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瞳孔骤缩,小脸煞白,手上的动作也像是木偶一般,直直僵住了。
萧寒川的这些话,仿佛化作实质的刀子,捅在了她心脏上。
她无法接受,好半天才找回了声音,缓缓道:“寒川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忘了小时候,说过要一直保护我吗?ωωw.Bǐqυgétν
你心里,难道一点都没有我吗?我也不比盛诗语差,你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我……”
萧寒川怒火都快烧到脑顶了。
这女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悔改,从始至终就没对那些恶毒的手段,感到忏悔!
现如今,还在这和诗语比较……
萧寒川面色凶狠,手心力道无意识地加重,越收越紧。
那架势,即便掐死季安宁,都无法消除心中的怒意。
他眼底满布戾气,口吐无情的话语,“你也配和她比吗?诗语就算再怎么样,也从来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季家出事期间,她对你更是处处忍让,你倒是变本加厉!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跟她对比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张嘴脸……在我心里,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季安宁看着暴怒的男人,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从对方掐着她的力道里,她甚至感受到了萧寒川的杀意。
季安宁的内心,终于产生了一丝害怕。
眼前这个她爱慕的男人,现在为了别的女人,真的想要弄死自己!
季安宁眼底终于出现了惶恐。
脸颊因为憋气,越来越红。
到后面,那种明显的窒息感,让她越来越痛苦。
她终于忍不住挣扎,“寒川哥哥,你放开我……”
萧寒川不为所动。
他决绝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明白,他不会放过季安宁的。
季如霜也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样杀气腾腾的表情。
她吓到了,赶紧上前,拦住萧寒川,“川儿,你快放手,再这么下去,真就把人掐死了……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
这次,季安宁确实很过分。
无论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还是站在儿子的角度,季如霜都对季安宁很失望。
但是当**,肯定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儿子,因此去杀了人。
萧云峰也赶紧上前,拽儿子的手臂,语气不容置喙,“松手!!!”
萧寒川看到母亲眼底的担心,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眼中的煞气,勉强退去一点,随后宛如丢**一般,把季安宁甩在地上。
那看着她的眼神,尽是厌恶和冰冷。
“咳!咳咳……”
季安宁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一会儿,才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她一边捂着脖子咳嗽,再次看着萧寒川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惊恐。
萧寒川对她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冷声命令道:“等诗语醒了,就进去给我磕头道歉!
还有这次,你收买人造谣的新闻,公司也会按照法律程序,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会因为你父母,对你姑息!”
萧寒川这回,是真的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了。
季安宁听到这话,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竟然……要拿法律来对付自己?!
直到这一刻,季安宁才意识到自己方法错误了。
不管自己做什么,眼前的人,都不会喜欢。
季安宁的心里,一片凄凉和绝望。
她害怕地抓住萧寒川的腿,哭喊着求饶,“不可以!寒川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名义上也还算你可表妹啊,我爸妈才刚死不久,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那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难道真就比不过盛诗语吗?我就做错了这么一件事……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要是一切都按法律走,她是会去坐牢的!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坐牢!
她做的这些,都是因为喜欢他啊!
“你也配求原谅?”
萧寒川冷漠地踹开她,“你伤害诗语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样想?这件事,你对诗语造成的伤害,是怎么赔礼道歉,也无法挽回的。
我要是不这样做,如何给诗语一个交代?季安宁,你是成年人了,既然做错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不!不可以……”
季安宁哭着摇头。
可男人无情的面孔,看得她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她试图再度哀求,但萧寒川已经不加理会。
无奈,季安宁只能绝望地爬到季如霜,以及萧云峰的面前。
“姑父、姑姑,你们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看在季家长辈,还有我刚去世不久的父母面上,放过我?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别让寒川哥哥,按照法律处理……”
季安宁嘶声哭喊,一脸梨花带雨。
季如霜一脸失望看着她。
她平时虽然心软,可从来都没有失去过理智。
这一次,亦是如此!
季安宁在这件事上,做得那么过分,连诗语肚子里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她如何原谅?
季如霜红着眼眶,看着季安宁,语气也冷淡了下来。
“安宁,人活在这世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那么恶毒地去伤害人!
当初季家大火,是寒川爸爸救了你,当时,他也受了伤,说起来,是你的救命恩人!作为一个懂事的孩子,就该知道,要知恩图报。
可你呢……却伤害了我们最期待的小孙子、小孙女,恶意破坏寒川与诗语的感情,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说到这,季如霜眼泪再度跌落。
“你哥说得对,你已经是成年人了,终究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诗语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不能白白受欺负,要是今天就这样放过你,我们萧家……未免也太没良心了!wap.bΙQμGètν
以后,我们还有什么脸,让她嫁进萧家?
倘若今天你父母还在世,我想,他们也会赞同我的做法,因为,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纵容你,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说完这些,季如霜实在忍不住情绪,将脑袋埋进旁边的丈夫怀中。
尽管内心做出了抉择,但她还是非常难受。
因为,她要辜负弟弟临终前的托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