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便可以自由地返回伊利里库姆了。不过,我要事先郑重地警告你。倘若我发现你在私下里肆意咒骂我的名字,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你是否已经清楚明白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被阿哈德尼亚皇帝如同训斥一只低**的狗一般对待,高傲的东福雷斯特国王心中满是愤懑与怨气,然而此刻他却丝毫不敢有所反抗,只能赶忙点头,同时如同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猎犬一般,疯狂地吠叫起来。
“我明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屈辱。
亚历山大说完这些话,便向阿拉里克告别,并表示以后会密切关注他。如果阿拉里克如此麻烦,那么他一想到冈比西斯的兄弟会是什么样子就不寒而栗。他开始后悔自己决定利用野蛮军阀作为代理人对抗其他福雷斯特部落。
弗兰克站在一座大教堂的长椅上。他身旁是父母,他们穿着最正式的服装。教堂中央站着他的妹妹玛丽亚,她穿着一件暴露的白色婚纱,旁边是她骗她嫁的男人。
是的,弗兰克在心里用“被愚弄”这个词来描述当时的情景。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像大多数现代女性一样,她故意谎报自己的过去,特别是她以前的职业,以及她的性行为数量,以吸引更高价值的男性。她要嫁的男人名叫唐·费拉里,这让弗兰克立刻觉得这个男人是个**。
然而,他是一位出色的牙医,收入颇丰。他又长得相当帅气,正因如此,玛丽亚为了嫁给这个男人,竭尽所能地隐瞒自己的丑闻过去。
对弗兰克来说,他没有义务告诉这个白痴他妹妹的真实身份。或者她的过去,尽管他认为这些事情在一段关系中很重要,但这个傻瓜的错在于他没有调查他要娶的女孩的背景。然而,这让他心如刀绞,仿佛他犯了大罪,因为允许这个男人建立基????于谎言的契约关系,尤其是当他有这么多损失的时候。
那是弗兰克上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他在大学里过得很开心。他有点像个花花公子。你可以说他基本上是他姐姐的男版。不同之处在于他不会为了勾搭小妞而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
当然,作为三届一级摔跤冠军,他有许多女人在追求他。他把其中一个女孩带到了婚礼上作为自己的约会对象,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婚礼上单身的失败者。他几乎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是个好女人,也是他众多朋友之一。
当新娘和新郎交换誓言时,弗兰克仔细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观察着每一个传统和每一个动作。这真是一场美丽的仪式。可惜的是,他妹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他给了她三到五年的时间,然后她就和这个男人离婚,夺走了他的一切。
说实话,很遗憾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国,婚姻沦落到这个地步,但弗兰克心里明白这是真的,并发誓永远不会上当。他要一直单身到死。他甚至让一个朋友发誓,如果他爱上像他姐姐这样的女孩,就一枪打穿他的脑袋。
玛丽亚和她的男宠以一个吻确定了婚约后,她迅速跑到弟弟身边,拥抱了他。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来取笑他几年前对她说的话。她从未忘记过他说的话。
“你还说我永远找不到一个男人娶我!好吧,看看现在的我,**人!”
弗兰克露出假笑,紧紧地抱住妹妹,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我说你永远不可能让一个男人诚实地娶你,我说得对。这个可怜的家伙知道你大学期间的工作吗?”
玛丽亚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幸运的是,她的新丈夫看不到她脸上丑陋的表情,她低声对她那讨厌的弟弟说了些什么。
“不,你不许告诉他,不然我就踢你**!”
对此,弗兰克只是笑了笑,一边旋转着妹妹,一边跳着舞,迫使她面对自己嫁的男人。他一边和她分开,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哇哦,别拿美好时光来威胁我!”
说完这句话,他便放开了女人,然后假装真的祝贺了她结婚。
“玛丽亚,我为你感到高兴,唐,你真是个幸运的人,能娶到我美丽的妹妹!对吧,玛丽亚?”
马可和索菲亚看着他们两个兄弟姐妹假装相处融洽,肯定知道他们此刻正在争吵。然而,他们不敢揭露这个诡计。他们俩都不知道玛丽亚对她的新丈夫撒了多大的谎,因为如果他们知道的话,马可就会和这个男人聊一聊了。
在玛丽亚回应弗兰克的挑衅之前,唐的父母打断了节目。他们俩向这对新婚夫妇表示祝贺。就在这时,弗兰克的约会对象走到他面前,和他谈论他妹妹的外表。
“你的姐姐很漂亮,不是吗?”
对此,弗兰克只是嘲笑了一下,然后低声嘟囔了一句关于他妹妹的俏皮话。
“你不会因为长得丑就成为本月的摄像头**……”
这次被他约去约会的女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抱歉什么?”
对此,弗兰克佯装不知,面无表情。
“怎么?我什么都没说……”
最终,这位年轻女子决定不去质疑她所听到的内容,而是直接无视它。拍完一堆照片后,婚礼宾客离开大教堂,前往举行招待会的场地。弗兰克迅速点了一杯酒,女服务员将酒端给他。当她正要走开时,他抓住了女人的袖子,纠正了她的错误行为。
“哦不,亲爱的,把瓶子留给我吧。我需要它来度过这个夜晚......”
与他预料的反应相反,女孩笑了起来,然后把整瓶酒递给他,并带着一丝调情的笑容。
“如果你需要我,我整晚都会在这里,用完后可以随时要求更多,帅哥!”
弗兰克的约会对象立刻嫉妒地瞪了他一眼,而他只是得意地喝了一口酒作为回应。最后,食物端上来了,从这两个家族的血统来看,人们可能猜到了,这是阿哈德尼亚菜。弗兰克很快吃了起来,没有理会家人正在说的陈词滥调。虽然他和其他家庭成员坐在主桌,但他一点也不善于交际。他的父母注意到了这一点。
随着夜色渐浓,弗兰克的醉意越来越浓,最后昏了过去。等他醒来时,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朋友的公寓里,而是在别人的公寓里。弗兰克赶紧看了看睡在他旁边的是谁,结果发现是昨晚的女服务员。当他发现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时,他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醉醺醺的,本来可以做得更糟。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当他看手机时,发现有几十条家人发来的愤怒短信。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只能躺在床上呻吟,抱怨昨晚发生的事情。
“****婚礼……”
显然,女孩醒了,站在他身边,转过身来面对他,咯咯地笑着。显然,她记得所有事情,并立即取笑他昨晚发生的事。
“早上好,我亲爱的未婚夫。”
当女孩拿出手机给他看一段他在婚宴上醉醺醺地吐露妹妹秘密的录像时,弗兰克立刻愣在了原地。紧接着,他开始大谈现代婚姻的毫无意义,甚至用餐巾纸做成的纸戒指向一个小时前刚认识的女服务员求婚。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及家人为什么对他如此生气时,他抓住头下的枕头,捂住脸,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哦,上帝,现在就杀了我吧……”
—
看完那一幕后,亚历山大浑身冒冷汗地从睡梦中醒来。这些记忆似乎不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因为他有时会梦到高中时代的情景,有时又梦到大学时代的情景。然而,当弗兰克意识到自己喝醉了,毁了妹妹的婚礼时,他能感受到他的尴尬。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现代社会的拉穆教婚礼仪式确实很美。既然他在这个世界上仍然假装自己是拉穆徒,显然不能举办一场异教徒婚礼,也许他应该在与普拉西迪亚的婚礼上复制这种美。最后,他又睡着了,希望他不会再看到他过去生活中如此尴尬的时刻。
亚历山大现在站在卡图斯锻造完成的剑的工坊里。他耐心地等待铁匠对剑锋进行最后的润色。这位铁匠不遗余力地寻找必要的材料,将其打造成一件杰作。然而,它终于完工了。最初,预计只需要几天时间,但在决定着手一项更宏伟的项目,配得上皇帝的威力后,这位工匠花了更长的时间来为亚历山大打造这把完美的武器。
这把剑装在木制剑鞘中,外覆栗褐色皮革。剑鞘配件由黄金制成,雕刻精美,以向其致敬。剑柄由黑檀木,桃花心木和白冬青木混合制成。在护手和剑柄上,桃花心木夹着一层白冬青木,白冬青木本身又夹在黑檀木之间。
而剑柄则是用白冬青木制作,中间夹着黑檀木。剑柄本身嵌有三道金环,将剑柄分为上,中,下三段。最后,在剑柄的底部,有一个黄铜配件,起到敲击块的作用。
这把剑的剑刃长七十二厘米,有双槽,由坩埚钢制成。正因为如此,剑刃的花纹与乌兹钢的设计相似。剑刃经过油淬和回火处理,以达到最大的耐用性。它既是一件艺术品,也是一件实用的战争工具。
当亚历山大拔出剑刃,凝视着它的美丽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能感受到这把剑的制作工艺之精湛。这确实是一把属于皇帝的武器。他挥动剑刃在空中挥了几下,笑着说剑刃的平衡性很好。卡图斯确实是这门手艺的大师。
亚历山大玩弄了一会儿剑,然后把剑收进剑鞘,把钱交给了卡图斯,然而那人却摇了摇头,笑了笑,这是亚历山大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在亚历山大问他有什么意图之前,那人几天来第一次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当是结婚礼物吧……”。
亚历山大听见男人这么说,不禁咧嘴一笑,果然,普莱西迪亚总有一天会长大**,他总有一天会娶她为妻的,所以他很高兴接受铁匠的善意,临走前,亚历山大对男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继续努力,克里斯,我看到了你的光明未来!”
最终,亚历山大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仆人们正在收拾亚历山大的物品。他早就计划搬回阿哈德尼亚,那是他和普拉西狄亚长大的地方,他打算让这座城市恢复昔日的辉煌。
毕竟,他希望在自己的家乡举行婚礼,那里是帝国的真正心脏。当普拉西迪亚注意到亚历山大走进了大楼时,她跑下来拥抱了他,然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真的要搬回阿哈德尼亚吗?”
亚历山大**着女孩明显染过的头发,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并点头确认。
“是的,我们终于要回家了……”
年轻女子立刻兴奋地尖叫起来,惹得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冈比西斯呵斥道。
“呃呃……我刚醒。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尖叫?
冈比西斯没有意识到的是,已经过了中午,当亚历山大看到她这么晚才起床时,他立刻担心起来。
“已经中午了。你一直在睡觉吗?”
冈比西斯惊讶地发现已经这么晚了。这件事只能怪一个人,她很快就说出了她睡了这么久的确切原因,但普拉西迪亚却不明白。
“好吧,也许如果没有人让我熬夜的话,我就不会睡这么久了......”
普拉西狄亚有点天真,她没有理解女人话语背后的含义,而是迅速为冈比西斯辩护。
“谁让你睡着了?等我找到他们,也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普拉西迪亚可爱脸上的天真表情让冈比西斯尴尬得脸红了。如果说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亚历山大和斯提里科对女孩的庇护做得太好了。她不能告诉女孩亚历山大和她这么晚在做什么。看到冈比西斯慌乱的表情,亚历山大决定换个话题。
“无论如何,你们这些女孩最好做好准备。我们今天要搬回阿哈德尼亚。一座新宫殿正在建造中,与此同时我们会住在我的别墅里。我已经正式将首都改回它应有的位置,并已开始资助重建这座城市的努力。”
冈比西斯微笑着拥抱了亚历山大,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太好了,难以置信。以至于她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现实。
“你的意思是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片沼泽了?”
亚历山大也只能笑了笑,点头回答了女人的问题。
“的确。”
听到这句话,冈比西斯也兴奋地尖叫起来,这让普拉西迪亚撅起了嘴。为什么冈比西斯可以尖叫,而她却没有?有时生活对她来说太残酷了。她狠狠地瞪了亚历山大一眼,但他置之不理。毕竟,亚历山大只是很高兴看到这两个女人终于相处融洽了。
过去,这两个女人亲如姐妹。毕竟,她们曾团结起来反抗埃莉安娜的暴政。然而,在亚历山大的母亲去世后,她们很快就反目成仇,激烈地争夺这个男人的爱。幸运的是,他与普拉西迪亚的谈话奇迹般地弥合了她和冈比西斯之间的裂痕。
于是,两位女士开始工作,为接下来的旅程做准备。匆匆吃过饭后,亚历山大和他的家人乘坐由他的帕拉提尼宫廷卫队护卫的马车离开了拉文纳,帕拉提尼宫廷卫队不再是野战军中最精锐的部队,而是一支专门的保镖部队,其唯一目的是保护皇帝。
帕拉提尼卫队装备着帝国最强大的武器和装甲。其成员都是亚历山大及其政权最忠诚的士兵。亚历山大吸取了禁卫军的错误教训,确保他的弗鲁门塔里伊卫队在允许候选人加入精英部队之前对其进行筛选。
成为帕拉蒂尼的一员后,士兵们要接受严格的战斗和保镖战术训练。他们要在休息时间继续训练,以确保自己的技能始终敏锐。
因此,三人从马车里望着拉文纳城渐渐消失在背景中,免受任何威胁。直到它终于消失在视野中,他们才松了一口气。事实上,拉文纳远非最理想的首都地点,至少从文化角度来看是这样。
从防御角度来看,这里确实是阿哈德尼亚最好的地点。然而,随着蛮族被赶回边境,道路也恢复安全,帝国首都不再需要这样的防御区。
普拉西狄亚和冈比西斯迫不及待地想回到空气清新的阿哈德尼亚,摆脱周围沼泽的恶臭。至于亚历山大,从拉文纳搬到阿哈德尼亚不仅仅是出于个人喜好,也具有文化意义。
他仿佛在向邻国宣告,阿哈德尼亚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这一举动必定会引起东阿哈德尼亚帝国的不满和怨恨。毕竟,拉文纳与东都堡这座大城市相比黯然失色。但阿哈德尼亚,它肯定是同等重要的,尤其是在它恢复之后。