊。”

“要知道对于陛下背后的白家而言,还有二十多年的掌国时限啊,若是迫于威胁,提前交政,白家颜面何存?”

“说得好哇,国师果然是大忠臣。”

文渊帝冷道:“国师,此处就你我二人,朕也无须大话虚言,在朕的眼中,比起家族的荣耀与朕个人日后在史书上的功过评定,朕,更在意当下这天下子民是否幸福安乐。”

“此外,你跟钦天监那帮方士也不必瞒朕。”

“朕的天命将尽,对龙气的掌控与感应越来越力不从心,时日已然无多,这一点,朕比谁都清楚。”

“朕这一生子嗣缘薄,膝下无子,接下来会召集五王世子进京,只望国师能慧眼如炬,帮朕挑选一位有德之君,辅佐他为白家,也为天下,当好这最后二十年的差,让帝国权利平稳交接。”

“没想到陛下到最后,都这般信任着老衲,老衲——泣不敢言!”

国师老泪纵横,一脸感恩的匍匐下拜。

文渊帝虚弱的撑起身子,眯起双眼,直视着眼前貌似忠厚的国师大人:

“国师,你相信吗,朕看得透你,却又看不透你,不过大多时候,总是能认清你的。”

“我之所以将下一任储君,托孤给国师,是因为朕深深的明白——”

“无论宫里宫外,对国师有着怎样的流言蜚语,国师你这一生行事谨慎,对于大事更是毫不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